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门门主面色渐渐变冷,道:“但,你不该传给镇武侯魔刀的!”
“魔刀……”
卫离声音变换。
“不错!”
魔门门主点头:“镇武侯……,这种人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上。”
“他得了魔刀,比当年的魔门门主,还要可怕!”
“阿离,你做的错了!”
“是吗?”
卫离面色不变,只是微微侧首,朝着远处的岸边回看了一眼。
“怜雪说得对。”
魔门门主轻抚身前弯刀,道:“当年我就不应该放过你,若不然,那镇武侯又岂会有今日?”
“嗡……”
弯刀轻颤,一股至阴至邪的刀意,也蠢蠢欲动。
“阿离,别怪我。”
“何必。”
卫离突然轻叹:“姑母,你还是放下刀吧。”
“放下?”
魔门门主不屑一笑:“我既然已经拿起了刀,这天下,就没有……”
她话音未落,面色却是突然大变,手腕颤抖,竟是真的握不住刀柄。
“你做了什么?”
她嘶声尖叫,不知看到了什么,一双眸子里满是惊恐和不可置信。
“不……不……”
“阿离,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的姑母,你忘了,小时候我……”
“噗!”
她身躯一颤。
只觉体内真气不受控制的猛然回流,撞入丹田气海,一口鲜血当即喷了出来。
“我的功力……”
魔门门主抬起头,两眼失神,双手颤抖,望着面前的人影惨笑。
“你废了我的功力!”
“姑母。”
卫离依旧在滑动船桨,身形佝偻,动作不变。
但在魔门门主的眼中,她却仿佛与这江水、山川,乃至无垠虚空混为一体。
一举一动,都让人难以抗拒。
“镇武侯说的没错,武功在某些人身上,却是无用,反而……有害。”
“你辛苦半辈子,又何必再继续下去?”
“你……”
魔门门主张口欲言,却双眼一黑,直接昏倒在地。
江岸。
浑身浴血的郭凡负手而立。
天命刀悬于腰间,刀上血迹未退,身上的杀意却已缓缓消散。
他朝着远处眺望,目光中有惊疑、有欣喜。
“这股剑意……”
“卫离,果真没有让我失望。”
“嗡……”
长刀轻颤,战意勃发。
“可惜,现今不是时候。”
他摇了摇头,有些遗憾的朝远处看了一眼,折身没入身后的密林。
…………
宣政殿。
这是每日皇帝召见群臣,商议政事之地。
而今。
此地却是兵甲碰撞声不绝,一股肃杀之意涌现,杀机传遍四方。
即使相隔遥远,也是飞鸟走兽禁声。
“你们在干什么?”
浑身披甲的成崖客双目圆睁,怒瞪殿下诸多大臣和一应侍卫。
“尔等这是在逼宫!”
“是诛九族的大罪!”
龙椅之上,皇帝面容绷紧,双眼满含怒火,但隐隐也可见畏惧。
他毕竟年岁不大,面对眼前这种场面,心里难免会感到害怕。
但见场中。
近三百披甲兵丁分成两批,彼此敌视,随身的兵器也已拔出。
好似下一刻,就会厮杀在一起。
这种场景,自大梁建国以来,何曾出现在皇宫的宣政殿之中?
“此言差矣。”
王大人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乃天子,九五之尊,我等只是谏言,岂能说是逼宫?”
“哈……”
成崖客身披重甲,如一堵大山横在皇帝身前,也让皇帝心头稍安。
“谏言?”
“尔等就是这样谏言的?陛下早已有决定,我看你们就是要造反!”
成崖客气极反笑。
大殿之上。
群臣威逼,就连守殿护卫也是不尊号令,持兵刃逼视御前侍卫。
而这些人口中的话,更是大逆不道!
“成将军。”
白发苍苍的谢大人上前一步,道:“先皇临终之前,曾嘱托几位老臣,尽心辅佐陛下。”
“当时陛下年幼,不通朝事,是我等一点点引着陛下处理政务。”
“我等对陛下、对朝廷的忠心,天日可鉴!”
他喘了口气,道:“但先皇也曾言:少子可辅者辅之,如不可,尔等可择皇室贤才代之。”
“可见,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肆意妄为!”
“放肆!”
成崖客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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