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也要将你们这对狗男女搜出来!之后便将那蓄意勾引皇后的男人处死!”
天子一本正经发怒的模样实在令芝岚哭笑不得,她忽而紧揽住他,将自己的脑袋倚靠在男子的脖颈上,温情地道着:“好,那我不同旁的男人私奔,我只做你的皇后。”
此言一出,天子愠怒的容颜瞬即被惊喜取替。
“当真?这是真的吗?岚儿,你当真愿意成为朕的皇后吗?”
男子将怀中的女子迅即抽离,继而瞠大着双眸怔怔地望着她。芝岚虽忸怩,却也还是在眼下这等情到浓时的关头下颔了颔首。
“兴许……兴许是愿意的吧……”
光是‘兴许’二字,便足以叫易之行喜眉笑眼,欢欣鼓舞,相较于从前,今时二人的关系无疑是进了一大步,而芝岚似乎也愈发能直露自己真实的情意了,这比军事上取胜还要令天子欢愉。
“那你何时同朕回宫?你回宫的那一日,朕便封你为后。”
“易之行,你怎的猴急猴急的,好歹也是一国之君,便不能稍微沉稳些吗?”
“不能,朕不能!关于你的事,朕怎能沉稳,再沉稳一会儿,你就得同旁人跑了。”
“我不会跑的,但是……目前我还想呆在清舞楼一阵子,待手边的事情忙完,我便同你归宫,好吗?”
芝岚也不知自己怎的会于今夜鬼使神差般地应允了眼前人的渴求,也许是真实的情意一直被她哽塞在心头,因此待到情浓时,芝岚的真情便也如同那奔流的急湍,一发不可收拾了。
今夜的易之行心满意足,始终像个孩童般傻笑着,芝岚的温柔被他不期而遇,他再也寻不出这世上比这份相遇还要美好的惊喜。
“你瞧瞧,你怎的又扯远了,我正说着那群外乡人的事呢,什么时候便开始讨论起我要成为皇后,我要嫁入宫中这些劳什子的事了?”
芝岚骤惊于自己莫名被眼前人绕进了沟里,且还情不自禁地应允了眼前人的要求,她一时百般纳闷,却又不得不将话题重新移至正事之上。
“适才说那外乡人呢,他们对你很是不敬,我也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他们中的一人确实不满于你,非但如此,他们甚而还行径鬼祟,坐在那角落中便罢了,偏还只点几盏茶,这可不是夜时烟柳地该出现的人。”
闻言,易之行亦随着芝岚含颦。
“只点几盏茶?还坐在角落?”
“对啊,其中一人还戴着笠帽,我几度试图探看他的容颜,却往往是什么也瞧不着,还有,他的嗓音亦尤为古怪,就是他对你不满,偏不饮殷君爱喝的茶,旁人倒还挺寻常的。”
芝岚的话语,易之行无疑是听进去了,起初他本不在意,可当芝岚再度细细描绘一番时,易之行却觉那几人似有些可疑。
下一刻,天子忽站起身,神容中沾染上了某些严冷的态势。
“岚儿,你说得对,他们的确可疑,待会儿你在二楼指给朕看一眼,朕要亲自前去探看一番。”
“好。”
易之行与芝岚不久后便出至雅阁之外,此时,芝岚再度妄图追寻那几人的身影,然大厅的角落里已然没了那几人的行迹,仅剩案上的几盏茶仍在冒着热气,想必那几人应是离开未多久。
“他们不见了。”
芝岚蹙眉,莫名懊丧起来,见状,易之行那颗本欲赶赴外头探看的念头顿时消敛。
“无事的,岚儿,朕不惧这些劳什子的人。”
“都是我不好,适才我便应该早些告诉你。”
“这怎能怪你?好了,莫要难受了,瞧见你难受,朕也会跟着难受的。”
天子再将芝岚揽入怀中,芝岚始终锁着眉,总觉自己于今夜彻底错失了什么,而这份错失势必要酿成来日的祸灾。
与此同时,适才那几位神秘公子今时已至清舞楼旁的小巷之中,此处只有晦暗与诡秘作祟,再无其它。
“你们待会儿先行动,我再去上头探看一番,瞧瞧那人今夜是否有离此的念头。”
那位头戴笠帽的公子率先开了口,今时他的嗓音终于恢复了常态,不似芝岚耳闻时那般古怪刺耳了。
“是!”
“记住,无论待会儿我几何出来,你们先行动,无需待我,切莫耽搁了正事。”
“是!”
两三声命令过后,那位在芝岚眼底始终保持神秘的公子竟再入清舞楼,只不过此回他非从正门踏入,而是从清舞楼的后门鬼祟进入。
不久后,易之行与芝岚不舍别离,而那位神秘公子却已至清舞楼无人察觉的地方,且正在盯着那旁二人难分难舍的身影。
倏忽间,一抹诡秘的冷光掠过其眼底,这之后,他彻底没了行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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