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上真正的接触。”顾西辞长叹,“他极力反对我离开南都,痛恨天子脚下的一切。”
苏幕敛眸,心头微沉。
“不过那一次,还是我说服了他,这才得以机会离开南都。”顾西辞瞧着周围的兵刃,“对于我去殷都这件事,爹只有一个要求,不许以南都,将,军府的名义行事。我答应了他,所以就离开了南都!”
谁知道一来一回的,爹的身子居然就垮了。
“顾伯父是因为对皇帝有怨气,所以不允许你去殷都。”这事,沈东湛听父亲说过,“但你为何忽然想起,要去殷都呢?”
顾西辞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徐徐背过身去,顾自摩挲着手中的折扇,“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岁,难道不该出去闯一闯吗?男儿志在四方,天子脚下如此繁华,我怎可困于此地?”
对于苏幕和沈东湛而言,顾西辞的解释缺乏说服力。
“我爹不愿离开南都,不代表我也得困在这里。”顾西辞回望着二人,“若非如此,我怎么能遇见两位,又怎么能去煜城,完成故友所托呢?”
苏幕和沈东湛对视一眼,没有戳穿他。
算是,给他留点颜面。
“把这东西收起来吧!”沈东湛道,“也不知道雍王要找的东西,是不是就这个?”
苏幕皱了皱眉,“一块布?”
“不去找贡品,光惦记着别人家里的东西,真是好能耐。”周南嘀咕着,“也不知道这贡品到底是真的丢了,还是……”
年修低低的接了一句,“借口?”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这库房内,除了这一个密格,也没别的藏身之处。
顾西辞收走了黄布,紧紧的揣在怀里,贴身收着,领着众人走出了库房。
临走前,沈东湛又回头看了一眼,那柄剑还摆在兵器架上。
“爷,您看什么呢?”周南不解。
沈东湛回过神,兀自低嘲般笑了笑,什么神兵利器没见过,竟是对这样一柄剑上了心,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库门,重重合上。
外头的雨还在不停的下着,风夹杂着水汽,拂过面颊亦是湿哒哒的。
苏幕不喜欢下雨天,每次下雨,都会让她想起,那个死人坑,想起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每一次下雨都在提醒着她,爹娘大仇未报,她不配为人子女。
“爷,仔细脚下!”年修为其撑伞。
主仆二人,缓步往前走。
年修是真的不明白,“爷,您说这顾震为什么要藏着这样一片黄布?雍王殿下真的是冲着这块黄布来的吗?可上面什么都没有,就算交到了雍王手里,能有什么用处?这会不会是障眼法,也许真正的东西,还藏在库房里?”
“都搜过了一遍,你觉得还有再搜的必要吗?”苏幕问。
沈东湛不是吃素的,顾西辞也不是傻子,苏幕自个也上手了,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查不出分毫吧?
所以,库房里肯定没有第二个密格了。
那么问题来了,这块黄布代表着什么?
有什么用呢?
雍王找的真的是这块黄布?
这厢还没登上马车,顾家又来人了,急急忙忙的撑着伞,就冲到了顾西辞跟前,“公子,府里出事了,您赶紧回去吧!”
“出了何事?”顾西辞问。
底下人扫了一眼众人。
“说!”顾西辞正踩在杌子上,面容沉得厉害。
底下人也不敢耽误,只战战兢兢的道了一句,“二小姐跑了,临走前还伤了二公子,管家已经让大夫去看二公子了,至于二小姐……已经派人去追了!”
至于会跑到哪儿去,还真是不好说。
“回去!”顾西辞当下进了马车。
马车快速回了将,军,府,连带着沈东湛和苏幕,也跟了上来。
府内,依旧安静。
不管出什么事,都不能自乱阵脚。
管家一早就在门口候着,见着顾西辞回来,身后还跟着沈东湛和苏幕,不由的心神一震,“公子,这……”
“打量着能瞒住谁?”顾西辞迈步进门,“别让雍王的人闹出动静就罢了,至于苏千户和沈指挥使,一个是我信任的,一个是爹信任的,都算是自己人!”
管家行礼,“是!”
柴房里,一片狼藉。
地上有血,应该是二公子顾南玉的。
“当时,二公子倒在门口,二小姐已经不知所踪。”管家解释,“当时看守的是两个人,事发的经过,公子可以亲口问一问。”
顾西辞别过头看他,“人呢?”
“被看管起来了!”管家回答。
不得不说,行伍之家,办起事来就是干净利落。
“把人带来。”顾西辞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低低的咳嗽两声,“我就在这里,哪儿都不去!我倒要看看,谁敢在将,军,府内兴风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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