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理该避讳或者……本身知道得就不多,这问题多半是不好回答的。
“苏千户的意思是,京中的诸位贵人。”顾西辞却是秒懂,仿佛早就猜到了她的心思。
苏幕没吭声。
“眼下皇上病体沉疴,龙体时好时坏,满朝文武都在观望之中,皆做了那墙头草,早前二皇子谋逆,便是最好的见证。人人,都盯着那皇位呢!”顾西辞瞧着檐外的大雨。
雨声响亮,遮了他的声音。
苏幕离得近,听得一清二楚。
“皇上所重视的,就那么几个皇子,要说这煜城之事,恐怕也只有谋划周全之人,才能把手伸到这儿来。”顾西辞继续道,“其实,我与苏千户的心思是一样的。”
苏幕抬眸瞧他,“与我一样?你可知我是何心思?”
“不是睿王就是雍王,苏千户不就是这个意思吗?”顾西辞笑了笑。
苏幕叹口气,“你觉得,谁更有可能?”
“睿王的脑子在殷都,雍王的心思在天下。”许是吃了风的缘故,顾西辞忽然开始咳嗽,别开头呛了一阵。
苏幕皱眉,眸色微恙,“找个大夫吧!”
“无妨,湿了衣裳有些受凉,我回去喝碗姜汤便罢了!”顾西辞拱手,“先告辞了。”
苏幕站在那里,目送顾西辞疾步离去。
云峰上前搀了自家公子一把,“公子?我就说了,下雨天最是要命,您就不该这么着急的出门。若是受了寒,那可怎么好?”
“没事。”顾西辞面色青白,身子有些微烫,“先回去罢了!”
云峰满面担虑之色,“您为何不告诉苏千户,太子亲自下令,查察江府一案,且不允她沾了江家的事情?若是告诉苏千户,她必定更能放开手。”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若是告诉她,便等于欠了太子一份人情,万一来日宫中有所变数……”顾西辞眯了眯眸子,“还是不知道为好!”
云峰点点头。
雨,仍是下着。
有蕃子急急忙忙的赶来,见着苏幕便行了礼,“千户大人,城西有疑。”
所谓有疑,只是隐晦的说法。
李时归之事,毕竟不能外宣,还是要小心谨慎为好,且蕃子也不敢肯定,究竟是不是李府的人,只是瞧着鬼鬼祟祟的,委实可疑。
苏幕瞧了年修一眼,年修会意,“奴才明白!”
音落,转身直奔沈东湛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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