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涵铜拱手一礼,表示敬意:“子玉早到,想到攻打法子没有?”
“哪里早到,明明一起到达的。”陈瑜一边还礼,一边脸色露出不悦神情。
李涵铜见对方不是作伪,心里不禁大喜,脸上露出感激神色:“是的,是的,一起到达。子玉想到攻打法子没有?”
“看来重之已经胸有成竹了,好像迫不及待攻打这里。”陈瑜打量李涵铜一眼,眼里充满了笑意。
李涵铜眺望关帝庙一眼,看着陈瑜眼里的笑意,明白他的想法。
他口里说道:“吾等两人试试,看看是否一致。”
说完,李涵铜用右手手指在嘴巴沾了沾口水,在左手上面写了几个字。
“此法甚好。”陈瑜点点头,也用手指在嘴巴沾口水,同样在左手上写了几个字。
两人同时打开,看了对方手里几个字,不禁哈哈大笑。
宗厚与熊正杰两人都是战车营的主簿,只不过一个是护川军,一个是保安团的。
两人都是文人,见面礼节自然与武将不同。
拥拥抱抱那是粗鄙武夫才干的事情,吾等文人不兴那一套。
他们不但礼节到位,而且对于自己仪容也相当讲究。
如果仪容不整齐,那么是失礼的。
宗厚来之前已经用手巾把脸上擦了一下,而熊正杰更是让亲兵到山上把水打来,脸清洗得干干净净。
“不才见过泽之。”熊正杰对着宗厚恭恭敬敬一礼。
两人虽然都是主簿,但是宗厚年齿比他大几岁,自然得先行礼。
宗厚也急忙还礼,语气充满羡慕:“恭喜出之成为神射手,为战车营杀胡立下汗马功劳,愚兄自愧弗如也。”
“岂敢,岂敢,哪里,哪里,粗鄙武夫而已。怡笑大方。”熊正杰一边摇摇头,一边摆摆手。
他指着刚刚搭建好的营房说道:“出之太见外了,请进去喝茶。”
他营房不但有地铺,还有便携式茶几。
这个茶几可以折叠,携带极为方便。
他是文人,特别喜欢喝茶,经常茶不离身。
凳子携带不方便,马扎就不一样,合在一起,插在战车或战马上面都可以。
凳子自然没有,不过有马扎,两人就坐在马扎上面,一起喝茶起来。
熊正杰虽然是主簿,却喜欢打仗,不然怎么能够成为无影炮炮长。
宗厚眼里依然充满羡慕:“文武双全,天纵其才也。愚兄也想这样,可是眼睛不行,身子也不行,想了想,只好算了。”
“贤兄就不要寒碜小弟,小弟可是在报纸经常看见贤兄大作。”熊正杰急忙说道。
两人互相谦虚一番,一边喝茶,一边交流战果与心得。
宗厚想了想,打量外面的两个营领的动作,又看了看关帝庙,忍不住叹了口气。
熊正杰一边喝茶,一边打量宗厚,听到他叹气,颇为不解。
他放下茶杯,对着宗厚拱手一礼:“贤兄所在战车营不但打下田氏山庄,还得到田员外书法之感谢,已经上报小圣人了,飞黄腾达乃是早晚之事,不知为何叹气?”
说到这里,他心里难不住叹气,他们怎么没有遇到文人送书法之类好事。
“事情已经过去,不值一提。你们更加厉害,还让胡人千夫长投降。”宗厚恭维一番,接着转弯方向,“贤弟,虽然关帝乃是武圣,可是双方交战,万一把庙子打得一塌糊涂,怎么向天下士人交待?”
“贤兄担忧得有理,可惜吾等乃是主簿,打仗乃是营领之事,这个不好干扰吧。”熊正杰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宗厚眉目一皱,深深地吸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突然站了起来。
他对着熊正杰一礼,同时问道:“文人又怎么了,敢问修身养性治国平天下是天下文人追求?”
“理所当然,正是吾辈文人毕生之追求。”听到此话,熊正杰急忙也站了起来,急忙侧身让礼,深深还礼。
宗厚点点头,看来熊正杰还没有忘记文人之本。
“武圣之事,乃是天下文人之事,也是吾等文人之事。”他步步紧逼问道,“敢问攻打关帝庙,汝能够担保,不会出现毁坏塑像文物之事出现?”
“这个小弟不敢保证,双方交战,死伤难免,更何况文物?”熊正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摇摇头。
宗厚点点头,继续逼问:“驱逐胡虏,乃是小圣人一向心愿,吾等自然为小圣人做事。可是如果因为由于关帝庙之事情,让小圣人名声受损,吾等文人心里能安吗?”
“贤兄教训有理,小弟受教了。”熊正杰恭恭敬敬对着宗厚一礼,接着问道,“计将安出?”
“吾等此事要当面请教双方营领,如果有疑问,呈报也为不迟。”宗厚一边还礼,一边说道。
“原来兄长想拖小弟下水。”熊正杰心里想到,但是他此话万万不能说出,随即想到,“但是此事事关小圣人,万万不能退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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