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那个他勉强可以认了。
可是最后这一个,他实在无法忍受。
要知道,他是一个堂堂地谪子,竟然给姨母请安。
天下有比这个更加丢人吗,肯定没有。
这一次他的愤怒,他站了起来,就要冲出去。
苏寒年又瞪了他一眼,苏晓东看到父亲的目光,知道父亲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意。
他想了想,这次他是请父亲出面,如果他气冲冲跑出去,那就是不给父亲面子。
想到这里,他犹豫几下还是坐下。
苏晓东瞪了苏晓芒一眼,一边喝茶,一边观察父亲如何处理。
苏晓芒与苏晓东两个一边喝茶,一边最紧张看着父亲。
现在苏晓芒已经拿出破釜沉舟的勇气,为生母争取尊严。
但是家里毕竟父亲才是家长,一切取决于父亲。
父亲如果不同意,他应该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苏晓芒不禁茫然起来。
苏寒年也没有这个庶子竟然有这种想法,让他一时左右为难。
如果庶子以前提出这个要求,他马上就训斥一番,随后扬长而去。
随后他接下的动作,就是克扣庶子小妾的家用,让母子两个知道家里是哪个当家。
只有老老实实地接受家长的权威,才能知道如何做人。
但是他现在不得不考虑这个庶子的要求,毕竟对方站着赵家庄。
要知道,他们这些世家,还没有法子与赵家庄搭线。
听说金堂县张家那个书香世家,就是因为搭上小圣人这条线,如今已经是赵家庄的主簿。
赵家庄的主簿是什么概念,乃是赵家庄的三号人物。
其实张家与苏家没有可比性,张家只有一百多人口,而苏家有上千人口,几乎是张家的十倍。
张家以前有人出现过仕途,最高的职务也只有知州之类,而苏家现在就有人在成都府路做转运使。
赵家庄如果是一个平凡的庄子,倒也罢了。
偏偏它虽然外表是一个庄子,其实其实非常不凡。
不但富可敌国,而且还在西县与胡人打了一个平手。
大宋如何,兴元府就是在大宋手里丢的,西县也当然是在大宋府里丢的。
不但如此,赵平还有天下小圣人之称呼。
如此看来,张家现在已经在某些方面,已经把苏家摔在后面。
要知道,他们过去在苏家这一大鱼而且,可是一条小鱼。
没有料到,这一条小鱼沾了赵家庄光,突然变成一条大鱼,甚至巨鱼。
苏家如果不振作起来,永远可能成为不大不小的鱼,永远难望其项背。
庶子虽然不可怕,但是庶子后面的势力确实可怕。
而且苏寒青虽然是转运使,但是毕竟是大房的。
他苏寒年偏偏是三房,是夹在大房与二房之间的受气三房。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看了看苏晓东与苏晓芒兄弟两人,露出一丝微笑。
现在三房搭上赵家庄这一条线,也许说不定就崛起了呢。
对于这些世家而言,宗族利益第一,其它都放在后面。
想到这里,他又再次打量兄弟两人。
两人虽然是同父异母,但是相貌与他很像。
两人也有少许不同,这是不同母亲的缘故,但是两人一看还是他苏寒年的儿子。
但是两人现在明显不同了,苏晓东皮肤依旧白皙,苏晓芒现在变得又黑又瘦。
如果不是五官还依然相似,外人也未必认为他们是兄弟两人。
看来,苏晓芒为了家族付出如此之大,是应该考虑时候。
他点点头,再次打量两人一眼,露出一丝微笑:“汝等两个,都是吾的儿子。既然是兄弟两个,就应该兄友弟恭。”
说完,他望着苏晓东与苏晓芒两个。
“父亲,孩儿遵命。”在苏寒年咄咄逼人的目光之下,两人一起站了起来,向着苏寒年一起拱手。
苏寒年点点头:“兄友弟恭,现在做起。”
他依旧望着两人,眼睛眨也不眨,逼着两人表态。
苏晓东本来想站起来,摔门出去。
但是父亲那咄咄逼人的目光,仿佛一把利剑,刺穿他的胸口,
他感到胸膛起伏不停,只好深深地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父亲没有让自己离开,显然逼自己表态。
他咬了咬牙,双手一拱,对着苏晓芒一礼:“见到十九郎。”
“见过十六郎。”苏晓芒急忙侧身让过,毕竟是哥哥,又是嫡子,同时急忙还礼。
两人虽然礼貌之极,但是让苏寒年不停摇摇头。
两人纯粹都是应付,虽然客客气气,但是态度却拒之门外。
他又望着两人,目光炯炯:“这是家里,又不是外面,何必那么客气?”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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