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子坐起来。
乔默哭的像个被遗弃的孩子,紧紧咬着唇,瘦弱的身子蜷缩着,跟小猫似的。
慕锦年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冒出青色胡渣的下颚抵着她的发顶。
微痒。
“你对另一个男人投怀送抱,就不准我吃醋说点气话?”他迟缓的语气里有无奈的纵容,“打也打过了,是不是该消气陪我去吃饭了,嗯?”
“你混蛋。”
“好了,别哭了,”他拿出手巾替她擦颊边的眼泪,“不是还要去见客户吗?难不成你想肿着一双眼睛去?”
乔默气恼的瞪了他一眼:“我自己打车去。”
打一巴掌再给颗甜枣?
“不行。”
慕锦年直接拒绝了。
他曲起手敲了敲玻璃,聂华岳坐了进来。
虽然知道外面看不到里面的场景,但乔默在对上聂华岳笑意盈盈的眸子时,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先去秋苑。”
“慕森的待遇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员工见客户,总裁大人还亲自接送。”
慕锦年捏了捏她的鼻子:“记仇。”
他低头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二十分钟内把设计稿确定了,陪我去东湖应酬。”
乔默愣了愣,下意识的道:“应酬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
“你在上面的vip套房等我。”
......
乔默看了眼时间,确实来不及了,现在是下班高峰期,打车没有个把小时是拦不到空车的。
秋苑附近没有居民房,能去那里的人也不需要打车,拼车希望不大!
车子停在秋苑入口的阶梯下。
乔默看到了站在门口抽烟的季景初,他一身米白色的休闲西装,袖子微微撩起,温淡的目光落在车门上。
慕锦年拉住准备下车的乔默:“二十分钟,你不出来,我就进去找你。”
乔默蹙起眉,“慕总,我这是在工作。”
“陪上司应酬,也是你职责范围之内,”他眯着眼看向台阶上的季景初,温文尔雅、芝兰玉树,确实比较招女人喜欢。
“我不喜欢我的女人和一个明显对她有所企图的男人走的太近。”
乔默鼓着腮帮子抗议,“我不是你的女人。”
“昨晚睡过了。”
他淡淡然的下了结论。
前排的聂华岳憋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他们家总裁不要脸起来,真是无人能敌。
乔默脸憋得通红,“可是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虽然换了衣服,但她也不是十七八岁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这种事虽然没经历过,常识还是懂的。
“那我们--”慕锦年凑近她,笑容宴宴,“今晚补上。”
乔默没理他,推开车门下车。
她无法分清他一时的意乱情迷是因为爱情或是兴趣,只能用理智紧紧压制着心底慢慢滋生出的那丝不该有的奢望。
慕家和季家不同。
季家家世虽显赫,季景初的父亲是法国人,母亲是中国人,对子女的婚姻向来选择尊重,所以当初季景初和乔惟订婚,才会这么顺利。
慕家是传承了数百年的名门世家,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容不得他们在婚姻上将就,他们可以不看重女方的能力,但必须要是门当户。
在洛安,能勉强和慕家相提并论的,也只有向来低调的夏家和顾家,还有这两年迁居国外的武家!
但顾家这一辈没有女儿,只有顾予苼这么一个金孙子。
当初她能和慕锦年结婚,是因为那是假的,一场合约,期满就结束了,也不会被记入慕家的族谱。
慕锦年看了眼腕表:“五点半,五年五十我要见到你,二十分钟,是我的极限。”
她小跑着上了阶梯,歉意的欠了欠身子,“抱歉季先生,我来晚了。”
季景初笑的若无其事,撩起衣袖看了眼腕表,“半个小时,刚刚好。”
他将手腕往乔默的方向伸了伸。
要见李秋婉,乔默原本还有些紧张,怕设计的作品会与客户的想法出入太大。
但季景初的随意温和,轻巧的化解了她的慌乱!
“李秋婉女士到了吗?让她等,真是太失礼了。”
转身时,季景初淡笑着和车里的慕锦年点了点头,跟上乔默的脚步,“她更喜欢听你叫她伯母。”
乔默不知所措的望着他:“季先生。”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他笑了笑,“还是说,你打算这辈子都叫我季先生?”
乔默想了想,也没扭捏,“景初。”
李秋婉已经到了,他们进包间的时候,她正在通电话,说的是一口流利的法语。
脸上的笑温婉而甜蜜!
她里面穿着一件高领的深灰色毛衣,素色,只在右边领口的位置绣了一朵拇指大小的牡丹。外面罩了件下摆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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