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忘得干干净净了!”
“但愿吧,不过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你还是莫要提及他,晦气!”
“是!晦气!咱不提他!只提那王家公子!他行将便是小姐您的夫婿了!待会儿小姐可从那盖头中偷瞄一眼,瞧瞧今夜这新郎官到底俊不俊俏啊!”
春儿调笑着旁人,自己竟还先行羞赧了起来,见她这般赧红貌,秦玉烟登时‘反唇相讥’。
“看来本小姐得快些将你嫁出去才成!瞧你这小脸红扑扑的,指不定自己成婚时得羞赧成什么样儿!”
“嘁!春儿才不会羞赧呢!要羞赧也是春儿的夫婿羞赧才成!春儿喜欢那等会害羞的男子!”
丫头一边抚弄着自己的乌丝,一边若有所思地思衬着自己成婚时的模样,倒还真有些想入非非了。
见状,秦玉烟自也不想打扰这位思春少女的梦,便自行描画起妆容来。
总之,这一日比她想象中要安宁得多,自己能如此坦然地接受一切新的事物,这是秦玉烟沉浸在相思之痛的那些时日里想也不敢想的。
与此同时,清舞楼却显得尤为冷清。
今日不少百姓都挤在街巷中欲瞧一瞧那迎亲的队列,人人都想凑个热闹,结果清舞楼却迎来了开业之后最为冷落的萧条日。
“你当真不去?哪怕送个祝福也好啊,反正你们二人之间至少还有些友谊在吧?”
芝岚一边抚着自己的孕肚,一边劝慰道。
然李隼却像是铁了心,死活不肯离开清舞楼一步,整个身躯慵懒地伏在桌上。
“不去不去!隼儿才没兴趣呢!再者言,这坏丫头成亲便成亲,竟还叫隼儿的地盘没了宾客,隼儿恨她在心呢!又怎的会真心祝福她?”
“你最好是恨她在心,可不要暗自惦记着,本宫可告诉你,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你自己掂量掂量清楚,今后的日子究竟能否接受秦玉烟彻底消失在你的生活中?如若她嫁给旁人,日后绝不会同你牵扯上任何瓜葛的,毕竟那王家是大族,怎的也不可能容他们的儿媳妇与你有着过密的私交,你自己思衬思衬吧。”
芝岚冉冉踱着步,一直抵至清舞楼的大门处,忽又歇了脚往回看。
“李隼,你当真不去?你若是不去,本宫便先行离开了?今日本宫是无论如何也要为玉烟妹妹庆贺的。”
“去去去!你自个儿去庆贺!隼儿才不稀罕!希望隼儿成亲的那日,岚姐姐也能来为隼儿庆贺啊!”
“这是自然,你们二人的姻亲本宫都会来,不过倘使你们的姻亲是一场那便再好不过了,省得本宫还要顶着个孕肚跑两趟。”
“快走吧!岚姐姐!待会儿可就赶不及了!”
伏案的李隼很是不耐,无休止地催促着眼前人快些离去。然芝岚偏偏还要在临走之际,留下一句叫人莫名憋闷的言辞。
“那本宫便先行离开了,去瞧瞧玉烟妹妹的新夫婿到底为何方神圣,有没有我们隼儿俊俏啊?”
怀着某种‘恶意’,芝岚登时勾扬起了唇角的狡黠,见李隼眸底暗冗火光,女子内心的痛快便也更甚。
“好了好了,这回当真走了,你自己好好照看着清舞楼,待迎亲队列抵至秦家,此处便也会有宾客陆续抵至了。哦,对了,听闻此回那迎亲轿辇好似要经过我们清舞楼,到时你也可以趁机看看热闹啊!”
芝岚蓄意‘使坏’,唇角染带的笑意极为‘阴险’与‘奸黠’。
她就是想要李隼内心不平的气焰转而化为行动来争取,无论最终的结局究竟会是如何,芝岚仍旧希望李隼能为秦玉烟主动一回。
当芝岚调笑的嗓音与奸黠的容颜终于消失在李隼的面前时,但见这男子的脸孔像是骤然间便被一层阴霾蒙住,本还灼灼有神的双眸顿时失却了悉数的光华。
李隼始终伏在案上,一动不动。
他被抽去了灵魂,瘫软在案,再无一丝生气散逸而出,下巴则愣愣地磕碰在桌上。
“秦玉烟,你简直该死……”
当此言落下后,李隼大惊,他不知自己今时的口中为何还三句不离她,分明自己自始至终都不曾对她动过真情啊!
命运似是颠倒了过来,如今的秦玉烟正笑意融融地梳妆打扮着,根本不曾在意往昔的旧情。
然而李隼的脑海中却就此不得不牵系起她的容颜,当年主动的人行将成为他人妻,光是思及这点,男子便觉内心深处忽激起某种阵痛。
“该死!”
下一刻,他捶案而起,眸中皆是愤慨。
李隼厌弃今时的自己,因为他的心已在不自觉中被秦玉烟彻底扰乱了。
秦家。
“小姐,上轿吧。”
噼里啪啦的鞭爆声不绝于耳,在这一过程中,随着春儿的搀扶,秦玉烟小心翼翼地上了轿辇。
今日的她比谁人都要欢愉,更比谁人都要渴盼。
就此过后,秦玉烟终能彻底摆脱往昔的悉数旧情与狼狈,转而迎来新的人生。那是再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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