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干咳了两声,游戏思维害死人啊……
“但朱家小姐最后还是和赵宽在一起了,他们本就相互喜欢,朱瑾很主动,两家人经历了大灾难后,就只剩下朱瑾和赵宽还活着,朱瑾将一切想法告诉了赵宽,赵宽也的确和哥哥一样,检查过屋子里的布置,但是没有用,神婆说他是被诅咒缠身的人,要将他关起来。”
镜子里呈现的是赵家大火……
现在白雾明白了,为何两对新人完婚的赵家宅子,在第一幕里如此通红,不仅仅是代表喜庆。
赵宽和朱瑾最后的婚礼,没有任何人参加。朱家后面的相继有人死于非命,朱瑾与赵宽,成了镇子里两个大家族中唯一的活人。
他们被神婆认为诅咒缠身,已经没有人敢给这对夫妻献上祝福。
但二人拜堂那日,角落里却有一个黑色的怪物吹奏着唢呐。
那个时候,这对新人的内心大概是无比悲痛的。
赵宽心里悲痛无比,如果自己能够说服家里人不要相信神婆,如果神婆没有对人说,自己被诅咒缠身……一切都将是另一个结局。
悲剧是从这里开始的。
在朱瑾和赵宽的婚事结束后,他们开始准备家里人的葬礼,在联系到白事店老板冯海平的时候,朱瑾和赵宽,也将这件事说给了冯海平。
“冯海平作为一个长者,见多了死亡,他负责村子里的丧葬,也觉得这些人并不是死于诅咒,而是这个世界……正在发生某种变化。”
“冯海平听完了讲述后,觉得既然赵宽朱瑾能活下来,诅咒本身就不可信,而且如果赵宽当时没有被家里人锁起来……灾难是可以逆转的。”
红殷对于好人的死去,总是会感到心痛:
“冯海平说道,我孤寡老人一个,如果黑色的水鬼见到了我,我却没有死,诅咒邪祟一说,不就不攻自破了吗?朱瑾和赵宽觉得很有道理,便问道要怎么做。”
冯海平是一个真正的智者,他做白事生意,不是因为迷信,而是因为认为死者值得尊重。
他家世世代代负责村子里的丧葬,对于生命有自己的理解。
“祖宗传下来的,只是一个形式,形式的作用,便是让人觉得有仪式感,仪式感会让人认为这种做法真的能起到作用。我会住进棺材里,躲上一天……只要我没有死,我就能告诉大家,那个水鬼,其实不是灾邪,它是来警示我们,灾邪将至的。”
白雾不得不承认,冯海平是一个智者。
他没有直接告诉大家,封建迷信不可取,而是转而利用封建迷信,让大家相信石头不是灾邪。
一切本该在这里迎来转折,可红殷讲述到这里的时候,却是异常的难受。
她带着哭腔说道:
“冯伯躲进了棺材里躺着……他想要告诉大家,假死能够躲过恶鬼索命,继而让大家明白,水鬼到来并不可怕……可是深夜里,有人将棺材给钉上了。”
“第二天清早,大家根本看不到冯伯,因为冯伯已经随着棺材,沉入到了湖里……”
“神婆做的?”
白雾觉得这里头不对劲:
“神婆一个人绝对不可能钉住棺材,她也没办法将棺材从冯家带到湖中去……”
红殷摇了摇头说道:
“如果她还是人类……她的确办不到。”
白雾愕然:
“你的意思是……她已经不是人类了?”
“是的,虽然在这段记忆里,她的确还是人类,但这段记忆……本就是用来欺骗我们的。七百年前,除了湖神和石头,变成恶堕的,还有神婆。”
这段话的信息量无疑是巨大的,白雾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
但如此一来……神婆的动机就全部能说清楚了。
“和石头不同,神婆是一个智慧种恶堕?而且畸变的部位,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我之前以为她腿脚不好,但现在看来……她不是腿脚不好,而是……变异了?”
红殷没想到白雾居然能够猜到这么多。
白雾继续说道:
“这就能说得通了……如果是智慧种,神婆的行为,就是汲取负面情绪,对于她来说,靠着石头让村民们感到恐怖……感到悲伤和绝望,能够为她带来极大的快感。”
恶堕不依靠人类的负面情绪而活,或者说负面情绪不是它们生存所必须的,但负面情绪对于恶堕来说,的确是一种有瘾的东西。
这也是负面情绪能够吸引恶堕的原因。
石头从头到尾,都是神婆用来汲取恐惧的工具。所谓的声望,钱财,那都是神婆用来遮掩自己真相的幌子。
因为是在精神的世界里,所以就连普雷尔之眼,也没有给太多提示。
毕竟在这个世界里……神婆是人类。
故事到了这里,也迎来了最后的结局。
“神婆在冯伯死前,套出了冯伯的话……得知已经有人知道了石头的秘密。朱瑾还有赵宽,被神婆形容成了诅咒的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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