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他在穿衣,乌发还有些潮湿,便随意披在了肩上,并未束起,似乎是刚刚沐浴过。看到雨歇,他愣了一愣,将那件穿到一半的里衣披上,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脸色却奇异地苍白,带着两分病弱的感觉:“你来了。”
“怎么不等我?这两日,我便准备去接你回来。”
雨歇是头一回见到他这么衣衫不整的模样,
雨歇局促不安地绞着衣角:“我……”
“怎么了?”
“金蝉子,我……我想求你帮个忙。”
金蝉子的眼眸微微闪了一闪,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无澜:“你说。”
她再傻再迟钝,也知道自己正在做一件很过分的事情……但是她好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如果是金蝉子的话,他这么厉害,一定是能够保住师傅的性命的吧?
“我在辨天机里看到师傅成亲那日,魔界会突袭……师傅会死。金蝉子,你能不能帮我救救师傅?”
“这便是你要说的事情?”
金蝉子的声音可以称得上是冷冽了,原本和煦的感觉一下子消散开去,再也抓不住。
“你就这般上心于他?”
“他是我的师傅!”
“师傅?”金蝉子的眸子里一片死寂,“你想我救他?即便我可能为此付出代价,你也在所不惜?”
“我……”代价么?雨歇一怔,司命似乎曾经说过,改命需要付出代价……变数越大,代价越大。若是逆天,那代价便不是一般人能够承担得起的。“我不知道……”
“我答应你。”
“什么?”雨歇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答应你。”金蝉子的眸子像是能把所有的光芒都吸进去,黑得深不见底,“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明明已经打算放弃的事情突然峰回路转,无论如何都会惊喜的吧……虽然,她隐隐觉得不安。
金蝉子闭了闭眸子……果然。
“以你一生,换他一命。”金蝉子的声音冷冽得让人发抖,“我只问你,你答不答应?”
一生这个字眼,实在是太沉重。
雨歇觉得诧异,在她的认知里,金蝉子是一个极其高傲的人……这样的人根本不需要向别人低头,也根本不会这样践踏自己的自尊。
可他如今却这么做了。
雨歇呆呆地往后退了两步,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觉,堵得难受。
“雨歇,你可信,便是你寻遍六界,也未必能寻出一个可救他之人。”他平静地看着她下意识的抗拒,平静地阐述事实,“何况……”他说,神态凉薄,“战期将近。”
“我不是那个意思。”雨歇无措地看着他,“我只觉得你亏了……这笔买卖,你不值当。”
“亏不亏,我说了算。你只需告诉我,你的答案。”
雨歇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我想救师傅。”
“不后悔?”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眼眸却黯了黯。
她逃了那么久,终于还是被命运……或者说是自己,逼到了这个份上……她还怎么去后悔?
“我觉得你比我更该后悔。”真的,她当真是这么想的。若是她,便绝对不会答应这明显是亏本的买卖。
“我后不后悔,也该由我自己说了算。”
他一把揽过她,抱住她细长的腰身,将脸埋进她的肩窝里,“今夜,留下陪我。”
……
她该不该觉得屈辱呢?
不知道别人在她这个位置上会是什么感觉,也许会觉得屈辱,也许会紧张……或许是其他别的情绪,然而雨歇却是没有丝毫感觉的。
太错乱了,她只觉得自己在做梦……并且到现在都没有醒过来。
雨歇第一次卖身,并不熟悉流程,紧张得几乎窒息。何况,买主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兴。
金蝉子率先躺在了床上,雨歇犹豫一下,便解了衣带,一个有些旧了的荷包从衣衫里掉出来。她正想弯腰去捡,一只修长的手已经先她一步捡起了荷包。“鸳鸯戏水?”
这是头一个没将它认成小鸡啄米的人。
雨歇有些小小的感动。
“你绣的?”
“你怎么知道?”
“青丘的择偶之会,算算时间,你恰好赶上。”
“……”
“我收下了。”
“哎?”
便当作你我的定情信物吧。
——这句话金蝉子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荷包被抢走,雨歇也只有认命的份。乖乖地将身上脱得只剩下一件肚兜以及一件底、裤,她再也无法忍受金蝉子投在她身上如有实质的的目光,飞快地钻进那棉被之中……最后这两块布她是怎么都没那个勇气脱掉的!
金蝉子顺势拥过她,将她按入怀中。手一挥,烛火熄灭,屋内只剩下一片惨白的月光照在床前。
雨歇闭着眼睛等了半天,也紧张了半天,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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