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松于看了孟浪一眼,淡淡谈道,“大论自然不会答应。孤当然也不答应。”
“喇嘛与贵族争夺结果,没有分出胜负,还是回到原点。”陈华点点头,“赞普乐得让喇嘛与贵族交战,实行驱狼吞虎之计?”
松于尴尬一笑,点点头:“干弱枝强,只有此策。”
“赞普的策略就是,保持喇嘛与贵族的大体均衡,也就维持了朝廷的稳定吗?”陈华想了想,说出自己的想法。
此人果然不错,果然能够混官场,不像刚才那个以色列王国的商人。
那个商人其实就是一个莽夫,打仗还可以,如果在官场,早已被政敌吃得一干二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松于对着陈华欣慰点点头:“然也,目前也只有这个法子。”
“大论、沙门钵阐布两人是否看到这一点?”陈华想了想,忍不住问道。
松于想了想,点点头:“两个都是官场之人,应该想到这一点。”
“那么大论为何要刺杀赞普,他难道就不怕伽罗的怒火?”陈华感觉大论做法难以理解,“毕竟赞普小王子就是伽罗的外孙。”
“伽罗虽然是孤的岳父,但是他毕竟手里没有兵权,”松于打量陈华一眼,忍不住叹气,“现在孤也有三千精兵,也不是过去一个随便可以拿捏的人。想要孤死的人太有人在。”
陈华感到不可思议:“赞普的意思,伽罗也希望赞普死掉?”
说完,他目瞪口呆望着坐在床上,一脸苦笑的松于。
“孤过去是傀儡,现在翅膀逐渐硬了,有人巴不得孤死了。孤的儿子不到一岁,当然更加容易控制。”松于一边苦笑,一边淡然。
陈华摇摇头,看来松于局面确实非常凶险,表面左右张缝源,其实两边都不敢得罪。
他望了紧紧望着松于目不转睛的李阳,目光又转向:“还有人希望赞普翅膀越来越硬,比如李夫子。”
“孤自幼就没有父亲,夫子一直在辅导孤,教育孤,还把女儿嫁给了孤。”说到这里,松于眼睛红了,眼泪不知不觉流了出来,“在孤的心里,夫子就是孤的父亲。”
“岳父,孤辜负你的希望,内心有愧。”说到这里,松于不顾伤口疼痛,双手又是对着李阳一礼。
李阳已经头发有些少量白发,此时看到松于真情流露,他擦了擦浑浊的老泪。
他对着松于说道:“赞普,汝是老夫的得意弟子,老夫为有你一样的弟子而骄傲。”
“孤确实有负夫子所教育,心里总是自以为是,否则,怎么能够落得今天这个下场。”松于摇摇头,后悔不已。
李阳曾经多次苦口婆心劝谏他仁慈治国,被松于多次拒绝了。
松于尊敬人,认为必须值得尊敬的人才能值得他尊敬。
比如他的夫子李阳,还有刚刚来到西宁的保安团徐特、陈华、徐特、云书尘、龙古,也许还有那个什么以色列王国的尚书之类。
其它的包括千夫长黑轩、龙陈、林芝这些手下,则与他牛马差不多,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如果这些他的手下胆敢看他一眼,轻者挖眼睛,重者砍头,或者剥皮做酒碗。
他的理由也振振有词,这些农奴有罪孽,他是帮助他们消除罪孽,帮助他们摆脱困难,因为其它贵族也是这样做的。
李阳多次劝谏他,松于听到极不耐烦,大声说整个吐蕃就是这样。
其实松于不但有一个老师,还有一个老师,就是大喇嘛伽罗。
松于登基才八岁,根本不能理朝政。
怎么办?当然有人监国。
监国之人不是一人,而是两人。
一个是大论哥及,他代表的是贵族。
另外一个则是沙门钵阐布伽罗,他代表的则是喇嘛。
这个与汉人朝廷就不一样,两个人监国,如果出了问题怎么办?
怎么办,只有扯皮扯皮,这个就是吐蕃的现实。
除了监国,还有就是松于的教育问题。
当然,贵族与喇嘛双方,都希望长大的赞普是他们的人。
伽罗先下手为强,亲自给松于当老师。
不但如此,他还把自己的女儿与松于定了娃娃亲。
大论哥及没有料到伽罗下手如此之快,想跟着伽罗检样。
其实持他这种想法不只他一人,还有一个与实力相差不远的拉加。
听到伽罗已经搞定松于,拉加也想成为松于的老师,同时让贤自己的把自己的女儿与松于结亲。
可是拉加势力明显不如哥及,硬拼显然不是哥及的对手。
坚决不能让哥及得逞,拉加一边思考,一边向着大论府走去。
他来到大论府里,对着哥及劝说:“禀告大论,在赞普教化方面,伽罗可以让一个平民贡献一个人全部财富、砍掉家人手脚,活剥家人的皮子给活佛,我们能够做到吗?”
“确实,大喇嘛教化太让人可怕了,我们九牛二虎之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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