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臂举过头顶,身子牢牢地压住她让她动不了分毫,连脚都被他牢牢缠住。雨歇尚算丰盈的胸部被这么惨无人道地压着,一时之间又痛又麻,喘不过气来。
她睁大眼睛,视线所及之处却有点花。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身上人的脸。
这人看着清瘦,其实不是一点重量都没有的,压在她的身上就像是压了一块磐石一样,她觉得自己的呼吸越发的困难。终于抵挡不住这种非人的折磨,她微微张开了嘴,深深吸进一口气。而他见缝插针地趁虚而入,在那一瞬间撬开她的牙关,柔软的舌卷起了她的舌头,将它往外勾去。她拼命推拒,推举不成便努力躲闪,终于还是在他百般逗弄之下缴械投降,溃不成军。
这种滋味……这种滋味……
雨歇觉得没法用语言来描述,事实上,她只觉得自己快死了……憋死的。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他放开了她,依旧有些意犹未尽。这种感觉原来如此的……不错,让他有一刹那间禁不住便沉沦了下去,不舍得放开。身体与灵魂似乎脱离了开来,灵魂在冷眼旁观这几乎称得上恶劣的所作所为,身体不受控制地叫嚣着还要更多……更多……
这种感觉很陌生,但却让他兴奋起来,身体几乎发抖。他想将她揉进自己的怀中……彻底拥有她。
可他不能。
在她没有确定心意之前,他不能放任自己逼迫了她。到时候恐怕只会拉开两人好不容易贴近的距离,更难收场。
他会吻她不仅仅对雨歇来说突然,对他自己来说,也是一种突然。
而实际上,这个举动根本没有经过思考,他拉住他手腕的那一刻,根本就没有想过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更没想过自己会这样做?
只是……就这么不受控制地做了,超出他自己的预料之内。
中途有片刻的清晰,理智压过了欲望。他知道这是一步险棋,行差一步,以前所做的恐怕都会前功尽弃。他该停下的——可他竟然控制不住地想,反正——反正已经行错了,不如一错到底。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沉沦。
……
最后他终于停下,心里庆幸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可耻的遗憾。
她的反应让他不得不停下——怀里的人两颊因闷热缺氧而酡红,眼中迷糊,呼吸几乎停止。
他轻轻拍拍她的脸,低声提醒:“吸气。”
……
雨歇木木的,两眼呈放空状态。
他无奈一笑,手掌移下去,掐了一把她的腰,将她惊醒过来。深吸进一口气,却又因力道过猛而咳嗽起来,咳得她撕心裂肺地难受。他扶她起来,轻轻拍着她的胸口为她顺气,雨歇毫不留情地一手挥开,“啪”的一声在这宁静的夜中分外清晰。她还觉得不解气,低声尖叫着将他推开,那力道使得太大,他没有被推开,而她自己却因此摔倒向一边。他伸手去抱她,再次被她毫不留情地挥开,缩成一团只拿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瞪着他,防备的样子像是一只警觉的小兽。只要他稍有异动,她就会扑上来撕咬。
雨歇觉得委屈,可是眼底干涩得厉害,她连哭的欲望都没有。只觉得心中有一团无名火在熊熊地燃烧着,几乎要把她烧出一个洞来。
他一声叹息,也不管她又打又踢,强横地将她抱起,硬生生地将她的脸按进自己的怀里。
“我娶你。”
雨歇挣扎得越发厉害,半爬半跳地从他怀中挣脱开来,挣扎着爬到一边,摇摇晃晃地支撑着站起来——被压太久,手脚有些麻了。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谁稀罕!你爱娶谁娶谁去!我不稀罕你!”吼罢便跌跌撞撞转身逃开。
跑了两步还是腿软,她又气又恨又恼,生怕他还会追上来,直接淄溜一声化作原形,没进草丛之中,三两下便消失在了原地。
留下金蝉子一人站在那里,神色不明。好半晌他走过去,拾起她落在原地的衣衫。
他抬头,视线落在远处林荫密集,鬼影绰绰之处,唇角勾出一个清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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