世界无由再复!”
这个不是张思所说,而是岳武穆接到十二道金牌退兵之后无奈地叹息。
说到这里,张思眼睛湿润了,忍不住用衣袖擦了擦眼睛。
岳广更是双目流泪,用衣袖擦拭又擦拭。
“秦桧那个奸贼,死后才让他跪在鄂王庙面前,实在太便宜他。”岳广一边流泪,一边用手掌在案几拍了又拍,瞪目欲裂。
虽然他是一个文人,张思也可以看到他一眼的杀气。
“确实,秦桧这个奸贼千刀万刮也不为过,”张思拍了拍案几,怒发冲冠,接着又问道,“子宽,汝可知道,鄂王为何要被奸贼害死?”
“还不是奸相莫须有的罪名迫害致死的。”岳广又忍不住拍了拍案几,眼睛通红,仿佛要吃人似的。
“老夫知道鄂王是被奸相迫害致死,但是奸相为何要迫害鄂王?”张思继续拍了拍案几,接着又提出一个问题。
“奸相乃是金国奸细,金国见到战场无法取胜,???????????????只好通过奸相之手,除掉鄂王。”岳广想也没有想,冲口而出。
张思点点头,忍不住看了岳广一眼:“但是有人说,鄂王被迫害还有一个原因。”
“还有原因,那是什么原因?”岳广万万没有料到,竟然还有原因,坐下之后又腾一声站了起来,眼睛眨也不眨望着张思。
张思犹豫几下,终于还是说出:“功高震主。”
他说得非常慢,一字一句。
这个太深沉了,让人联想无限,他才最后说出。
岳广惊呆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说:“这是真的?下官不信。”
“老夫也不相信,后来才知道,这是一个狱卒说的。”张思语气极为沉重,又是叹息一声。
岳广吸了一口冷气,茫然失措,像个泥塑木雕的人。
张思看到他这个样子,确实心痛。
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现在又不得不说出:“子宽,汝想想,当时二帝被俘,官家又不是太子,人心未定,根基未稳。鄂王发誓消灭金国,还要迎回二帝。汝想想,官家又是什么想法?”
岳广听到这里,额头顿时出现冷汗,背心也打湿了。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看到岳广阴沉难看的脸,张思吟诗之后忍不住叹息一声,“鄂王是一个性情中人,但是他不懂得官场,不然怎么会有让退兵的十二道金牌呢?”
听到此话,岳广吸了一口冷气,茫然失措,像个泥塑木雕的人。
他虽然只是一个小县的主簿,但是也是官场之人。
平时他没有想过,或者他不敢想此事。
今天听到此话,岳广心里恍然大悟,眼里精光闪闪,随后又暗淡下来。
但是他毕竟在大宋做官,又是大宋进士,讷讷地说道:“这个,这个。”
他只说四个字,不敢说下去。
随后他迷惑起来,望着张思,不知为何要说出此话。
看到岳广一脸迷茫的表情,张思突然严肃起来:“子宽,你发现没有,只要是功高震主的武将,最后结局都是不会太好。”
“长史,这个属下倒是没有想过。”岳广不敢直视张思目光,摇摇头回答。
张思叹了口气,此人心里还有一个结没有解开。
他给岳广的茶杯加了开水,然后又给自己茶杯加了开水。
接着张思叹了口气,然后说道:“鄂王就不用说了,吉国公子宽听说没有?”
“哪个吉国公?”岳广精神恍惚,冲口而出。
“就是无奄居士孟璞玉,他联蒙灭金,他保卫黄州、收复襄阳,四川退敌,”张思沉声说话,后来笑道,“如果没有他,胡人也可能早已打进京城,难道因为他不是尔等岳家将军就忘记了?”
岳广听到此话之后,恭恭敬敬对着苍天一礼,郑重地说道:“大宋南渡之后,先有曾祖,后有吉国公,才有今日之大宋也。”张思也恭恭敬敬一礼,随后也表情暗然,重重地叹了口气:“吉国公连胜几次大仗,打得胡人头破血流。你可知道,吉国公想乘胜追击,想一鼓作气收复中原。可惜后来被朝廷猜忌,解除了兵权,结果忧郁而终。”
听到此话,岳广叹了口气,摇摇头,人一片茫然。
“其实不但吉国公受到朝廷猜忌,就是现在的余学士何尝不是如此?”张思看见岳广有所心动,又说出一个让人心跳的消息。
岳广听到此话,再也不能冷静下来,他腾地从坐位上起来。
他惊讶得像头顶炸了个响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目瞪口呆望着张思:“余学士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下官不知道此事。”
“好好的,确实好好的,”张思突然对着案几用力一拍,茶杯砰地一声倒下,热腾腾的茶水从茶杯流出,甚至有部分流到张思的长袍上面。
张远急忙放下手里笔墨纸砚,急忙来到张思面前收拾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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