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柄身子剧颤,手脚冰凉,连手上的伤都忘了疼痛。
“你们好大的胆子!”沈东湛面露愠色,冷然拍案,“视百姓为鱼肉,任尔玩乐,待逼良为寇之后,又行屠戮之事,老弱妇孺,鸡犬不留,尔等手段狠辣,简直畜生不如!”
周柄扑通跪地,天晓得,他不是真的想跪,是腿软。
瞧着沈东湛杀气毕露,扈崇贵止不住腿颤,哆嗦得只想跑路,可现在跑了,就等于不打自招,他就是死撑着,也得撑到最后。
“哟,这就认了?”周南冷笑,“您方才不是硬气得很吗?”
周柄面如死灰,“我、我……我没有,你们、你们这是诬陷,是栽赃嫁祸!”
“你是个什么东西,咱们锦衣卫犯得着嫁祸你?”周南嗤之以鼻,满脸嘲讽,“怎么找,以为扈大人是你姐夫,你就可以肆意妄为,杀人不眨眼了?”
此言一出,扈崇贵骇然心颤,下意识的想往后撤。
然则下一刻,周南先一步挡在了他面前,“扈大人,您这是要去哪?要不要卑职,送您一程?”
“本官哪儿都不去!”扈崇贵转瞬间冷静下来,扶着桌案慢悠悠的坐下,义正辞严的开口,“本官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如何?若然属实,本官绝不偏私,定会还永慰县的百姓一个公道。”
周柄不敢置信的望着他,眼底满是慌乱与不解。
“好!很好!”沈东湛的指尖,轻轻敲着桌案,“扈大人深明大义,自然是最好不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桌案上,摆着一小包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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