隼自己的私事,他倒是鲜少提及,并且也忌讳提及。
芝岚总觉不对劲,莫名的隔阂似乎总是存在于她与李隼之间,无论这是李隼的下意识排斥,还是无心之为,无疑都叫芝岚寒心。
“隼儿,你与玉烟如何了?”
“挺好的。她经常会到临此处,我也经常会将她赶了去,如若她实在聒噪的话。”
“你就不打算对人家负责吗?玉烟好歹也等了你这么多年,是该出嫁的年龄了。”
“那是她的事,她完全可以寻到个比我更好的男子,不,应该这么说,这世上的绝大多数男子都比隼儿优秀,秦玉烟非要吊死在我这颗歪脖子树上,我也没辙啊。”
“你这孩子,怎的这么说自己。”
芝岚眉头一蹙,略有些不满于眼前人自我奚落的行径。
兴许是意识到她的愠怒与别扭,李隼在下一刻转了话题。
“对了,皇后娘娘,您的肚子也渐长啊,不出几月后大殷的皇子怕是要呱呱坠地了吧?”
此言一处,李隼登时向皇后的腹部瞧去,但见其腹部鼓涨,的确像是怀了三四月的身孕。
此时,芝岚的眸中明显划过了一道惊悸,只有她自己知晓,自身根本就从未怀过孕,如今之所以一直寻些棉花往里头塞着,不过是因她暂且还没有寻到搪塞诸人的借口罢了。再者言,如今正值秋冬之交,衣服穿得厚了,这里头塞什么也难以叫人分辨出真迹。
“是啊,这孩子逐渐大了,还会踢本宫呢。”
“是吗?那便恭喜皇后娘娘了,即将便能为殷国诞下一位小皇子。”
李隼容颜上的笑意像是一层假面覆盖其上,完全感受不到内里真实的欢愉,反而是虚假的成分多一些。毕竟是芝岚与旁的男人的孩子,李隼实在笑不出来,纵使勉强染笑,这抹笑意亦注定是扭曲且虚伪的。
然而,他殊不知叫他心痛的其实仅是一团棉花而已。
“还不一定是小皇子呢,兴许是小公主也没准儿。”
芝岚假意道着,却也同时希望自己能快些怀上孩子,如此一来,也能勉强填补三月前的弥天大谎了。
“无论是小皇子还是小公主只要平安顺遂就好,不过隼儿还是希望皇后娘娘您能一举得皇子,如此一来,那些该死的朝臣也不会再于背后非议您。只要有小皇子,您便注定是这殷朝的有功者。”
闻言,芝岚颇有些欣慰。到底眼前人还是在乎自己的,否则今时也不会痛骂那群朝臣。
“是啊,如若能一举得个皇子就好了,本宫相信就算今时不得,本宫日后也能为陛下他诞下个皇子的。这样一来,陛下也能早些从朝堂中退位,把一切难题全部丢给我们的孩儿便好。”
“皇后娘娘您可真是狠心,如若隼儿是您的孩子,我可不愿出来了。”
芝岚会心一笑,继而抿起茶来。
“嗯,这茶真不错,什么品种?”
“普洱茶。如若皇后娘娘喜欢的话,待会儿隼儿便叫小六替您装些,您也好带回宫里头喝。”
“好,本宫甚是喜欢这滋味,那你便叫小六给本宫装些吧。”
话落不久,芝岚忽感到一阵眩晕,紧接着便直欲作呕。
望其如此,李隼始终淡然的神容终于在此刻失却了镇定,但见他连忙赶至皇后的身侧,继而含颦叩问道:“岚姐姐,你这是怎的了?”
只有在焦灼的时刻,李隼才会流露出真实的一面,口中呼唤的也不再是叫人听起来极为生分的皇后娘娘,而是一如既往亲切的‘岚姐姐’。
芝岚却面色煞白,当即呕吐了一地。
李隼连忙将茶盏端在手中,仔细品闻,本以为是过期的缘故才会导致芝岚今时的状态,然而左闻右嗅,却始终不曾觉察出什么端倪。
“不对啊,这茶水很是新鲜,应该不成问题。岚姐姐,你在此待着隼儿,隼儿这便去为你请郎中。”
“不必了!”
芝岚从速拽住了他的手腕,神容倍为焦炙。
“为何?你如今的身子骨可万万不能耽搁啊,你还怀着孩子呢,就算不为你自己思量,也要为孩子考虑,他可关系到你日后的地位与权势。”
“本宫……本宫无事了……”
芝岚之所以迟迟不肯叫李隼去请郎中,为的就是不肯轻易将自身并未怀孕的现状随意曝露在民间的寻常郎中的眼下。毕竟宫里头的太医好管治,民间四处游走的郎中的嘴可难以堵住了。
“不行,你必须得看郎中,你不能任性!”
此刻的李隼尤为坚决,对于关乎到性命安危的事情,他从不马虎。
瞧着他态度强硬,芝岚实在没辙儿,终还是决定于今日将所有实情告知于眼前人。
下一刻,只见她强行将李隼拽下,旋即郑重其事地向他陈述道:“其实……其实本宫并没有怀孕,你这么做只会暴露本宫罢了。”
话罢,女子竟当着李隼的面扯出了腹前的一团棉花。
见状,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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