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一次也得了君凉薄的授意。
我尽量面上不动声色,点头,“就这个吧。”
春叶帮我把发簪带好,仔细的端详了我一下,“小姐这个样子,是真的美啊。”
我象征性的笑一笑,“君凉薄怎么知道,这个发簪我带在身边的。”
春叶表情一顿,“小姐在说什么,春叶听不明白。”
我哼笑一下,“苏止说,从前你就帮着君凉薄套路我,看来是真的。”
春叶表情不自然,“小姐说的哪里的话,楼主对小姐一片情深,怎么可能算计小姐呢。”
这是君凉薄的丫鬟,自然会帮衬着她说话。
我摆摆手,“行了,你下去吧,没事了。”
春叶有些心里没底的样子,不过还是走了。
我叹了口气,起身出去。
我娘已经抱着小孩出去了,应该是找乳娘去了。
我爹坐在石桌旁,面前摊着晒干的草药,他看的入迷。
我过去,“下午还要去药园么。”
我爹抬头看我,一愣之后笑起来,“惜言,你这么打扮真好看。”
这个词穷的男人,翻来覆去也只会说好看两个字。
没一会我娘回来,后面跟着的是宁清和苏止,我娘看见我也是一脸的惊艳,只有宁清苏止两个人,看见我的时候有些吃惊,接着就表情复杂。
如果是一个人这样我也许不会想什么,可是两个人都是这个表情,我就觉得不对了。
我趁着我爹和我娘逗莫悔的时候问,“我这一身是不是不太好,你们怎么刚刚都是那样的表情。”
苏止不说话,宁清干笑两声,“没什么,挺好的。”
我严肃着表情,“说实话。”
宁清看了看苏止,半响才开口,“其实真的没什么,主要是你如今这身装扮,当初也穿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君凉薄还给了你另一套衣服。”
我点点头,“确实是。”
宁清:“当年你可是用这两套衣服奠定了花魁的位置的,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男人呢。”
我皱眉,花魁?
这特么一听就不是正经人家姑娘该有的称呼。
宁清似乎是想到了从前,“那时候你也是这样的装扮,一点不差,你可知道,当初多少人投你的票,绝对是压倒性的胜利。”宁清又说,“君凉薄看来是真的希望你能回忆起从前的事情啊,惜言,你可能真的对他太冷淡了,以至于他宁愿你记得他对你做的那些事,也不希望你把他当做陌生人。”
我嗤笑,“可是不是什么事情都是他说了算的。”
苏止在旁边看看我,倒是没和我说从前的事情,只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发,“你这样挺好的,别因为那些事情扫了兴,今天很漂亮。”
我叹了口气,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苏止了,我这一大堆的烂事,桩桩件件都要把他扯上,其实他本不必要掺合进来的。
下午的时候,又有人过来了,说是带我们去宴会地点。
我爹我娘一副十分期待的样子,我也不好说什么,抱着我家莫悔就跟着去了。
上了马车才想起来问,“地方远么。”
车夫是个老年人,看起来实实在在的,“不算太近,不过一路上做马车,里面我铺的很厚,不会太累的。”
我点点头。
在马车上晃悠晃悠的时候想到一件事,如果很远,我们晚上还能回来么。
我有些昏沉,这个问题也只是在脑子里过了一下,随着瞌睡的来临,问题也就忘了。
不知道晃悠了多久,反正这一路我睡的还挺好,莫悔和我娘还有乳娘在另一辆马车里,也没有哭闹。
我醒来的时候还没有到达,我意外了,难道别人也是这么长途跋涉的过去的?
靠在窗子上看着外边的风景,觉得一下子心里就空空的。
苏止和宁清都骑马,两个人并排边走边谈论什么。
宁清倒是指着问,苏止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我笑起来。
这两个人如今关系倒是不错,同时对君凉薄的态度也难得的一致。
又晃悠了好久,马车才好不容易停下来。
我原本躺在床垫上,感觉马车听了,就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不等我下马车,车帘就被人从外边掀开,君凉薄伸着手对着我,“惜言,下来吧。”
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的手,心里翻滚着一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我站起来,避开他的手,自己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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