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寒,急忙跪地不起:“大人,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大人,现在不是责怪的时候。”
在年轻将领身边,一位看相貌,应是梁人的中年人慢声开口:“事到如今,我们应该考虑是战是退,情报失误,回去处置不急。”
“曹先生说的是。”
年轻将领深吸一口气,道:“那以先生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兵法有云,倍则战之、五倍攻之、十而围之。”
曹先生淡然一笑,道:“我等十倍于他,就算是强攻,也可拿下。只不过,怕是会损失惨重,就不知班达大人能不能接受?”
“损失惨重。”
班达驱马来回挪动,摇头道:“巴鲁与我一起长大,不是兄弟胜似兄弟,不为他报仇我心难安。但如果损失惨重,我父亲那里也不好交代,委实作难。”
“曹先生,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这……”
曹先生眼神闪动,垂首片刻后,道:“倒也有一法,或可一试!”
班达双眼一亮,急忙道:“先生快快说来。”
…………
“他们在搞什么?”
围墙上,众人按着女墙朝外看去,何百户的眼中透着股疑惑。
“或许,在思考对策。”
马朝试探着开口。
“能有什么对策?”
何百户瞪了他一眼:“墩台就这么大,我们闭门不出,我就不信他们敢攻上来!”
直到现在,他还不信北戎人会进攻。
“是,是。”
马朝只能连连应是。
“有人过来了。”
郭凡开口。
众人心中一提,急忙朝外看去。
却见在那北戎军队里,驶出来三个骑手,其中一人还高举蓝云旗。
这种旗,代表着谈判。
“大人?”
亲兵手举弓箭,看向何百户,只要对方一声令下,他就能动手。
“等一等。”
何百户抬首制止他的动作:“先看看他们要搞什么?”
“上面的大梁人!”
三骑驶到近前,在靠近壕沟的位置停下,其中一人高声大吼。
“我们来自北戎云部,此来不是要跟你们开战的。”
“那你们来干嘛?”
何百户探头大吼。
“我们家大人有一兄弟,前几日被你们的人所杀,我们是来报仇的!”
对方回道。
“艹!”
何百户低骂一声:“这他妈不还是来开战的吗?”
骑手再次大吼:“班达大人心慈,不想多杀人,只要你们把那人交出来,我们就退走!”
“若不然……”
“滚你妈的吧!”
马朝两手攀住女墙,朝外拼命大吼:“想让我们交人,那是做梦!”
“躲开!”
一旁的郭凡低喝一声,一把把他拉到一边。
“咄!”
就在这时,一根劲弩飙射而来,正中马朝原本脑袋所在的女墙上。
“大梁人,我们不想动手,但你们也别逼我们!”
下面的骑手犹在大吼:“班达大人愿意以长生天起誓,如果你们把人交出来,就可换取他的友谊。”
“不仅这次不会对你们动手,以后就算两军对战,也会手下留情!”
“滚!”
这次,吼声出自姜牛。
他靠着女墙弯弓搭箭,瞄准下面大放厥词的骑手,就要射出。
“先别急着动手。”
一人突然伸手,并把他手里的弓箭夺了过去。
姜牛一呆,转首看去,动手的却是跟着何百户来的亲兵之一。
“大人。”
郭凡面色一沉,看向何百户:“这是何意?”
“长生天是北戎人的天神。”
何百户单手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开口:“如果以长生天起誓,一般都会应诺,尤其是北戎贵族。”
至少,他没见过毁诺的。
郭凡面露诡异笑意,点头道:“大人的意思,是要把我交出去?”
他话音一落,场中气氛陡然一紧。
何百户身后亲兵个个眼露杀机,刀剑出鞘。
而保宁墩的众人却是面色各异,有的身躯畏缩,有的眼泛挣扎,有的则咬牙上前,不一而足。
“刘甲长。”
何百户深吸一口气,道:“你看看外面,北戎人已经架起了软梯,搭起了攻城车。”
“单凭我们这些人,根本不可能抵挡,就算勉励支撑,最终也难逃一死。”
“大人刚才可是信心满满。”
郭凡冷笑。
“刚才我是不知道来的人叫班达。”
何百户叹了口气,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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