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去了。”
“旁的事?今夜可是他的婚宴,他还能忙着什么事?”
一抹诡秘的犀利于天子的眼底掠过,王夫人顿时心下一紧。
下一刻,天子不理会眼前人,反而向那旁的秦玉烟径直叩问道:“秦小姐,朕想问你一句,今夜你可曾瞧见过你的夫婿?”
秦玉烟瞬即揩拭干净脸上的泪珠,继而携着哭腔答道:“答陛下……没有……玉烟一夜都不曾见过王三公子,怎的了吗?”
“没什么,朕只是觉得王三公子今夜似是过于忙碌罢了,分明是自己的新婚之夜,为何迟迟不曾见其身影?朕本以为他是去陪你了。”
“答陛下,玉烟只是见了春儿,还有岚姐姐……这之后便瞧见了花园之中的李隼……当时那血腥味漫天,为何这么晚才被人发觉啊……”
话说着,秦玉烟竟又啜泣了起来,浑身直颤抖着。
那旁的王夫人瞧其模样,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从前便闻自家这媳妇与清舞楼的掌事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如今这才算是当真见识到了。秦玉烟的行径无疑是在损害王秦两家的联姻,更是在玷辱王三公子的清白,尽管王夫人知晓自家儿子根本就没清白。
“好了,玉烟,你放心,本宫一定会陪着你的,你不必着急。”
“岚姐姐,玉烟该如何是好啊……”
秦玉烟涕泗滂沱,芝岚赶忙哄着她。不过其内心却也如同易之行所思所虑的一般,芝岚亦认为王家三公子行径可疑,甚而怀疑起李隼的凶杀案是否与这位久未露面的王三公子有关。
“王夫人,还望您能将您家那位三公子请来,朕有一些不解之事想要问问他。”
天子冷不丁地答道,尽管李隼的安危与他无关,他也不喜欢那浑小子,不过如若芝岚会为此苦恼,他当然要将这苦恼之事调查清楚,也好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听闻此言,王夫人瞬即跪地,俨然犯了错的模样。
“陛下!此事与宿儿无关啊!宿儿他一直以来待人亲和,根本不是那等恶心肠的人啊!陛下您明察秋毫,一定能还我们宿儿一个清白的!”
“王夫人,您不必这么着急,朕只是说想要见见他,毕竟今日是他的婚宴,他不出席实在有些奇怪。朕从未说过他便是杀人凶手,是王夫人过于紧张了。王夫人还是快请起吧。”
“是……陛下……”
就此,王夫人起了身,不过其容颜上却还残存着几分忸怩与紧张。
天子将其容颜看在眼底,表面却仍纹丝不动。
这之后不久,郎中亦终于有了看诊的结果。
“如何了,郎中?”
秦玉烟满眼皆是泪光,心跳不停猛烈震荡于心胸之中。她唯恐闻见了不好的结果,只希望一切都能如常。只要李隼能重新苏醒,她什么也愿意做,哪怕一辈子守寡也成,哪怕只能伶仃孤老也成。
“皇后娘娘,陛下,夫人,小姐,李隼李公子的身体情况并不好,不过好歹这性命之忧算是勉强捱过去了,接下来只能听凭李公子的意志做主。至于什么时候醒来,在下还没个准儿,只要耐心调养,总有一日会苏醒的。”
“太好了……太好了!无论他醒来需要耗费多少时间,三年五载也成,只要他能醒来,玉烟便愿意照顾他一辈子!”
秦玉烟终还是掩藏不了内心的真实情绪,她对李隼的爱一如既往,今时竟还当着王夫人的面表露出来,只见那王夫人的脸色变了又变,时而发绿,时而铁青,好生狼狈。
不过她也没资格数落秦玉烟的不是,毕竟他家儿子亦是如此,登徒子一个,又怎能强求媳妇是个忠心的主儿呢?
“好,你便照顾他一辈子吧,相信隼儿也会愿意的。”
不知为何,芝岚总有一种预感,此回李隼的意外逃脱不了其内心真实的感情的嫌隙,兴许正是因为这份感情催使,才叫李隼迈入了悲剧之中。
“那便待他醒来吧,相信他醒来,事情便也真相大白了,不过本宫相信,此回定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话落,门外一直窥听着的王三公子冷汗直冒,身子虚软。倘使李隼当真在不久后醒来,其歹毒的行径与私通的事实必然要被公之于众,到那时,他可真就做不了人了。
这之后,王三公子急急忙忙赶至春儿所居之地,此时,二人的紧张似乎都要从彼此的眼眸中涌出,无一人是镇定的。
“公子,该怎么办啊……倘使……倘使李隼醒了,我们二人都别想有活路,他与皇后的关系素来要好啊……”
“哎呀!都是你!方才非要来寻本公子!如若你不来打扰本公子,如今至于这么难吗?”
王三公子将悉数罪愆推卸到春儿的身上,春儿实在有些委屈。
然而,二人的歹心并未就此终结。
如若想要叫真相一辈子被蒙在鼓里,那就只有一张死人的嘴才能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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