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痕撕裂皮肉,更有一股阴寒之力渗入体内,腐蚀着精气神。
“戮阴铁爪!”
何玉堂面容扭曲,抬首看向刚才还唯唯诺诺,现今却阴冷肃杀的书生。
口中咬牙切齿:
“你是天庭的晏道几!”
“不错。”晏道几面色阴沉,目视对方:
“阁下的悬玉功也极其不凡,竟然能化劲入肉、入骨,肉身堪比顶尖神兵。”
“若非晏某的爪功尚算犀利,怕是还伤不到你!”
“卑鄙!”何玉堂怒视对方,咬牙低吼:
“身为堂堂晏家子弟,竟然暗中偷袭,还在爪功之上涂有剧毒!”
他不仅受了严重内伤,还中了剧毒。
瞬间,实力就大打折扣!
“行大事者不拘小节。”晏道几不为所动,只是轻抬双手,无形之力汇聚:
“何家也曾是前朝豪门,受皇室厚重,阁下背弃朝廷投靠地府,也好不了哪里去!”
“够了。”远处,林木中出现一道身影,正是廖老。
一身青衫的他立于树枝之上,身躯随风晃动,手拿陶埙开口:
“免得夜长梦多,先解决他!”
“此地可不乏高手。”
说着,侧首朝着不远处的两女看去,尤其是看向面露肃容的谢观主。
这位,可是罡气大成之人。
“是。”晏道几应是,身躯一闪,漫天爪影就已把何玉堂彻底笼罩。
作为祖窍高手,他自能精微掌控自身之力。
恐怖的力道凝于丈许之地,威能之强,也让谢观主面色一白。
那里,虚空好似都被定滞,只有漫天爪影袭来,随即狠狠一撕。
“呲拉……”
场中人影碎裂,如道道残片,朝四下飘去。
“想逃!”廖老冷哼,轻抬陶埙,作势欲吹,但动作却突兀一僵。
场中。
漫天碎片陡然一聚,再次化作面色惨白的何玉堂。
但他却并未逃向高手众多的前院,而是出现在两女身旁不远。
“果真好爪功!”他微微喘气,并从身上摸出一瓶丹药倒进口里。
随即阴阴一笑:
“那位是素音剑派的廖左使吧?”
“你们不好好在阴山藏着,竟然敢在此地冒头,莫非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他话音未落,远处的廖老就已面色发寒,猛然吹响手中陶埙。
“呜……”
霎时间,音波如剑,瞬间覆盖整个后院,如漫天剑影悍然压下。
山石、树木、房屋、大地……
所有的一切,在这剑气之下尽皆粉碎,如一双大手覆盖所有。
音波杀剑!
素音剑派三大禁法之一——天地俱焚!
谢观主抬头,面上一片惨白,眸子中更是满布绝望。
如此威能,她已避无可避、挡无可挡。
但全力轰出一击之后,廖老竟是不再继续出手,而是朝场中的晏道几大吼:
“快逃!”
晏道几一愣。
廖老说的不是快走,而是快逃!
此地,还有什么让他感到危险不成?
“铮……”
突兀的。
有琴声响起。
在这漫天剑气之下,悠悠琴声,即使周遭音波浩荡,依旧不受压制。
“唰!”
无数音波如刃,轻轻一划、一绕。
远处作势腾空欲走的晏道几身躯一僵,无数血痕已是自身上浮现,就连眼珠也被划开道道印痕。
“彭!”
血肉炸开,化作漫天血雾。
“走?”
何玉堂冷笑:
“走得了吗?”
…………
一大早。
天光放晴,城中云雾未散,一辆奢华的车轿就已行出安乐郡。
直奔郡城以西的后山而去。
今日是地府判官、郡城新任阴差何玉堂在南山宴请百官之日,郭凡虽然不喜,却也并未欺瞒。
他确实有事,去不了。
“驾!驾!”
“吁……”
伴随着车夫的吆喝之声,马车越过坎坷山路,稳稳在后山山脚停下。
“王爷。”鲁平闷声开口:
“到地方了!”
“嗯。”车帘卷动,郭凡的身影已是出现在不远处一块山石旁边。
鲁平恭谨躬身,不发一言。
这一年来,他越发觉得王爷深不可测。
世人皆知王爷年纪轻轻已成罡气,天资出众,未来潜力不可限量。
但他却清楚。
王爷早就罡气大成,而且……,十有八九已经打开了眉心祖窍。
这等年纪,和天赋修为,已非简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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