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都见她带着,本宫也想出去见见世面,就算是那黄沙弥漫的地儿,那也好过呆在这里!”
“您看您!还说您没有惦记旁的男人!您可是陛下的宫妃啊!更是大小姐的亲妹妹!您这样做让大小姐如何自处?”
此言一落,吴芷晴当即捂住了嘴,流露一副震颤的神容,她知晓自己又不小心失了言,随意逼问几句便能将真心话吐露出来。
良久后,她干脆不佯装了,只见她顿时送开手来,继而摆了摆手,无畏地道着:“反正来日陛下是要被蔡将军取代了,既如此,本宫又何必在陛下身上再费功夫?这不是徒劳一场吗?然姐姐就不同了,来日她能顺理成章地成为皇后,而这后宫里总是得进人的。尽管外界传闻这二人恩爱,来日身为天子的男人却也还是没法只娶一个。娶谁不是娶?不如亲上加亲,本宫同姐姐共同侍奉蔡将军,这才是明智之举嘛!就算蔡将军来日不是天子,那男子一妻多妾也是再寻常不过的事啊!本宫可以当妾,妻便还是由姐姐来当好了!”
言落,竹萤当即捂住了自家主子的嘴巴,一副严冷的相貌。
“娘娘!隔墙有耳!您可不要随意乱说了,什么天子不天子的,这等话如若叫旁人听了去,岂不是要掉脑袋?奴婢可提醒您一句,现如今当朝天子可是手握半数兵权呢,大将军曾经的兵权今时皆是天子的了!他再也不是我们丞相府能随意操纵的人!”
话罢,吴芷晴一把撇开竹萤的手,继而不屑地道着:“本宫不管!本宫就是喜欢易之临!本宫就是喜欢那等温柔的男子!本宫就是觉得他比天子好得多!从前姐姐什么都能同本宫分享,今时又怎的不能了?她能保证这一辈子易之临也不会娶旁的女人吗?本宫入了他们府上,兴许还能帮姐姐惩处那些小妖精呢!这实在再好不过了!”
吴芷晴的确喜欢自说自话,竹萤闻之,只觉她不可理喻。
“哎呀!娘娘!这能一样吗!您怎的就不明白呢!大小姐与蔡将军之间的感情是坚不可摧的!您的所作所为只是吃力不讨好罢了!更严重的话,这会径直影响您同大小姐的关系!你何必去讨嫌?兴许蔡小将军来日只会因您的举止而厌弃您呢!”
此言一落,吴芷晴更是来气,但见她一把揪住眼前人的双耳,狠毒地拧着。
“你啊你!你究竟是谁人的丫头!你就知帮着姐姐说话,你干脆去当她的丫头好了!你这不忠心的贱奴!本宫平日里当真是白疼你了!”
“疼……疼……疼……娘娘,您放开奴婢!”
“不放!你倒是说说看,本宫到底哪一点比不上姐姐了?竟叫你这么帮她说话?还是说她给了你什么好处不成?你居然这般吃里扒外!”
“娘娘,您在奴婢心底当然是最好的,不过奴婢却也还是得提醒您一句,倘使您还想要那份姐妹情谊的话,别莫要招惹蔡小将军了!这世上的男子千千万,温柔的男子也多了去,您实在不必吊丝在一棵树上。就算陛下是个榆木脑袋,咱们日后也还能另寻旁人嘛!就凭您的身位,还有谁人不想娶?更何况您现如今还没破身呢!”
言落,吴芷晴冉冉撒了手,竹萤赶忙从中抽出双耳,不停地抚着它,上头的青肿愈发显著。
“坏娘娘!您竟当真这般狠心待奴婢!奴婢对您如此好,您却分毫不领情!”
竹萤愤愤不平,双手一直捂住双耳,痛感愈演愈烈。然而此时在她眼底的却不再是方才那个非要争个高下的泼辣女子,而乃一位忽而沉静下来的后妃,吴芷晴一直蹙眉思衬着,脑海里的思虑愈加繁复。
“娘娘,您也不必太过往心里去了,奴婢不是蓄意嗔怪您的,您不要独个儿伤心啊,奴婢可不舍得瞧您这般模样。”
丫头连忙放下捂住双耳的手,继而走至吴芷晴身前抚慰道。
“本宫不是伤心,本宫只是觉得本宫的做法的确对姐姐不太好,本宫也知晓姐姐她疼本宫,但本宫对蔡将军的情意也根本抑遏不住啊,当初在进宫前本宫便喜欢上他了,只是当时碍于他是姐姐的男人,本宫便也没有往那方面多想,想着陛下同姐夫是兄弟,脾性应该也差不多,可入了宫才知陛下当真是无趣极了!他一点儿也比不上蔡将军!”
“可纵使如此,您还是得考虑大小姐的情绪啊,您不能只顾自己的情爱,却不顾亲人间的关系啊。”
话落,吴芷晴再陷繁难里,她从未像今时这般凝重过,一侧的丫头可以瞧出,这一回自家主子确乎是动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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