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他打成这样,老爷……您可一定要杀了他,为朝儿报仇!”夫人哭哭啼啼。
吵得顾震极是烦躁,“你给我闭嘴!”
这一声吼,倒是把哭声给吼没了。
夫人愣在那里,眼泪还挂在脸上,愣是没敢再哭出声来。
“你是何人?”顾震压着火气。
沈东湛躬身抱拳,“晚辈齐侯府——沈东湛!”
“沈东湛?”顾震愕然,“你是沈丘的儿子?”
那一刻,顾震的眼底露出了赞许之色,“好小子,报的是齐侯府的名头,倒不是拿锦衣卫的名头来压我。”
“来看伯父,不需要报官职。晚辈就是晚辈,自然当礼敬长辈。”沈东湛行礼,“方才多有得罪,请伯父恕罪!”
顾震松了口气,“这是怎么回事?”
“顾家长公子,关闭城门阻挡,阻挡皇命钦差车队入城,且当街叫嚣,目中无人。侄儿若不是这么做,只怕外头人多眼杂,待回到了殷都,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他必定性命难保,难逃一死!”沈东湛俯首,“侄儿只能得罪了!”
瞧,他明明都占了上风,却是有理有据,让顾家的人,挑不出半点错漏。
他这么做都是为了顾东朝的命,说起来……顾东朝还应该感激涕零,以诚谢他沈东湛的,救命之恩!
“强词夺理!”夫人厉喝,“你把人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要……”
话音未落,顾震一个眼刀子过来,继而用力的咳嗽了两声,“学不会闭嘴,就滚出去!来人,把大公子抬出去,找大夫好好诊治!”
“是!”在府内,顾震说一不二。
谁敢质疑?
昏死过去的顾东朝被抬了下去,大夫人哭哭啼啼的,却也没敢再在屋内逗留。
待屋里只剩下顾震与沈东湛,气氛便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只见顾震掀开了身上的毯子,徐徐走下了软榻,又将眼前的沈东湛打量了一遍,竟是伸手冲着沈东湛抱拳见礼,“是老夫教子无方,多谢贤侄救命之恩。”
沈东湛愣怔,虽然父亲说过,这顾震脾气不好,但为人还算正直,没想到……自己到底是晚辈,哪里受得起这样的大礼。
“伯父!”沈东湛慌忙回礼,“晚辈不敢当,您太客气了!”
顾震的身子有些微颤,仿佛极为激动,“应该的!应该的!旁人受不起,你是……是沈丘的儿子,自然受得起!”
“伯父身子不好,还是躺下歇息吧!”沈东湛上前搀了一把。
看得出来,顾震的确身子不适,面色蜡黄,眼下乌青,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太对,显然不是在装病,应该是真的病了。
顾震被沈东湛扶了回去,一双眼睛依旧直勾勾的盯着沈东湛,好半晌才扯了唇角,低低的道了句,“与你父亲,长得可真像!”
听得这话,沈东湛心里一震。
沈丘不是他亲生父亲,但外人皆不知晓,想来顾震也是在说客气话,毕竟这两位老友,不知多少年没见过面了,估计连记忆里的模样都模糊了。
“坐!”顾震回过神来,“别站着,坐!”
沈东湛作揖,依言落座。
“你们是来探病,还是来查贡品丢失一案的?”顾震虽然老了,性子也暴躁,但脑子还是清醒的,这么多年虽然不在殷都,但对于皇帝和栾胜那些把戏,却是心知肚明。
沈东湛敛眸轻笑,“伯父……”
“你也不用瞒着,皇帝是什么德行,栾胜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顾震叹口气,“前段时间,一直听闻皇帝病了,可我就是不怎么相信。”
沈东湛一怔,“皇上是龙体抱恙。”
“哼!”顾震摆摆手,“你是没听懂我的意思,我打从年轻的时候,就见识过了他们的手段,就他们那点伎俩,我还瞧不明白吗?皇帝是老了,可他对于权势地位的欲,望,是一点都没减。哪怕是亲儿子又如何?”
说起这个,沈东湛想起了李琛。
“雍王……”沈东湛提了个头,“昨天夜里出城了一趟,来寻我!”
顾震笑了笑,“你当我不知道?这可是南都,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将、军、府的内务虽然让东朝来打理,可他终究也不是这块料。若不是我背地里扶着些,他早就把这里弄得乌烟瘴气了!”
这点,沈东湛就不明白了,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交给顾东朝?
他想不明白这事,就跟想不明白,爹明知道他不是亲生,还非要把世子之位传给他,是一样的道理。
想来,这顾震和自家老父亲的行事作风,是有些相似的!
“雍王想知道的事,多半也是我现在所问之事。”顾震笑得凉凉的,“父子两的心性,素来是最相近的。雍王这人,生性阴狠,别瞧着病怏怏的,若动起手来,别谁都心狠手辣,翻脸无情!”
沈东湛眉心微凝,“伯父什么都知道!”
“我是老了,也病了,但我还没有老到脑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