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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二人可有实际性的证据?口说无凭,叫朕如何信服你们?”
易之行严冷地诘问道,表面看似威厉的他,内心却抱持着局外人的轻松之情,说到底,此回纵火事件不过就是女人家间的妒意罢了,这同他原先料想的一切截然不同,反而叫他不甚在意了。女人家的事情,素来同他无关,将来也不会与他有什么联系。
天子的言辞一落,愣跪在地上的李婵当然一时没了继续争辩下去的理由,因为她根本就不曾参与此回纵火案,又怎的会蓄意留下些证据不可呢?然而她千算万算也不曾算到,往昔那曾被她有意奚落的蠢丫头,此时脑袋竟一瞬灵光了起来,其实云桃一早便在此处留下一手,为的就是陷害那曾奚落过她的李姐姐。
这一刻,李婵震悚地听闻着身侧人的所谓揭露,而云桃的确显得那般振振有词。
“陛下!娘娘!近日云桃便要揭发李氏的恶行!其实,当夜关乎于油的一切,云桃是知晓的……但是关乎这油的用途,云桃却是浑然不知啊!如若云桃一早便知晓李姐姐的用心险恶,云桃又怎的可能不去阻止呢!毕竟过往温妃娘娘待奴婢可是极好的!奴婢才不愿让旁人伤害娘娘!”
“不必说这些无意的妄词,你对温妃娘娘的感激放在心底便好,朕想听的是正事,而非你们的主仆情深。”
易之行不合时宜地打断了眼下人的措辞,当场破坏了这方哀诉的氛围,而不远处暗中抹泪的莫汐茹则连忙在此言过后将脸上的泪敛了去,跪在地上的云逃愣了一瞬,旋即又继续央告道:“陛下!当时奴婢还怀疑着呢,因为奴婢曾在那夜瞧见过李氏暗中将伙房中蓄存的油倒在地上过,而不久后李氏却又带着伙房中那些水桶去装油。一开始奴婢还纳闷她这些莫名其妙的行径究竟为何?直至今时,奴婢才彻底意识到,原来李姐姐就是在奴婢的眼皮子底下放的火啊!柴火素来都是李姐姐照看的,而当夜她又去新取了油来!油与火不正氏走水的好帮凶吗!这一切陛下您大可去同油司局中的人查明,瞧瞧看当夜李姐姐是否在纵火案发生之前去要了油来!”
言辞一落,李婵彻底傻愣住了,她不敢相信原来早在那一夜里,自己便被身旁这个看似蠢笨的丫头摆了一道,竟莫名其妙成了她的替死鬼!
莫汐茹以帕掩着口,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双耳所闻,而旁余宫人们更是面面相觑,不得不被云桃这番激烈的言辞驳倒了。
瞧着局势已定,易之行再度冉冉开口。
“燕祺,去油司局查查详情。”
“是!陛下。”
话音刚落,燕祺的身影便飞也般离了此,而在他离开之后,李婵的面色便坠至惨白的境地,她不敢想待会儿降临的厄运,因为云桃所言的确是实打实的证据,但凶手却绝不是自己。
一侧的云桃万般笃定,相较于李婵,她实在显得淡定得多,甚而还于暗中轻扬了唇角。
“你为何要诬害我!这分明皆是你的主张!否则当日我怎的会去!”
李婵彻底陷入至焦灼的境地,其容凶狠,而她的双手则更是遽然攀缘至云桃身,旋即狠戾地掐住她的脖颈。
“李……李氏……你在做甚……放开我……”
脸色煞白的云桃连忙向周遭人求救,天子一记眼色使去,护卫当即蛮横地拉离开二人。
不久后,燕祺便快步归来,整个宫殿陷入不自觉的肃穆境地,人人都想知晓此事究竟是否同云桃所说的那般,全然与李婵有关。
“如何?”
天子话一至地,但见燕祺登时颔了颔首。而他的这一举动亦彻底招致来诸人的讶异与震颤,他们分明知晓怀揣着不诡之心的乃是云桃,却万万不曾料到李婵亦抱持着一份险心。
“李氏,你还有什么辩解的说辞吗?”
天子不该神容,继续诘问,却像是死刑之前的最后一次宽恕与忍心了。
莫汐茹则不可置信地凝望着地上的李婵,诸人疑忌的目光于此时悉数加诸李婵身,她当即哭号了起来,嗓音哀戚,言辞凄婉。
“陛下!娘娘!这是这贱人一手陷害的啊!这根本就是她一手陷害的结果!尽管当夜我的确去油司局要了新鲜的油来!但这纯粹是因为这贱人逼使我的啊!她非得说这伙房里没了油,可奴婢分明记得这油还是前些时日刚取来的,怎的可能几日之间便一滴不剩了呢?然而当奴婢去瞧时,的确没发现油的影迹,便也半信半疑地去取了油来,本也想着翌日清晨再去取,可这贱人却偏偏撺掇奴婢连夜去取,说什么今夜陛下您可能要食宵夜,如若到时拿不出油来烹调,全殿上下都要吃责罚,如此,奴婢才去要了这油来啊!”
李婵哀戚地哭诉着,声嘶力竭的模样实在叫莫汐茹痛心,然而云桃却在这之后继续强辩,因为谁人都能瞧得清眼下的局势,在伙房当差的只有他们二人,而这油渍已成铁一般难以磨灭的证据,这二人之中注定有一人将会命绝于今夜。
“陛下!倘使所有证据都齐齐指向罪人,而这罪人却因胡乱编造出来的场景便将嫌疑推卸到无辜之人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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