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才恍然大悟,这是来找苏幕和沈东湛呢!
轻车熟路的,顾西辞直接进了馆驿。
打从顾西辞进门,东厂的蕃子就已经将消息送到了苏幕跟前。
“冲着顾东朝来的。”苏幕瞧了年修一眼。
年修点点头,“可是……南都城都快找遍,也没发现顾东朝的下落,这里面怕是真的有名堂。”
“何止是有名堂,简直是问题大了!”苏幕狠狠的闭了闭眼。
外头,传来了脚步声。
顾西辞径直进了门,屋内并无沈东湛的踪迹,唯有苏幕一人。
“坐吧!”苏幕开口。
年修连茶都已经泡好了,显然苏幕已经猜到了他的来意。
“我不能出来太久,就不与你兜圈子了!”顾西辞开门见山,“我在找顾东朝的下落,东厂的人若是有什么线索,还望及时周知。”
苏幕点点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也明白顾东朝对顾家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的人没找到人。”
“顾公子,不瞒您说,不只是咱们的人没找到大公子,连锦衣卫的人也是束手无策。”年修说的是实话,“顾公子,这儿是顾家的地盘,是南都城,试问谁敢轻易动顾家的大公子?”
顾东朝再落魄,那也是顾家的嫡长子,改不掉的是骨子里的血脉相连。
傻子,才会去动顾东朝。
“其实你心里没底,所以才会连夜过来。”苏幕端起杯盏,浅呷一口,“锦衣卫的人还在找顾东朝的下落,沈东湛至今还没回来,你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在南都成内,敢动顾东朝的,除了我们还有一人。”
顾西辞面色沉沉,扶着桌角慢慢的坐下,“雍王。”
“如果顾东朝死了,那倒也罢了,一了百了,对我而言这是好事。”苏幕面无表情,优雅的放下杯盏,直勾勾的盯着他,“如果他没死,还跟着雍王去了殷都,那可就麻烦了!”
顾西辞抬眸,不语。
一旁的云峰,原本听得苏幕说“顾东朝死了是好事”时,还有些心里不忿,但听到后面……他终于明白了苏幕的苦心。
“顾家大公子被雍王所利用,顾家军定然是投鼠忌器,来日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只怕是什么都不及了!”苏幕垂眸,“雍王城府甚深,顾东朝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到时候亲者痛仇者快,顾家连同顾家军,都会成为朝廷的囊中之物。”
这话说得还是挺委婉的,若是再说得直白点,那就是一粒老鼠屎会坏了一锅粥。
一个顾东朝,会害死整个顾家和顾家军。
“他若不是姓顾,我倒是可以替你……彻底解决这个问题。”苏幕意味深长的望着他。
诚然,以东厂苏千户的手段,杀一个人实在是太容易。
可顾震对顾西辞有恩,顾家被李琛这么一搅合,就剩下这么三瓜两枣的,若是再给杀了……顾震怕是会从棺材里蹦出来。
“你莫胡来。”顾西辞起身,“顾家不能没有大公子,顾东朝再不济,那也是爹的嫡长子。既然你也没有消息,那我先回去了!”
苏幕坐在那里,就这么目色微沉的盯着他,“你还好吗?”
“不好也得好,若然我现在倒下,那么顾家就全完了!”顾西辞拱手,“告辞!”
苏幕起身相送,“路上小心。”
闻言,顾西辞心神一震,不由的回眸看他。
苏幕站在檐下,微光落于身后,恰不清楚她此刻的神色,但口吻淡淡的,透着些许担虑,显然是为他担忧。
顾西辞点点头,抬步往外走。
匆匆来,匆匆回。
“他以一己之力担起顾家的重责大任,稍有不慎就会被人诟病。”年修幽然轻叹,“这当家人,不好当。”
苏幕眯了眯眸子,“密切关注,殷都的消息,怕就怕……人已经去了殷都。”
“如果人已经去了殷都,那咱们是不是要赶紧回去?”年修低声问。
苏幕点点头,“如果已经回到了殷都,那我们就该走了,留在这里没什么用处,盯着那蠢货才是要紧的,否则整个顾家,都得被顾东朝给玩死!”
“沈指挥使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消息?”年修这话刚说完,沈东湛和周南就进了门。
周南抢先一步,“是有消息,但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闻言,苏幕目不转睛的打量着沈东湛,瞧着他这副神色,心里隐约有了底。
“跟着雍王走了?”苏幕问。
沈东湛摇头,“倒不是跟着雍王走了,而是极有可能被雍王带走了。”
“这不是一样吗?”苏幕皱了皱眉。
周南又道,“可不一样,被带走……那就有点不自愿的意思,咱们找到了两个老乡,说是瞧见了那么一眼,顾大公子是被人搀上了一辆马车,然后这辆马车就出了城。”
“出了城,就再也没回来?”苏幕凝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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