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不会也觉得我和苏止之间有奸、情?
会不会觉得我和苏止其实有个什么娃娃亲之类的?
会不会以为我和苏止这次出来其实是私奔?
我越想越觉得万事皆有可能,然后就越难受。
苏止明显没有这一层的忧虑,他盯着那些药草很专注。
我坐在一旁像火烧了屁股一样。
从前我爹喝高了的时候和苏止老爹就曾开过玩笑,他说他家的惜言,这辈子也就只有苏止能够将就了。
苏止老爹也损的苏止不像个人,他说他家苏止这辈子除了凌惜言也没有人看得上了。
这句话明显把我也骂了。
不过那时候我和苏止都没当回事,他们怎么说怎么误会,其实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别人的一张嘴,一颗脑袋,我如何左右,我过我的小日子,他们继续他们的猜测与臆想,其实互不相干。
可是这个时候,那些曾经开导自己的话明显是派不上用场了。
君凉薄如果真的以为我和苏止有什么,老头子那边又觉得我对君凉薄有什么。
那我在他们心中岂不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不忠女子?
苏止低头研究了一会,抬头看我,递过来一个小包,“惜言,这个给你,你放在怀里,晚上睡觉的时候撒在周围。”
我以为是薰蚊子用的,接过来,直接放进了怀里。
我还在想如何很巧妙的对大家解释我和苏止的关系。
这种事情肯定不能明着解释,即便我对君凉薄没什么企图,这么一解释,都变得我对他用心不纯了。
我抓耳挠腮,也想不出一个好方法。
……
原地休息了办个时辰,我们再次上路。
我左右张望了一下,还是没看见凌风的影子。
我看着君凉薄先上了马车,自己才期期艾艾的上去。
君凉薄还是坐在之前的那个位置,而我的位置上也被垫了个软垫。
我不知道这是君凉薄做的,还是之前老头子收拾的时候做的。
我慢蹭蹭的过去,君凉薄看了我一眼,和以往的眉目清淡不同,这一次似乎有些抗拒,或者说是责怪?
我这个人平时不懂的看脸色,这个时候也仅仅只能凭借着直觉来判断。
我舔着脸呵呵的笑,没话找话,“我们晚上是不是就能到了啊。”
君凉薄嗯了一下,目视前方。
我摆弄了一下裙角,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看吴伯也是个懂药理的高手。”
君凉薄还是嗯了一下。
我憋了半天,才找到下一句话该说什么,“我哥哥正好对这方面很感兴趣,其实有机会的话可以让他和吴伯学习学习,就是不知道吴伯乐不乐意。”
君凉薄隔了好一会才开口:“我看苏兄那个样子,似乎也并不太想从别人身上学本领。”
我急忙澄清,“不是不是,苏止就是平时跟我端架子端的有些习惯了,他这个人其实很好说话的,也很虚心,你们如果仔细观察他就会发现,他人很善良很热心。”
君凉薄似乎笑了一下,“你倒是挺了解他的。”
我总觉得他这句话不太对劲,吭哧了半天才解释一句:“他是我哥哥嘛。”
君凉薄又笑了一下,明显和之前的笑有些不太一样,似乎在说我不是把他当傻子就是把自己当傻子了。
我搓着手,“那个,那个……”
君凉薄闭了眼睛,“行了,下午的路很长,你也休息一下。”
我还怎么休息啊,这一肚子的话都快把我撑死了。
君凉薄果然一个下午都没和我说一句话。
我一个人想了很多。
首先,我明白一点,君凉薄应该是真的误会了什么,但是他表现出这个样子也并非是什么狗血的吃醋。
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他那种人,就算不长眼睛,也绝不可能看上我。
而他之所以这样的表现,估计是觉得我给他造成了困扰。
明明我和苏止有很大的猫腻,可是又明里暗里的弄的好像对他各种在意一样。
而我又是个女人,他那样的正人君子根本没办法一巴掌拍死我,又要忍受我这一路跟着他走,时时刻刻碍了他的眼。
所以这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气呢。
我心里特别的不舒服,比听见我爹和苏止爹有事没事的说要给我们俩定亲的时候还要难受。
好像被君凉薄这么一误会,我明天就必须嫁给苏止一样。
我转头看着君凉薄。
正大光明的看。
只可惜他闭着眼睛,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他看不到我的视线,不知道此时我心里百味杂陈。
我声音很小,也不指望他听得见。
“君凉薄,你是不是挺讨厌我的。”
他没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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