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她跟锦年再说说他们的婚事,看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却不曾想,从小巷里突然冲出两个匪徒,抢了慕伯母的包就跑。
那本来就是个死胡同,慕伯母追上去,匪徒被堵死了,居然拿了把刀出来!
那一刻,她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荒唐的想法,如果她替慕伯母抢回了包,慕锦年是不是就会娶她了。
在她心里,始终认为,慕锦年对乔默不过是一时兴趣,他始终还是要找一个家世相当的女人结婚!
见慕伯母似乎很在意那个包,就头脑发热的冲了上去挡在慕伯母面前,试图乘机将包抢回来。
哪知——
茫然的看了眼周围。
她在医院?
手按着伤口的位置,好痛。
医生呢?慕伯母呢?爸爸妈妈呢?
她一转头,就看见趴在床边上睡着的慕锦年,头发修剪的干净利落,深邃的五官透着迷离幽深的致命吸引力。
夏云够着身子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她不知道伤口是不是撕裂了,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一阵发黑,出了一声汗,她整个人都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好不容易握着手机,她已经连再躺回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硬撑着拍了几张慕锦年睡着的照片,手突然一软,从半空垂落下来,手机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慕锦年面前。
慕锦年睁开眼睛,看了眼面前的手机,夏云紧张的整个身子都绷直了,她还没来的及退出拍摄模式。
生怕会让他起疑,她急忙伸手去拿,慕锦年却先一步拿起!
“你的伤口刚缝合了,别乱动。”
夏云紧张的看着他,手机摔在他面前时,是屏幕朝下的,他现在也是那么拿的。
“我只是想给爸妈打个电话,怕他们担心。”
慕锦年并没有细看,直接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等你明天好点了,再打,现在先睡觉,医生说你失血过多,需要静养。”
夏云咬着唇,享受他久违的关心,眼眶因为感动而涌上了一层湿气。
“锦年......”她哽咽着,“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对我这么好了,以前,你总是舍不得......”
慕锦年皱眉,淡淡的打断她的话,“夏云,你还年轻,要往前看,不要一味的沉浸在过去。以后,别做这种傻事了,包再重要,那也是身外之物,别犯傻。”
夏云以为,他就算再无情,也会念在她受重伤的份上短暂的接受她。但是,他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跟她撇清了关系。
她情绪激动的看着他,双眼圆瞪,“你爱乔默吗?”
慕锦年皱眉,这个问题,他其实并没有深究过。
他只是觉得,跟乔默在一起感觉很好,这种心里填的满满的感觉,是他从未感受过的。
“不知道,但乔默给我的感觉是我以前从来没体会过的。”
夏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是他第一次公开在她面前承认对乔默的感觉,虽然不是简单明了的‘我爱她’,却已经足够让夏云无法承受了!
她颤抖着唇,手指痉挛的握紧成拳,“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会爱上她。”
慕锦年走到旁边的陪护床躺下,也不理会她的歇斯底里,“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叫我,情绪最好别激动,容易加速血液循环,对伤口不利。”
说完,他径直闭上了眼睛。
知道他有洁癖,被子和床单是聂华岳特意去景江公馆拿来的!
睡到半夜,他被一阵低声的抽泣声给吵醒,以为是夏云在为刚刚的话伤心,他不耐的皱了皱眉。
转头——
却看见夏云蜷着身子,痛得脸白如纸,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将头发都濡湿了!
他翻身下床,几步走到夏云的病床前,俯身,用手背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很痛?”
医生说,第一晚容易伤口感染发烧,所以需要特别注意。
体温正常。
夏云咬着唇,突然伸手握住他从她额头上撤离的手,指甲几乎要戳破他的皮肉。
“痛,锦年,好痛,我受不了了,让医生给我打麻药。”
慕锦年按了按床头的呼叫铃,他本来想亲自去医生办公室将医生拧过来,但另一只手被夏云握着,他抽了一下没抽出来,便只好由着她了。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他拍了拍夏云的手,“我去接个电话。”
这个点还给他打电话,估计是有急事!
夏云乖乖的松了手,有气无力的呢喃了一句:“别走。”
“好。”
......
乔默睡的不好,一到冬天,她就手脚冰凉,慕锦年不在,这种症状越发严重了,在床上辗转了三个多小时,身上还是冷冰冰的。
睡眠不好,心情难免烦躁!
所以,手机震动的时候,她以为是慕锦年,第一时间伸手去拿。
是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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