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吓得魂不附体。
头一回撒谎的时候,逢着顾西辞当场戳穿。
如今故技重施,只为了证明唯有自己能取得第二部分矿藏图,谁知道,反而栽进了死人坑里,撞上了真正的修罗神。
年修行礼,会意的退下。
“我江家虽然门庭皆毁,但是我爹半生清誉,岂可毁在你们这等宵小手中。”苏幕瞧着青山绿水,犹记得父亲慈容,何其清风朗月般的人物。
父亲此生,最重清誉。
“既然堵不住这张嘴,那干脆……就埋了吧!”苏幕幽幽的扫过二人。
年修会意,当即退下。
不多时,便已在乱坟岗附近,挖好了两个大坑。
“一人一个位置,既不拥挤,到了阎王爷那儿,也不至于说我小气。”苏幕负手而立,站在坑边瞧着面如土色的柳姨娘母子,“你二人一起下去,黄泉路上不孤单!”
柳姨娘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抓,“大小姐?大小姐?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真的知道错了,您就看在奴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把小公子救出来的份上,放我们母子一条生路吧?大小姐……”
“没有你,阿隅照样不会死,那条密道又不是你挖的,你因为阿隅而有幸从密道里逃出生天。今日,你不计我江家的恩情,藏着我江家的矿藏图,还意图对阿隅不利,前因后果,都不过自作孽不可活!”苏幕没有菩萨心肠,自然没有怜悯之心。
柳姨娘挣扎着,奈何那里还由得了她。
东厂办事,素来心狠手辣。
这种活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坑洞很深,能让人保持站立的姿势,分筋错骨之后,留下脖子以上在外头,疼得撕心裂肺,却又没有力气能爬出坑洞,然后倒上一点脏兮兮的山鸡野兔的血,便是煎熬的开始……
“这附近有动物的脚印,也不知道是豺狗呢?还是野狼?”苏幕蹲在那里,瞧着满脸污血的二人,“既然你们这么喜欢满嘴喷粪,污人清誉,那就好好尝一尝,祸从口出的滋味!” 当嘴巴被堵上,柳姨娘和顾南玉绝望的扯着脖子,几欲嘶喊却无法嘶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苏幕等人缓缓撤离。
这原就是乱葬岗,谁都不会跑这儿来,自找晦气……
没有人会来来救他们,他们将会在这里,了结他们的一生。
贪婪,终究是没有好下场的。
走出林子,苏幕面上没有半点悦色,但也不怒不悲,无有任何的情绪波动,瞧着何其平静,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年修默默的跟在其后,心里有些沉甸甸的。
“爷……”年修正欲开口。
骤闻马蹄声,阵阵而来。
官道那头,尘烟飞起,的确是有人来了。
苏幕没吭声,立在官道旁,瞧着那头的人越行越近。
“听声音,好像是马队?”年修道。
苏幕眯了眯眸子,隐约觉得……
下一刻,年修骇然,“怎么会是他?”
可不是嘛,马队凑近了便能看清楚,这是东厂的马队,再近点就能瞧见熟悉的身影。
“奈风!”苏幕眉心微蹙。
奇怪的是,独奈风一人,未见栾胜。
“平素这奈风,紧跟着督主,向来是形影不离的,今儿来了这南都,只怕不是什么好事,爷,您得早作准备!!”年修这话不假。
奈风是栾胜身边的人,从殷都跑到这儿,八成是来下达栾胜的什么“命令”吧?
“爷?”年修有些着急,“顾震已经死了,这个时候跑过来,难不成是冲着顾家来的?又或者,现在顾家的家主是顾公子,那……”
东厂的那些手段,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年修能想到的,苏幕自然也早就想到了。
“苏千户?”奈风勒住马缰,有些诧异的瞧着路边的苏幕,“您怎么在这儿呢?”
苏幕反唇相问,“你怎么在这?”
“奉督主之命,前来南都查看情况,顺便催苏千户回殷都。”奈风翻身下马,“苏千户的气色不太好,是身子不适?”
苏幕面色平静,“今儿风大,闪了心。”
语罢,她拂袖转身,朝着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进了马车,马车扬长而去。
奈风则带着车队,慢慢悠悠的跟在其后。
听得苏幕回来,沈东湛原想跟苏幕商量,是不是午饭后启程,哪知……
周南急急忙忙的跑回来,当下将沈东湛拦住,推搡至一旁角落里,“哎呦,要死了,居然是老阉狗身边的走狗,完了完了,八成是冲着顾西辞和顾家来的。爷,您可千万别过去,要不然这走狗会对您和苏千户起疑心的。”
“奈风?”沈东湛眯了眯眸子。
周南连连点头,扒拉着墙角往外瞅了一眼,“卑职亲眼瞧着,他们进了苏千户的院子,找人一打听,好像是从城外跟着回来的,不知道苏千户是去迎他们,还是偶然碰见,反正不是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