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是无辜的。”雨歇最后得出这个结论,“师叔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金蝉子笑着颔首,也不驳她的面子:“确实无辜。”
雨歇如逢知己,心中自有一番考量,就凭这区区几个字,雨歇对金蝉子的好感可谓是大大增加。即便他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也无妨,至少人家愿意迁就她。这份情谊啊!
雨歇亲昵地笑着,将手中的那束野花递给金蝉子,“知我者莫若师叔也,还是师叔有眼见,知道我是无辜的。这花便送给师叔了!”
见金蝉子没有接,雨歇挑了挑眉,“礼轻情意重,师叔莫不是嫌弃我的花?师叔若是嫌弃的话,雨歇可是第一个不答应。”
“刁钻!”金蝉子笑着揉揉她的额发,脸上没有露出一分不满的情绪,伸手接过那束七零八落的野花,修长的手指随意拨了拨那花骨朵,垂着眼帘,漫不经心地说道:“你都说了礼轻情意重,本座又怎会糟蹋你的这番心意?不是显得本座不知好歹?”
雨歇笑得得意洋洋。“师叔最好了!一定不会怪罪雨歇的是不是?”
金蝉子微微一哂,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这话说得如此之顺,可还同别人说过?”
雨歇顿觉尴尬。好吧,她时常说xx最好了,这就是语言习惯啊有木有!
金蝉子眼眸一暗,果然。
“你既送了本座这礼,本座自然不能白白收了。”
雨歇眼睛一亮,真没想到一束不值钱的野花也能换来什么福利么?那她以后要不要经常送这师叔礼物呢?
她期待地看着金蝉子,金蝉子勾了勾唇角,雨歇手中抓着的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蝴蝶突然猛烈地拍动起翅膀,雨歇下意识一松手,那蝴蝶便扇动着翅膀飞了出去,在雨歇头顶绕了几个圈,最终悠悠地停在了雨歇的发髻之上,没了动静。
雨歇诧异地伸手去摸,没有摸到蝴蝶,却拔下一支带着凉意的白木簪子来,上头正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一只蝴蝶。
雨歇是个懒姑娘,对外表的要求一点都不高,平日里也就不怎么放精力在上头。她的标准很低,只要把自己收拾干净能见人了就圆满了。是以头上根本就没有装饰物。
送她一根簪子雨歇是不稀罕的……但是一想到这簪子是一只活着的蝴蝶化出来的,雨歇就觉得很神奇。
“师叔你可真厉害!”雨歇眨着星星眼,各种喟叹。
“雕虫小技罢了。”金蝉子唇角微微勾起,“你若想学,本座便教你。”
雨歇眨眨眼睛,语气里有崇拜之色:“可以把所有活物都变成木头?”
这货的追求,一直都这般低。
金蝉子失笑:“这只是掩人耳目的幻术,若是你掌握了诀要,到时想变作什么不成?又怎么会拘泥于一根木头?”
“这么厉害?”
“你家师傅教你的法术才是正统,这不过是旁门。”
雨歇笑意盈盈,抿着嘴巴不说话。
可是她就是不爱正统爱旁门啊!
雨歇握着那精致无比的蝴蝶簪子反复看着,好东西啊好东西,虽说是幻术,但她怎么就觉得跟真的一样?!这么好的东西藏起来倒是可惜了。雨歇想了一想,果断决定将那发簪插回头上。
甫一插上,金蝉子清冽的气味便扑进她的鼻尖。雨歇一愣,便瞧见金蝉子紧紧挨着她。
她下意识便要往后退去,却听金蝉子清冽低沉的声音如优雅的乐音一般缓缓响起:“莫动,簪子歪了。”
雨歇顿时大囧,一口气没上来,脸色都红了起来。
簪子被拔出,又重新换了个角度插了进去。
“好了。”金蝉子退开,神色自然,找不到一丝裂缝。
反倒是雨歇那一口气终究没上来,没忍住,咳了个撕心裂肺。尼玛这么重口这么暧昧……能不能通知一声再说啊!这么突如其来的是要吓死人么?!她胆子很小的啊!
金蝉子微微一笑,拍拍她的背,帮她顺气:“既然身体没好全,怎生地就出来了?你如今这副模样可经不起再一次的折腾。”
“我哪有这么倒霉……”她脸色通红想要辩驳,突然一拍脑门,看了看天色,抽风一般地原地转圈,焦急地喃喃道:“糟了糟了,这时间怎么说过去就过去啊!我不就才说了一会儿话,怎么就这个时辰了?……”她蓦然停下来,急急道:“我是溜出来的。这个时候阿玥想必已经来寻我喝药了!完了完了,竟然忘记时间了……师叔我先回去了……”话还未说完便往花落轩的方向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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