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坐好,此马车正好送你上山。”马夫一边驾驶马车,一边说道。
雨奇石大惑不解,问道:“上山的马路几时通车的,怎么我不知道?”
“昨天通车的,”马夫一边挥舞马鞭,一边说道:“官人太忙碌了,当然不知道。”
“不行,听说那条马路危险的,还没有马车上山过。”雨奇石说道,“打住,我要下车。”
“没有问题,昨天小人还拉不下十次。”马夫耐心说道,“上山只有一个时辰就到,比步行快多了。”
雨奇石气喘吁吁回到家里,没有料到家里客厅竟然有一个不速之客。
他看见雨奇石进来,起来拱手一礼,招呼一声,然后又坐下喝茶。
雨奇石不禁大怒,双手一礼,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式,说道:“云判官,这是在下的家,请出去。”
虽然他对云无涯极为不满,但是依然还有风度。
云无涯喝茶一口,对他微微一笑,又继续对付醉春风了。
雨奇石怒气冲天,心想难道还要我拉你走吗?
想到这里,他就要上前拉云无涯出去。
“痴儿,痴儿,这是客人,岂能如此。”正当他怒气冲冲过去时候,雨济旱过来,“还不给客人打招呼?”
“父亲,云判官几时成为家里客人,孩儿怎么不知道?”雨奇石的手伸在半空,尴尬不已。
他灵机一动,改变姿式,向着父亲一礼。
“今天成为客人的。”雨济旱打量云无涯及雨奇石一眼,说道。
今天是客人,原来是昨天不是客人。
看来父亲也知道此人来历,只是不知他如何说服父亲的。
雨济旱看到雨奇石变幻不断的脸色,当然知道他的想法,咳嗽一声,提示他不要失礼。
尽管心里不解,雨奇石还是遵命,上前一礼:“坚之(雨奇石字)见过云判官。”
“在下已经主簿,已经不是判官。”云无涯脸色不自然抽扯一下,回礼说道:“边之见过坚之。”
雨奇石心里电转,原来你被降级到主簿才来我家,可是我家又不是吏部。
云无涯当然不知他心里想法,如果知道会当即反驳。
赵平现在能耐还小吗?在成都府至少相当于半个吏部。
在雨奇石大惑不解之中,雨济旱示意雨奇石坐在他身边,打开一幅画。
“好诗,好画,真是诗中有画,画中有诗。”雨奇石仔细欣赏此画,不禁一拍茶几,说道,“把桃源镇山水灵活再现出来。”
说完之后,他又反复打量此画,不解问道:“父亲,此画怎么儿子从来没有见过?”
“当然痴儿没有见过。”雨济旱转身看了正在喝茶的云无涯一眼,说道:“这是边之所画。”
雨奇石从父亲茶几来到云无涯身边,长长一礼,佩服说道:“边之此画品相出众,坚之自愧弗如。”
云无涯一边还礼,一边忐忑不安向着书房望去。
雨济旱双手一拍,向书房问道:“夫人看完没有,看完之后把画拿出来。”
“边之果然是个中高手,竟然还有两幅画。”雨奇石又是一礼。
云无涯急忙还礼,脸上露出尴尬神色。
听到此话,雨奇石大惑不解向父亲望去,讶然问道:“父亲,是什么画,还要娘亲他们观看?”
此时,雨奇石的娘亲雨郭氏、娘子雨黄氏出来了。
雨郭氏已经是五十好几的年龄,但是保养得当,望之还不到五十年龄。
雨黄氏虽然已经年届中年,但是望之仿佛花信年华少妇。
而雨奇石也三缕长须,皮肤白皙,剑眉方口,不愧为一个美男子。
云无涯打量这一家人,不由得叹息,雨墨花容貌如此出众,当然有遗传。
她们后面跟着一位三十多岁妇人,雨奇石不禁愕然,这个妇人他根本就不认识。
“这是拙荆云秋氏。”云无涯看见雨奇石的神情,急忙介绍。
雨奇石看见云秋氏手中的一幅画,顿时心里涌起一种不妙的感觉。
果然,雨奇石的娘亲点点头,对着雨济旱说道:“官人,此姝容貌端正俏丽,又会琴棋书画。老身认为,此乃是砚儿的良配。”
“息妇,你说完,你意见如何呢?”她回首问雨黄氏。
“禀告婆婆,息妇没有意见。”雨黄氏打量雨奇石一眼,小心翼翼回答。
雨奇石急了,我这个当父亲的还没有发言,娘亲你们就把婚事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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