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基础不够好。我还是回去先将基础夯实了再来吧。”
金蝉子一笑,风华绝代:“确定不是去偷懒?”
雨歇:“……”够了喔!这简直就是在侮辱她的人品!
“你那性子非得逼着方成,若是无人在后头督促你,惰性日久天长,保不准日后便成了废物。”
雨歇:“……”
师叔,她怎么不知道,原来您老人家竟然是个毒舌!
有一日,她终于忍无可忍地试探道:“师叔,您不忙么?”
金蝉子回眸,慢慢地笑起来:“雨歇希望本座忙?”
“额……我以为师叔这样尊贵的人应当日理万机。”而不是这样无所事事整日里想着办法操练她啊!这种身份尊贵的人不应该很忙么?为什么她觉得他是那样的闲?闲到除了折腾她外都找不到事情做了呢?!
尊贵?日理万机?
金蝉子点头,“你说的对,本座最近确实是太清闲了。”
雨歇的笑意还没来得及绽放出来,便听到金蝉子冷冷地打击她:“明日开始,练习加倍。”
雨歇:“……”你是坏人坏人坏人!
……
即便雨歇内心里怎么吐槽,她还是过起了狗一样的生活。
并且这生活持续了整整一整年的时间。
此时的雨歇只能手腕一翻,抹掉一脸的辛酸泪,太悲惨了!太悲惨了有木有!
很多年后雨歇再回想起这一段时光,还是觉得惆怅。她这人生中最充实的一年,每天都惨无人道地被操练……操练……操练……累得连尾巴尖都摆不起来,到最后连胡思乱想的时间都没有了。虽然疲惫,但也不觉得人生虚度,时光虚耗。
时光就这么紧锣密鼓地过去了。
整一年后。
雨歇提着半年前凝练出来的无患刀,飞身而起,利落无比地斩断一堆缠绕纠结的藤蔓,无患刀银光乍起,锐利得惊人。雨歇不急不缓落在地上,长靴踩着满地狼藉,满意一笑。右手两指擦过薄薄的刀锋,感受到一阵刺骨的冰冷。无患与她血脉相通,感受到了她的兴奋,刀身嗡嗡地震动起来。
金蝉子惬意地踱步过来,所过之处,地上破碎纠缠的藤蔓消失在原地,露出草色青青的地面。方才战斗的痕迹以他为中心,寸寸消失,终化无痕。
“还不错。”他不吝夸奖,摸了摸她的脑袋。
雨歇得意昂起下巴,将无患抱在胸前,无意识地屈指敲了敲刀身,无患发出一阵鸣动。
“这一整年下来,你的进步不小。”金蝉子眯起黑眸。
雨歇更加得意了。
他毫不犹豫地在她最开心的时候打击她:“不过基础不牢,便是进步,也是有限。”
雨歇垮下脸,无所谓地撇撇嘴:“……”
果然说一句藏一句的家伙从来没有好话!她都习惯了!这位师叔就从来没有要真心夸奖她。
金蝉子早就看穿她的想法,也不介意她的吐槽,自顾吩咐道:“三日之后,便去妖界试炼吧。”
雨歇惊愕地瞪着他:“什么?”我没听错吧?
金蝉子不急不缓,慢悠悠地说道:“光有法术从来不够,实战才最为重要。本座给你一个机会,你便出去长长见识,看一看以你如今的实力究竟能够做到怎样的程度。”
别的不说,但这确实是个诱惑。
哪怕她性子再怎么宅,对外界也不是毫无向往的。她想去外面看看,不贪恋,不忘返,但至少要去看看才成。繁华过后的平淡往往比从一而终的平凡更让人心动。何况她还是一个妖怪,这世上又有哪个妖怪没有妖性?有哪个妖怪不追求实力不想要强大?
她是懒,但是不蠢。
她的懒惰是建立在绝对安全的基础上的,以她一年前的能力,即便是失了师傅的庇护,在大多数人面前,想要保命还是可以的,至于那少部分,这不是还有师傅在前面顶着么!
雨歇对此还有些顾虑:“我去妖界,那师傅……”会不会不同意?
“你家师傅自然是同意的,本座只是在问你的意愿。你若愿意,三日之后便出发;你若不愿,本座也不会勉强。”
雨歇听到师傅同意这个消息时,先是有些诧异。转念一想,也就明白过来了。师傅一向忙,如今有金蝉子为她保驾护航,他恐怕是更加放心了吧。她慢慢吁了一口气,师傅既然同意,那她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她笑着打趣:“师叔把我放去妖界,不担心雨歇不谙世事,被算计了去?”
“只有人才会算计,妖从来都是凭借实力。你若是有了绝对强横的实力,便不用去怕别人算计。”
雨歇点头,这个道理她也是懂的。这世上最狡猾的是人,最呆蠢的是妖。因为人是最弱的,除了让自己变得狡猾起来,根本就无法凭着自己的爪牙保住自己的安全。任何东西,哪怕是一条金鱼化的小妖,甚至哪怕是一只鬼魂,都能杀死一个人。而妖不属于六界,不在天道管辖之中,自成一派。神魔的矛盾摆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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