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好像是知道自己错了似的,不敢高声哭泣。凌希立刻拉开江梦琪,馨儿也走上前哄着凌墨苼。
“嫂子,你跟个孩子置什么气的,他才多大呀。”
“皇后娘娘,您告诉我,那我该跟谁置气呢?”
一下子江梦琪就像是受了极大委屈似的,瞬间泪流满面,凌希一怔,她想起刚刚席间,江梦琪似乎有话要对她说。
“馨儿,你带小公子回清风苑吧,看仔
细点,别再让小公子走丢了。”凌希叮嘱着,馨儿立刻带着凌墨苼离开了御花园。
“嫂子,你怎么了。”
“相公说,他回郴州的时候,要带上她一起。”江梦琪幽怨地说着。
凌希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她幽幽地开口说道:“就是一个死后归宿而已。嫂子不必介意,人死后,要是没有安葬之处,怕是投不了好胎吧。”
江梦琪听凌希这么说,她抬起自己那双泪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凌希,说道:“皇后娘娘您早就知道了?我怎么可能会不介意,我不许,也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凌希看到江梦琪有些执拗的任性,她不知道该如何宽慰江梦琪那颗受伤的心,她来到江梦琪的身旁,轻轻拉住江梦琪的手,她小声说道:“嫂子,这是凌家最后能为她做的事了,她是为凌家死的,给她一个殊荣吧。”
江梦琪激动地甩开了凌希的手,她泪眼婆娑地看着凌希。
“娘娘您不明白,她若入了凌家坟地,她就会在相公的心中扎根,相公的心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凌希心疼地为江梦琪拭去脸上的泪水,她眉头紧锁,无奈地说道:“嫂嫂,为什么你一定跟个死人较劲呢?”
江梦琪停止了哭泣,她遥望远处,苦笑了一下,说道:“娘娘您不知道,相公在我心中多么重要。十二岁那年,在听雨斋第一次见到相公,相公是那么谦逊有礼,我那时就在想长大后要是能嫁给他该多好。长大后,再见他,他依旧还是那么温文尔雅,我求了阿爹好久,阿爹终于同意将他唯一的女儿嫁给一个庶子,成婚后,相公待我很好,我很开心,这辈子我是多么幸福,能嫁给自己的如意郎君,可是她死了,我才知道我的幸福居然这么脆弱不堪,我也不想跟个死人较劲,可事实上,我已经连个死人都不如了。”
忽然江梦琪猛地抓住凌希的双臂,她用力死死地扣住凌希的手臂,凌希感到阵阵疼痛,江梦琪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凌希。
“皇后娘娘,求您跟相公说,别让她葬入凌家坟地,只要您开口,相公一定会听的,只要她不在相公的心中,总有一天,相公会忘了她的。”
凌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复江梦琪,她想起银杏曾经陪她长大,陪她进宫,陪她走过生死宫变,最后替她死在内卫府,不经意间一滴清泪从凌希的眼角划过。
“很抱歉,本宫可以答应嫂子任何事情,唯独这件事,本宫不能。”
江梦琪的手缓缓地落下,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冷笑一声。
“我终究还是比不过她,不管是在相公心里,还是娘娘心里,我这个亲人不如个下人。”一滴滴泪珠从江梦琪的脸上划过,她再也不言语,转身就
默默地离开了。
凌希真的很想上前安慰下江梦琪,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她从没有见过江梦琪这个样子,她知道,江梦琪的心碎了,被她踩碎了。
颜姑姑缓缓地来到凌希身旁,凌希用丝帕拭去眼角的泪痕。
“皇后娘娘,刚刚席间宫人来报,说是赵女史忽然晕倒,太医看过说是有喜了。”颜姑姑小声说道。
“好事,去通报陛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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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弘宣一个使劲就拉满弓弦,他气定神闲地对准箭靶,嗖的一声,他手中的箭矢飞向箭靶,正中红心。立刻向弘宣的周围欢呼起,他得意地笑了。他把弓箭丢到了一旁的向弘锡手中,他一个转身,回到了主位坐下。
“老九,你射一箭,要是射中了,今日端午宴的头份枭羹就赐你了。”
向弘锡掂了掂手中的弓箭,他故作出有些吃力的样子,说道:“皇兄,您别拿我开涮了,这御用弓箭都是这么重,我可拉不起。”
向弘宣嘴角微微扬起,他看了看四下,有不少年轻的将军。
“今日哪位爱卿要是射中满环,头份枭羹就赏赐他了。”
可向弘宣的话说完,愣是没有一个青年才俊敢出来显摆下。虽说向弘宣的这把御弓确实不轻,但对这些上战场的将军来说,那就是玩具,分分钟给向弘宣射中连环都没问题,不过谁又敢在皇帝面前逞能呢?都是功成名就的臣子,何必争风头。
忽然一个少年走到向弘宣面前,恭敬地行礼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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