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零五章 统统处死(2 / 2)  朕的身子没有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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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的预料,不过正因如此,他才愈发笃定了心底起始的直觉。他将一缕余光徐徐移向那旁的云桃,可以观察出,云桃的神容中无疑绽露出惊愕与仓皇,而这之中似乎又羼杂入某种蹙悚与焦灼的意味。

    恰在此时,后头传来一声惊呼。

    “啊……”

    回首望去,那旁迎来之人正是天子方才吩咐燕祺请来的温妃主仆二人。莫汐茹适才将绫罗毙命之事尽收眼底,而今刻在其眼底涌动着的乃是除却惊悚外的另一种情绪,那是同云桃毫无二致的焦灼,而这其中亦不乏有某种近乎于自责的成分,易之行犀利地捕获出。

    就此,在天子的心中,疑虑愈发纠缠起来,他对幕后真凶的猜忌再度陷入瓶颈。

    当然,他并没有将内心的波动展现在外,对于莫汐茹,他仍如旧般温和。

    “温妃,抱歉再将你请来。不过如今你应该也瞧见了,绫罗畏罪自杀,而人证物证亦同时指向了她,朕以为你身为此奸人的主子,应当第一时间知晓真相,这才将你请来。”

    在这一过程中,易之行的目光始终游移于莫汐茹煞白脸孔的角角落落,表面虽是温和,然而暗中却在仔细打量着莫汐茹可能走漏出的端倪。

    但见莫汐茹先是一怔,旋即万般疑虑地探问道:“陛下,当……当真是绫罗所为吗?您……您确定已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吗?切莫……诬害了无辜之人啊……”

    “无辜之人?那依温妃所见,这背后真凶另有其人了?”

    言落,云桃的眉宇间再生一缕焦灼,这抹焦灼被易之行的余光轻松捕获在眼底。而眼下的莫汐茹却又莫名仓皇起来,连忙为自己的言行开释道:“不是!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只是惧恐绫罗无辜惨死罢了,既然如今事情已然水落石出,那陛下便也能安心了……”

    说着,莫汐茹不自觉地低下首来,在她脚下的阴影中曾有一滴泪坠下过,易之行双目微眯,愈发困惑却又愈发明晰地审查着眼前人。

    “是啊,朕的确能安心了,毕竟伤害岚采女者的确该千刀万剐,朕只恨自己没法手刃她,如今她畏罪自杀也算是便宜她了。不过这奸人实在狡诈,竟还在临死前信誓旦旦地说过,她自己绝不是真凶,且还朕继续详查,依朕来瞧,这分明是她在蓄意转移诸人的视线,以为就此便能让朕相信她的清白了,这世上那有这么容易的事。”

    易之行讥诮般地说着,看似像是在奚落绫罗的自杀之举,实则其余光早就在云桃与莫汐茹间周旋个不停了。只见这二人神色各异,却又频现异样,许是以为易之行会就此让事情终了吧,云桃走漏出的轻松以及那口畔深呼一口气的举止皆堂而皇之地绽露在天子眼底,而温妃的泪珠却仍在阴影中滴落。

    最终,易之行仍不肯放松对这二人的警惕。毕竟他在宫里生,宫里长的,诬害的事见得多了,自知有些事情往往不能以表面现象揣度,更何况曾经易之行的母妃也曾经历过此种诬害,因为易之行对此类事件更是忌讳于心。

    说到底,绫罗生于蜮地,而蜮地本就是边陲地带,前往宫中之人乃是少乎又少,可往往正是这种‘异类’之人,这等‘格格不入’之人最容易引起险恶者的诬蔑,正因她们过于特殊了,以致于只要掐准他们的特殊性便能轻松地将脏水倒于他们的身上,而今时所见怕也正是因为背后有人在暗中捣鬼。

    莫汐茹暂且不提,至少这云桃确乎是逃脱不了干系了。怎的回回险恶之事都能被她遭逢?这未免过于巧合了些。再者言,上回天子对她的疑虑本就未消,只不过当时为了尽快平息事件才选择视而不见,懒得于女人家的事情中多下功夫。然而此回却关乎到岚采女的性命,在易之行的潜意识里,这早就成了没法容忍的事情,哪怕他今日因情所困才生了错觉,他也不惜杀害掉悉数同此事相关的人员。

    正当那群宫女们以为今夜之事即将终了之时,天子的一声命令当即骇住了在场诸人,尤其是本放下心来的云桃。

    “敢伤害岚采女者,朕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无论是参与者还是隐讳不报之人,朕都绝无容忍的可能。燕祺,将迟迟不肯招认的云桃带下来,就地处决!”

    此言落,云桃的脸色当即惨白下来,她不敢相信天子竟忽而将矛头直指自己,分明此人上一刻还坚决地以为绫罗乃是畏罪自杀啊!

    “陛下!奴婢方才已然招认了啊!”

    无论云桃如何辩解,易之行的严冷态势一如既往,而他口中则更是笃定地坚持道:“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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