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反应。
“医生!医生!”我跪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喊医生。
医生给周寄做心肺复苏,无果。我跟着救护车来到医院。
我等在抢救室的外面。
“子寒,他会没事的对不对?”我问冷子寒。
“会没事的。”冷子寒拍着我的肩膀一直说。
我看到周寄被医生从冰冷的抢救室推出来,我看到医生无奈的表情。
我跪在地上,眼泪直流。
“周寄!你个混蛋,你醒醒!你是要我愧疚一辈子吗!”我在周寄的耳边撕心裂肺。
周寄脸色苍白,我摸了摸,已经冰凉。
我的手像触电一般,迅速抽回,然后又缓缓的摸了摸。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死亡。
我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
“周寄!你醒醒吧!我不恨你了!我原谅你了!你醒醒啊!”我哭着叫喊。
“周寄……”我唤了无数次他的名字,都没有回应。
我扑在他的身上,我看到他肩膀上绑着厚厚的绷带,露出血渍。
我这才明白,他已经受伤了。
“要不要告诉林渭生?周寄不是说他这条命是林渭生给的。”冷子寒对我说。
我一脸眼泪的看着她说:“不要,他会醒过来的!他会醒过来的!”
哭了不知道多久,这期间警察来找我们进行周寄的身份登记,我从周寄的遗物里,发现一个黑色钱包。
我找出周寄的身份证,竟然有两张。
一张是周寄的名字,另一张上面竟写着“陈蔚然”三个字。后面还有一张“陈蔚然”名字的车票,日期是明天。
我偷偷藏起陈蔚然名字的身份证,给了警察周寄这张身份证。
如果非得选择离开,那就让周寄离开吧。
“你是不是也是想从今天开始做回陈蔚然呢?”我轻声的说。
周寄的钱包里,如同他这个人一样简洁。
钱,银行卡,身份证,车票。
冷子寒拿过钱包看了几眼,随即大叫了一声,吓我一跳。
我看到她从夹层里翻出我的一张小照片,大概是在英国上学的时候,还扎着马尾。
我整个人此刻置身一个懵的状态,我的耳朵嗡嗡作响,听不清东西。
刚才哭的我整个人上不来气。
我拿着自己的照片,一边啜泣,一边流泪。
“你到底有什么苦衷!”我轻声的问。
在英国的日子,他是真挚的,不是完全欺骗我的,我回忆着自己曾经对他的信任。
我把周寄的钱包轻轻收起来,终于,我还是打电话给了林渭生。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
“喂。”林渭生声音沙哑。
“周寄走了。”我清了清嗓子,忍住抽泣。
“他小子今天就走了,不对,是昨天!”林渭生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我是说,周寄死了!”我控制不住的眼泪直流。
我听到林渭生电话那头沉默,呼吸声急促。
“在哪?”林渭生问我。
“医院,人民医院。”我边哭边说。
林渭生比我想象中赶到的要快,我看到他凌乱的头发,看起来憔悴的模样。
“发生了什么?”林渭生目光凌厉。
“海洋广场,踩踏事件。”我哭的像个泪人。
冷子寒静静的站在我的身旁。
“他去找你了?”林渭生诧异的看着我。
我点头。
我看到林渭生看了一眼躺着的周寄,眼角顿时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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