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逸。”季羽说。
我有点恍惚的回到工位上做自己的事情。
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如此的震惊,内心有些不安。
中午,我跑到总裁办公室,我想问问段景琛,为什么从来没有对我说过。
来到二十八楼,我却退却了,我为什么要质问他,我们之间,又有什么义务要告诉这些。
我失神的走出电梯又走进电梯。
“等一下。”一个男声传过来。
我连忙按住电梯。
男人穿着一身深蓝色西装,走进电梯,对我微微点头说了声:“谢谢。”
我从未想到会在公司遇到电梯事故,眼瞅着往下走的电梯数字不断变化,就快到十楼的时候,电梯“啪”的一声停了,电梯里黑了下来。
我没出声,我最害怕的就是如此狭小黑暗的空间,这种时候总会让我想到四年前林渭生制造的绑架强奸案,想到我八岁之前在幼儿园和弟弟被关在一个小屋子挨打的场景。
这么多年以来,我很多时候都是开着灯睡觉。
我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手心不住的冒汗,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的身体里的血液似乎要被抽干一样,我双腿发软,颓然的坐在电梯里。
男人见我没出声音,应该是发现了我的异样,他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看到我脸颊通红,冒汗。
他蹲下身子,用手擦了擦我额头上的汗说:“别怕,一会儿就来电。”
他想让我起身,弓着腿倚着电梯,可是我怎么也起不来。
我说不出话,我的喉咙仿佛被堵住,我看着眼前的男人,我用尽所有的力气,抓着他的胳膊。
“电梯门马上就会开,公司有应急电源,一会儿就能出去。”男人像安抚一个小孩子一样在我身边安抚我。
这里的每一分钟,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看到了在孤儿院的自己,比我们大的孩子把我和弟弟堵在厕所里,我用身子挡着弟弟,任凭他们踢我,踹我。
我看到林渭生把我关在一个小黑屋子里,整整一天一夜,直到喝了林渭生精心准备的酒的段景琛朝我走来……
我把头埋在自己的双腿中间,感受着死亡一步步濒临。
我的喉咙被扼住,我一定是要死了……
我不知道自己坚持了多久,电梯里的灯亮起来,缓缓的又降了一层。
电梯门打开,我被男人抱出电梯。
男人给我要来水,我咕咚咕咚喝了几口之后,意识开始清晰,我恍惚的看着周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种情况,除了刚到英国,在曼彻斯特的时候发生过一次,已经几年没有发生了。
我对这个陌生男人投了一个感激的眼神,缓缓的说:“谢谢。”
围观的人散开,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男人就是段景逸,段景逸刚到公司便英雄救美的事情在公司传开,自然而然,段景琛也是知道了。
我像霜打的茄子回到办公室,我趴在桌子上,让自己平复。
“没事吧。”段景琛打电话给我。
我趴在桌子上,不出声。
“为什么会那样?”段景琛问。
我依旧不说话。
“我去看你。”段景琛说完便挂断电话。
季羽和吴凡过来关心我,我都是摇头。
我现在只需要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平复一会儿。
“段总。”我听到刘思阳还有季羽吴凡喊段总的声音。
我抬起眼皮,看着段景琛。
他走过来抚了抚我的头发,全然不顾办公室里的其他人。
“本想去找你。”我对段景琛说。
“我来了。”段景琛安慰我说。
我微微摇头说:“我没事。”
“为什么会这样?”段景琛问。
我只是摇头,此刻,我什么都不想说。
段景琛无奈,只得离开。
此刻,我很悲伤,我想大哭一顿,却哭不出来。
刘思阳让我下午休班半天,我点头。
中午我没有吃饭,我直接来到小时候呆过的孤儿院,我坐在孤儿院大门外面的马路边上,就这样坐着,静静的看着里面,思绪放空。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身后一个声音说:“你也在。”
我一回头,司南站在我身后,没有坐轮椅。
我腾的站起来,“司南……”我轻轻的吐出这两个字。
司南看着孤儿院,眼神深邃。
“之前是不是叫舒毅?”我问。
“大人们的世界,我不懂。我到底叫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司南悲哀的说。
“那司路远,是你亲生父亲吗?”我问。
“也许吧,真真假假这么多年,我已经不想再去探究。”司南说。
“你还这么年轻,不要说这种话,什么事情都是可以改变的。”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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