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了,他想完了。矢村就笑着说:抗联在哪里?
王老疙就想,死就死了,可死也得整点吃的才好。这么一想就说:太君,给点吃的吧,吃完了就说。
矢村又笑了,挥了一次手,就有日本兵端着吃食放在他面前。王老疙已顾不了许多,端过就吃。吃了一气,他又想到了王嫂,就分了一半给她说:吃吧,不吃白不吃。
王嫂没接,给了他一个冷脸。王老疙被食物哽得拼命地哆嗦,额上的汗也流了下来。他把吃食一扫而空后,便梗起脖子站在一旁。矢村就用一个小手指把他勾到眼前:抗联在哪里?他就哆嗦,不语。矢村冷笑一声,又一挥手,就有两个兵走过来,在炉火里烧铁条,他这才看见那铁条是早就准备好的。
红红的铁条在他眼前一晃,他似乎又嗅到了猪肉炖粉条的香味。他不哆嗦了,看了一眼身旁的王嫂:就招了吧,不招他们也得饿死。说完身子一软,就跪在了日本人的铁条前。
没想到王嫂会照准他的后背踹他一脚,骂了声:没用的东西。这一踹让他趴在了矢村的脚下。王嫂就让两个日本人拉走了。日本人拉着他去了野葱岭。
那一次,日本人大获全胜,全歼十八小队。回来后,日本人大大地欢庆了胜利。席间有酒有肉,王老疙就坐在矢村一旁,不住地吃,不停地喝。后来他和日本人一起醉了。他又想起留在野葱岭山坳里的那十几具尸体,他就哭了,用劲地哭。矢村就冲他蒙眬地笑。
那一晚,日本人狂欢到深夜。酒醒过来的王老疙就想起被关押的王嫂,他冲矢村说:那女人可是俺的。
矢村就大度地说:三天后就还你。
×你日本的妈!王老疙就在心里骂一声。他想王嫂被日本人羞辱一定是无法避免了。
他从炕上坐起来,又喝,后来他就更醉了。日本人也醉了。他低头吐酒时,看见了矢村掉在地上的枪。后来王老疙就出去了。日本人听到他在窗外狼嚎一样地吐酒,日本人也开始吐酒。
一醉方休的日本人,在后半夜停止了狂欢。他们想到了押起来的王嫂。矢村就让人带王嫂来。去押王嫂的日本兵刚到偏房就嚎叫一声蹦了出来。
偏房里,王嫂躺在地上,头上中了一枪,血水正汩汩地流着。王老疙也躺在王嫂身旁,一只手抱着王嫂,一只手举着枪,枪口冲着自己的头。他冲日本人骂一声:这女人是我的,我×你们日本人的妈!骂完他手里的枪就响了,血水欢畅地从他的头里流出来。
军妓
我×死日本人的娘。张大炮逢人就说。
张大炮的老婆被日本人奸了,奸完又用刺刀挑破肚皮,红红白白的东西流了一地。张大炮当时被绑在一棵榆树上,亲眼目睹了事情的整个经过。当然当时被奸的还有其他女人,也有其他男人在场。
不是所有的女人奸完后都被杀死,唯独张大炮的女人被杀了。张大炮不解,难道是自己女人的肚子大吗?
没了女人的张大炮逢人就说:我×死日本人的娘。
那几日,男人们带着被奸过的女人,逃离了这个屯子。张大炮没了老婆,便不再怕那些日本人了。张大炮孤独地在屯子里游荡。他每见到一个人,不管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他都说:我×死日本人的娘。屯子里的人听到了,立马灰白了脸,左瞅右看地说:张大炮,你可小心,日本人要杀你呢。张大炮瞪圆了眼睛。你骂日本人,日本人迟早要杀了你。屯人说。张大炮就说:我就要×他们妈,他们杀了我老婆。
张大炮再骂日本人,他终于看见日本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他有些害怕了,连夜跑出屯子,跑到山里,参加了抗联大队。
抗联大队打了一次伏击,截获了一辆日本人带篷的军车,车里一个军官和一个兵射击顽抗,被当场打死。抗联满心欢喜地以为车里拉满了枪支弹药,张大炮钻进了卡车里,刚钻进去,他又一骨碌翻出来,直着眼睛说:×他妈,是两个女人。
刘大队长命人把两个女人押下车。这是两个穿和服、挽发髻,涂脂抹粉的女人。抗联的人轮流地冲两个女人训话,两个女人勾着头,低眉顺眼地拥在一起,一声不吭。抗联的人终于明白,她们不懂中国话,便不再训话了。
刘大队长很内行地说:这是日本妓女。抗联的人听完刘大队长这么说,便用劲地朝妓女身上看。
抗联的人一时不知如何发落这两个女人,刘大队长看了眼西斜的太阳就命令:带上她们。抗联押着两个日本女人往山里走。
张大炮眼瞅着走在人群里两个哆哆嗦嗦的女人,就骂:我×死日本人的娘。
刘大队长声音洪亮地批评张大炮:你注意点纪律。张大炮狠劲地望一眼两个日本女人,咽口唾液。
那季节正是深秋,山里已有了寒意,满山遍野都落满了枝叶,秋风吹过,飒飒地响。
两个女人被关在一个窝棚里,有抗联战士看着。
那一晚,有月光照在整个山里。
抗联大队的人睡不着,坐在窝棚里说话。他们的中心话题是那两个日本女人。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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