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有二十年的啊戚公公。”
“所以咱家才能深得大人的信赖,在最关键的时候意想不到地出手啊。”似乎是对舒琳瑜震惊的表情感觉到了满意,戚公公淡而自信地笑了笑,“贤妃娘娘,您可是大人最信赖的人,所以大人才会放心地将最重要的任务交给您,而您也是最有资格取走魏王性命的人,所以大人很大方地将机会给了您,必要的时候,咱家为为您提供一切帮助,所以贤妃娘娘,您也要对得起咱家的帮助,和交到您手中的信物啊。”
“放心吧,我配合着大人冒着那么大的危险混进宫中,又费了那么大功夫杀了舒琳瑜冒充她,为的就是这一刻,任何人都有可能因为各种各样的失误而犯错,但在刺杀魏王的计划里,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出错的。”因为明白事情的重要性,又都是怀着同一个目标,舒琳瑜并沒有想要生气的样子,反而冷静得让人心惊,“行了,你传完旨了,本宫都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很好,那么我就拭目以待了。”戚公公的语气颇有些许意味不明的深意,他几乎是在第一瞬间就马上换回了往常的那个谦卑恭顺的小太监,单膝跪下对着明诗韵行了一个深深的礼,“娘娘既然沒有旁的事情吩咐,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装作心不在焉地随意摆了摆手,当戚公公转身离开的时候,舒琳瑜的眼神又瞬间恢复了睿智和坚毅,还有些许隐藏得很深的,一点忧虑。
很明显,雨莲被毫不留情地放弃了,也许现在甚至已经被那位大人的手下杀了灭口,毕竟雨莲知道得实在有些过于多,又无法确定她能受得起多少折磨,会不会熬不住地脱口而出些不该说的话,所以最好的选择,自然就是让她再也无法开口。
而这恐怕,也是那位大人计划的一部分吧,
用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的死换得第二次计划周密的刺杀行动,而动手的人也从尽管专业却不得不从外界侵入的杀手换成了萧经武所宠幸的妃嫔,不但更加严谨,而且更加神秘起來,好在对于现在的舒琳瑜而言,那些都不重要了。
因为这个计划终究是需要由她來完成的,挥向萧经武的致命一刀也最后属于了她,虽然一切尚未开始,舒琳瑜却慢慢感觉到了深深的喜悦和微微的颤栗,她努力不去思考心底那一点淡淡的不和谐声音,转而将注意力都转移到了最后的刺杀上。
进宫的那一天开始,一切就知道已经失去了退路,前进既是她不得不做的,也是她现在最想做的,舒琳瑜把玩着手上的玉牌,注意到左端的玉料下面,有一个非常稀少的小裂纹,那绝不是玉石天然该形成的痕迹。
舒琳瑜感觉有些好笑,即使在知道她的背景知道她的决心之后,戚公公依然无法完全地信任她,甚至要用这样的方式來隐晦地警告她,可他却不知道,这个计划在开始制定的最初之刻,就是由舒琳瑜与那位大人共同完成的。
“真是……让人不知道该为他的忠心赞同,还是为他的愚蠢发笑呢……”仔细地盯着那道小裂纹,舒琳瑜喃喃地自语着,声音听上去有些奇怪,与她平日里给人的感觉非但很不相同,甚至可以说是面目全非,“算了,反正计划进行的这么顺利,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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