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子他便是喜欢男人!否则怎的迟迟不见他纳妃生子?朝臣们催得紧,就他这个当事人不着急,他的心底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执念!”
“够了,李隼,你愈说愈玄乎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也就只有你能想得出了。”
“不理你了,你总是帮着那男人说话,那你干脆嫁给他啊!你又不愿嫁,还总是帮他说话,矛盾得紧!”
“哎!你!”
芝岚方欲反驳,李隼早已取下女子手中的空碗负气而离,临走前曾将屋门重重合上,芝岚只觉整个屋阁都在颤动。
无论如何,易之行终还是走了,思绪及此,芝岚不由含颦。
不久后,天子早朝毕,归于御书阁。
这些年的压抑终于在昨夜发泄了出来,易之行眉宇上的郁结与困顿消泯了不少。尤其是当昨夜芝岚言道‘我巴不得你能多些到访’时,易之行内心的欢愉瞬间被激发而出,他愈发笃信于自身与芝岚的来日是可能的。
只是苦了那燕祺,一夜不能眠还得站在天子身侧为他出谋划策。出的不是军机大谋,也不是政务策略,而是关乎于如何进一步挽回芝岚心的法子。
“燕祺,你当初提的谋划实在绝妙,那你说,而今朕该如何是好?是继续冷待着她,还是趁此进攻?”
“陛下……属下……属下其实也不知男女情感方面的事情……属下对此一窍不通……”
燕祺当年不过是随口提了一嘴,为的就是能让整日被相思之情折磨得难以入眠的天子寻到寄托,却没成想这冷待的法子竟当真在三年后起了效用。当年不过是误打误撞,如若让燕祺再思衬旁的妙计,他就算绞尽脑汁也不可能思索出什么,因为他在感情方面亦是一片空白。
“朕不管,如今事情已然走到这一步了,你必须得对朕的事负责到底!说!你还有什么法子!只要能将芝岚的心挽回便成!”
“陛下……属下真的不知……”
顶着一双黑眼圈,燕祺莫可奈何地站在天子的淫威下,今时的他只想快些回屋补个觉,便也搪塞般地胡乱言说。
“陛下,这样吧,如今您既然觉得芝岚姑娘待您不同以往了,那您便仍旧继续冷着她,不过这冷待的间隙可以稍许缩短些。每次见面的时分您便渐渐拉近你们二人的距离,不要操之过急,心急吃不着热豆腐,但也不能太过忽怠,得给芝岚姑娘遐想的空间。”
燕祺说得头头是道,坐在案旁的易之行连连颔首,一副若有所思的郑重模样。
“你说得对,不能操之过急,但朕也要稍微拉近彼此的距离,否则她兴许喜欢上旁人也说不准。”
“是的,陛下,您再也不能过于冷待芝岚姑娘了,不然芝岚姑娘耐不住性子,没准儿会对您更厌弃。”
燕祺敷衍塞责,表面似是在为眼前人出谋划策,脑中却只有被褥与榻。
“那你说,朕下次去该是何时?又该以什么理由,什么面目去?”
“陛下,不如就七日之后吧。”
“不行!朕而今可没这耐性,既都走到这一步,朕压抑许久的感情都被勾了出来,必须得快些。”
“陛下,那便三日后吧,不长也不短,芝岚姑娘的相思情到那时便也高涨了。”
“那朕以什么理由前去?不能总说去消遣吧,那朕到来的目的也过于明显了,倘使芝岚胡思乱想,朕岂不是又暴露了自身的感情?朕才不愿,该是她暴露感情的时候了。”
“陛下,那您便带一个女人去,说是陪她来消遣的便好,正巧也能叫芝岚姑娘就此产生危机感。”
燕祺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话,实则是不经大脑的。然而易之行却双眸锃亮,像是寻到了什么乐子与绝佳妙计。
“好!那朕便带个恋人去,看看芝岚对朕的感情究竟到了哪一步。”
光是想到这个念头,易之行便亢奋得难以入眠,他按耐不住想要瞧见芝岚为自己吃醋的模样了。
这些时日,天子除却处理政务来,便是在内宫中暗择美人儿。他势必要寻出相貌出挑,身材曼妙的女子作陪自己,最好是那等叫芝岚一眼瞧见便想将自己从那女人的手中夺回来的绝世佳人。
易之行的揣想固然美好,但这光景想要付诸芝岚怕是有些难度,毕竟芝岚从不是那等主动争抢什么的人,除非易之行带去的女人足够具有挑衅力。
终于,在接连几日的‘选拔’过后,易之行终寻到了一位合适人选,论相貌,她确乎出挑,论身材,她亦不输妩媚的芝岚。
此时的芝岚还在清舞楼的大厅中忙活着什么,殊不知待会儿自己的地盘上便将到临一位绝世佳丽与其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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