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管,只是……奴才不是太明白,这么重要的东西,爷您当真舍得?”
“舍不得也得舍,总好过落在别人的手里。”苏幕意味深长的开口。
这个别人,指的是谁,年修心知肚明。
“爷这下可以放心了!”年修低语。
苏幕立在窗前,面色沉沉的瞧着外头,“年修,这个奈风不对劲。”
“爷让奴才去送东西,奴才便知道了,您大概就是起疑了!”年修立在其身后,“只是,奴才倒是没怎么瞧出来,也不知道具体是哪儿不对劲?”
苏幕幽然吐出一口气,“身形相差无几,声音也一般无二,可行为作风终究是不同的,假的就是假的,假的真不了!”
“假的?”年修骇然,“爷,您的意思是……”
苏幕敛眸,“即便是假的,我也不能去拆穿。”
“许是督主的意思,意在试探您!”年修恍然大悟,“爷,督主如今对您的疑心,似乎愈发深重,是否是因为沈指挥使的缘故?”
苏幕冷笑,“他的疑心病,又不是因为沈东湛而生,原就是骨子里带来的东西,他这辈子就没有真正相信过任何一个人!”
包括,她!
“也许,他连自己都不信……何况旁人!”苏幕的指尖,轻轻瞧着窗棱,“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得弄出点动静才好。”
年修想了想,“您的身份,怕是不合适,要不然请沈指挥使想想法子?”
“他拿到了东西,可有说什么?”苏幕问。
年修摇摇头,“奴才遵照您的意思,速去速回,沈指挥使什么都没说。”
“嗯!”苏幕迟疑了片刻,“再等等!以沈东湛的心思,多半也能猜到些许,他该明白,我不方便出手,多半会替我出手。”
这也只是苏幕的猜测,年修心里没底,有些心慌。
年修默默的沏了杯茶,“爷,喝杯茶慢慢的等,奴才觉得这奈风既然是假的,肯定会有动作,要不然岂非白来一趟?”
“按照原定计划,让所有人准备,午后离开。”苏幕的指尖,轻轻捻着杯盖,意味深长的开口,“多派些人手,在锦衣卫的院门外头。”
年修行礼,“奴才明白!”
既然话说出去了,那就得做到,假装那个……就是真的奈风。
苏幕在等,等着沈东湛的动作。
果不其然,刚到午饭的时辰,外头就有了动静。
周南和奈风打起来了,按照往日来说,奈风的功夫略逊周南一筹,所以这会打起来,周南处处占尽上风。
苏幕和年修赶到的同时,沈东湛也赶到了。
“沈指挥使,你这是什么意思?”苏幕侧过脸瞧着沈东湛。
沈东湛长身如玉,立在那里勾唇浅笑,“周南执意要跟奈风比试比试,东厂不会连这点度量都没有吧?还是说,输不起?”
“输不起的是谁,还不一定呢!”苏幕骤然出手。
沈东湛当下身形一撇,反手便一掌推出。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断然没想到,苏幕会突然出手,场面顿时有些混乱,但没一人敢上前帮忙,毕竟高手过招,不是谁都能近身的,弄不好还得横死当场。
这一闹腾的,整个馆驿都热闹了。
年修站在那里,佯装不知所措的样子,“这……”
“都别帮忙!”苏幕冷喝,“今儿我就向沈指挥使,好好讨教讨教!”
音落,众人更是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皆持观望状态。
可东厂和锦衣卫的人不动,不代表馆驿的人也不动。
不过一盏茶的时辰,顾西辞便已经领着刘徽等人赶到,乍一眼混战的一幕,当下眯起了眸子,将视线落在了奈风身上。
“公子?”刘徽皱眉,“多了一个?”
顾西辞深吸一口气,陡一挥手,军士快速包围了整个院落,里三层外三层的,何其阵势,足以震慑众人。
“这是南都!”顾西辞容色温润,音色温柔,可口吻却将顾家的家主身份,展现得淋漓尽致,威压有余,“诸位若是切磋,我倒也可以做个见证,但若是拼了命,大可不必!都给我停手!”
下一刻,周南率先踹开了奈风。
奈风的肩头狠狠挨了一脚,身形不稳,脊背撞在了墙壁处,目光狠戾到了极点,却也没开口多说什么,只是捂着肩头,稳住身形,站在原地不动。
苏幕和沈东湛一个眼神对峙,默契的一掌击向对方,狠狠的震开彼此,各自落地,稳稳站定。
“苏千户好功夫!”沈东湛勾唇。
苏幕低喝,“沈指挥使亦不遑多让。”
“苏千户不是说,午后要回殷都?”顾西辞开口,“怎么好端端的,跟沈指挥使打起来?顾家新丧,家父离世,南都城内不许械斗,这事……诸位不知道吗?”
苏幕没吭声。
沈东湛幽然轻哼,“顾伯父走了,想来东厂的人便忘了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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