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白姑娘告知舍妹的下落!”
“郡主?”白真真一脸茫然:
“王爷,小女子怎知……”
她话音未落,身躯陡然一僵,一层冷汗更是悄然出现在额头。
不知从何而起的冰冷杀机,让她表情僵硬。
缓缓抬头朝王爷看去,白真真双眼当即一缩,就如看到了某种恐怖之物。
“听闻这几日,舍妹经常出入白姑娘的住处。”郭凡垂首,声音冷漠:
“舍妹自幼没什么朋友,更无心机,想来会跟姑娘说自己会去哪里吧?”
“这……”白真真微微躬身,气息竟也随之削弱,渐渐化为虚无。
好似混不受力的空气,让场中的威压无了目标。
“嗯?”慕管事眼神一缩,当即上前一步,一双虎目隔空直视对方:
“老夫真是白活几十年,这次竟然看走了眼!”
这个女人,看似娇娇弱弱,竟然有着不弱的修为,最差也应该先天有成、百窍贯通。
就算是炼成了罡气,也不出奇!
“王爷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既然不在隐藏,白真真也直接摊手,道:
“不过郡主去了哪里,真真确实不知。”
“但想来郡主之所以离开,仍旧是王爷您的做法让她太过失望。”
“若能改之,郡主自然会回来!”
“是吗?”郭凡眼眉微挑,竟也不再继续深究下去,轻轻点头,道:
“既如此,那就算了。”
“毕竟她也已经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做兄长的不可能时时陪在身边。”
“不过若白姑娘在外面见到舍妹,可以告诉她,若她回来的话,本王可保她安全无忧,继续做以前的逍遥郡主。”
这句话,郭凡面带肃然。
他身怀映心镜,自能察觉此女不对,略作试探,就知她与那天庭势力有关。
不过此前她与朱丹蝶应该是不认识,若不然也不会引来质问。
“是。”
白真真甜甜一笑,笑容爽利,与此前的娇柔再无一丝相仿。
她点了点头,道:
“如果小女子见到郡主,自会告知,只不过就怕郡主不喜继续做那笼中雀鸟。”
“无妨。”郭凡语声淡然:
“本王的承诺始终有效,但若她执意在外,自也由得,不过生死有命,却需自挣自得,所作所为也与王府无关。”
白真真闻言皱眉。
这位王爷在传闻中,虽文采惊人、学通百家,但性子好似有些软弱。
但今日所见,此人霸气外露,冷酷无情,与传闻中并不相仿。
而且,竟能看透自己的隐秘之法,这可是祖窍高手都极少能做到的。
隐藏这么深。
他真的甘心做地府走狗、新朝的逍遥王侯?
念头转动,白真真屈身一礼:
“既如此,小女子告辞!”
“另外,今日之事……”
“白姑娘放心。”郭凡语声淡漠:
“你只是舍身相救本王的一位客人,精通琴曲,并无其他特殊之处。”
“如此,多谢!”白真真面上带笑,单手提起身旁的盒子,举步朝外行去:
“小女子自有住处,无需王爷操心,我们后会有期!”
“王爷!”慕管事眼神闪烁,此即上前一步,小声道:
“此女可能跟那些叛逆有关,不知计划着什么,为防万一,我们要不然……”
他比划了一下斩杀的手势,朝郭凡看来。
“不必。”郭凡摆手:
“不论是天庭,还是地府,都无需管他们,看好安乐郡才是正事。”
“这里,不能乱!”
…………
黑夜。
距离安乐郡不远。
一处倚着山林的官道旁,有百余人的队伍正自安营扎寨,准备歇息。
队伍里的人大多身着新朝兵服,个个体型矫健,看身法更有不少好手。
营地正中,是一个极其奢华的车轿。
车轿大如一栋房屋。
四面雕梁画栋,上有顶棚,下有软塌,若想行驶起来怕最少需要八马拉扯才行。
此即车轿落下,内里灯火通明,隐隐可见有人影晃动,嬉笑连连。
不时的,更有娇喘传来。
也引得附近兵士面露赤红,气血激荡。
不过他们很清楚里面人的身份,即使心潮起伏,依旧不敢大意。
毕竟此时天下并不安宁,地府恒压一世,更有天庭在暗中谋划。
所谓的朝廷,威严有限。
“饭菜好了!”
“明日就到安乐郡,因而今天大鱼大肉,都尽管敞开了肚子吃。”
“清空积蓄,明日好上路,安乐郡富足的很,到时候再装满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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