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夜里带着凉意的风从外面灌进来,他优雅的点了支烟:“你们几个人动的手?”
箫至脸有些烫,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见顾予苼看着她,箫至尴尬的吐了吐舌头,“我这么厉害,哪用得着找人帮忙啊,单枪匹马就把她打了个落花流水。”
“哦?那过程肯定很精彩。”
外面的霓虹映入他浓黑的眸子,像被吸进了不见底的深渊,瞧不出一丝一毫的痕迹。
箫至像个急于炫耀的孩子,手脚并用的比划着:“我就这样拽住她的头发......然后......”
连吹带骗的将过程夸大其词的讲了一遍,睁着一双画烟熏妆的大眼睛瞧着他,“予苼哥,你不可以告诉我爸妈哦,他们要知道我打架,非揍死我不可。”
顾予苼将燃尽的烟蒂弹出窗外,深沉的视线集中在箫至身上,“打的很爽?”
一股寒气从箫至的脚心直冲头顶。
她尴尬的搓着手指,一副低头认错的乖巧模样。
顾予苼看了眼外面,已经开到一桥了,这个点,除了几个流浪汉之外,没人还在这个地方晃悠。
他敲了敲车窗玻璃。
老郁将车靠边停下。
察觉到车子停下,箫至奇怪的看了眼外面,又看了眼把玩着打火机的顾予苼,“怎么停了?”
她和顾予苼不熟悉,只是因为箫随心的关系见过几次,若是遇到一般的男人,她可能会担心对方是不是见色起意,但对象是顾予苼,她完全没那方面的顾虑。
她知道顾予苼钟情她的堂姐,也从未听他传过什么绯闻,退一万步讲,对方对她真有意思,能嫁进顾家,也是她求之不得的事。
顾予苼滑动着打火机的滚轮,打燃,甩上盖子,掀开,又打燃,再甩上盖子。
他像玩上了瘾,反复了几次,机械的声音让车厢里的气氛越发的紧绷凝滞。
“我的人,就算要教训,也轮不到别人动手,”冷淡的视线瞟向副驾驶的男人,“刚才的过程都听见了吧。”
一直没说过话的黑衣男人点头,冷酷的声音让箫至紧张的揪紧了衣服的下摆:“听见了。”
“予......”
箫至正想问个清楚,黑衣男人已经推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径直走走到了后座。
夜色里,他脸部的轮廓很冷酷。
箫至看着他,女人的第六感让她的身体迅速做出了反应,往顾予苼的方向挪了挪。
头发被揪住,毫不怜香惜玉的拖出了车厢。
女人凄厉的惨叫声,啪啪的巴掌声,在这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他点着烟,优雅的吞云吐雾,想到苏桃满身是伤,戒备提防的模样,他又觉得这惩罚,太轻了些。
半个小时后,黑衣男人上了车,“死不了,断了只手,要在医院里养几天。”
顾予苼面色无异,“查一下今晚还有哪些人动了手。”
......
苏桃蜷缩着身子,头靠着车窗,望着外面出神。
乔默担心:“苏苏,去医院看看吧。”
“他是我老板。”
苏桃一开口,声音沙哑的厉害,透着一股子沧桑。
她不想哭,但眨了眨眼睛,眼泪就顺着眼眶滚了出来。
乔默知道她对顾予苼动了心,但那个男人,不值得。
回到家,苏桃站在玄关换鞋,冷的厉害,身子不停的哆嗦。
“小默,有被子吗?”
乔默眼眶滚烫,生怕自己会当着她的面哭出来,急忙转开视线,“有,我去给你套被套。”
八月初的天气,她不盖都觉得热,苏桃居然冷的全身颤抖。
她知道,苏桃觉得冷,是因为心寒!
苏桃去浴室里冲了个澡,还洗了头发,伤口沾到洗发露和沐浴露,她痛得整张脸都皱起来了。
出来的时候,乔默已经装好了被子,正坐在她的床上看着那个爱马仕的公文包出神。
苏桃拿出吹风吹头发,“去睡吧,很晚了。”
“嗯,你也早点睡。”
乔默起身,眼眶红的厉害,匆匆说完后,就离开了她的房间。
苏桃放下吹风,半干的头发披在肩上很不舒服。
她蜷缩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捂的严严实实,只露出半个脑袋。颤抖的拉开手包的拉链,露出里面用捆钞条捆好的钱。
自嘲的笑了笑,轻声问自己:“还有什么不甘心的呢?五万块的医药费,被车撞了,估计也就这个数了。”
比较下来,她算是幸运的了。
手脚完好。
就脸上破的这点皮,最多两三天就好了!
这种自欺欺人的想法让她连笑容都变的极苦涩。
估计是喝了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身上出了一身汗,她还是觉得冷。
乔默端着杯水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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