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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环安排别人去送闵妔,而自己却跟着陈牧坐车往家走。
小环在路上说,含香一定是装病。
说得信誓旦旦,喋喋不休。
直到后来陈牧冷眼看着她,她才把嘴闭上。
“我见闵家姑娘,不是给我自己选媳妇。”陈牧口气平淡地说。
“那是为谁哩?”小环好奇问道。
“我想把闵家姑娘介绍给曹圣。在你们来到游鹤轩之前,我已经与曹圣说好了,我并不打算娶闵妔。”陈牧有些扫兴:“可惜我发现曹圣对她一点感觉也没有。我曾想把闵妔安排在游鹤轩居小住几日,培养他们之间的感情,后来觉得这事不靠谱,于是作罢。”
小环坏笑,长袖捂嘴:“为啥呢,我看闵家姑娘长得也不丑,人家是豪门望族的姑娘,贵族哩,娶她,皇室一定会给王妃称号的。”
陈牧没直接回答小环的问题:“当初我就搞不太懂含香为什么要找闵悦提亲,或许是在跟我怄气。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她没想到闵悦真的会把妹妹接来敦煌。”
“这就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小环解恨的样子说。
陈牧皱了皱眉:“你个妮子怎么一点城府也没有,你在我面前如此袒露对含香的嫉妒,你觉得合适吗?”
“我知道什么也瞒不过主人的,既然如此,还不如真性情一些。”小环嘟着嘴说:“反正无论什么时候也轮不到我来做王妃。”
“这话倒是对的。”陈牧点了点头:“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揶揄笑道:“在你身上找到些优点可真不容易。”
小环怄气,不说话了。
回到家里一看,含香果然是在装病,装得还挺像呐。要不是小环逼着李诗说出实情,就被她给瞒过去了。
听说她脑袋上的水珠是用水壶喷上去的,还把被褥弄得潮湿,就说这是自己疼得冒汗所致。
陈牧权当未能看破,还对她解释说,此行目的是为了给曹圣做红娘。
含香好奇,为什么要介绍给曹圣?
陈牧道:如果我想离开西域,就一定要有人能扛起重任。闵悦、曹圣都是人才,值得托付。而闵家和曹家,又都是太后一脉。
闻言,含香看起来不疼了,可她脸色依然不好看。
她是真的不想离开敦煌,据说现在又提出一个什么振兴计划,正准备在敦煌大干一场。
——
陈牧说,自己有的时候太消极,比如最近几日,就经常感叹命由天定。
每每说完这句话,都自嘲式的笑一笑,自己拿自己打趣一番。
钱氏财阀的钱庄果然很厉害,不光在敦煌展开各种业务,据说全国各地的钱氏钱庄都已经走到了金融前列。他们有一整套信誉评价机制,还有质押机制,所以他们的坏账很少。真的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王统大总管钟离香曾经对陈牧说,我想去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地头蛇,省得他们继续跟咱抢生意。
陈牧想了想说:我喜欢实体经济对手,但不喜欢金融对手。因为搞实体的对手,会给敦煌带来好处,而搞金融的对手根本就是来敦煌割韭菜的,对敦煌没有太大意义。好吧,你去吓唬吓唬他们,不过暂时不要把他们撵走。如果把他们都撵跑了,会影响其他商人在敦煌投资的热情。另外我还要拉拢一些大商人,让他们在这里放心投资。最好的笼络商人的方法,不是求他们留下,也不是给他们提供更好的服务,而是让他们贿赂本地官员。
钟离香震惊:“让他们贿赂本地官员?这有什么用?”
陈牧道:“如今保密局的人动作很大,吓得各级官员不敢收受贿赂。人们常说,官员清廉才会有公平的环境,这话没错。可实际上这样做对敦煌并没有什么好处。任何事都有一个度,就好像一件衣服,太松太紧都不行。富商们与官员勾结,早已是神州一种传统。如果不能跟官员鬼混到一起,商人们就觉得未能打通本地关系,于是他们可能就撤了。去其他地方混。”
钟离香有些怀疑,苦笑问道:“真的会这样?”
陈牧眉毛一挑:“什么叫真的会,已经有人撤走了。比如原来的粮商谭龚,见韩娇娘突然不收他钱,把他吓得连夜逃跑。还以为哪里得罪了军方呢。商人追求利益,但命才是最重要的。他们拎得清。”
钟离香苦笑:“这样说来,韩娇娘平时收受贿赂还有功了?”
陈牧苦笑:“看问题不能呆板,有的时候确实是这样。昨天我告诉韩娇娘,让她主动‘勒索’谭龚一些钱财。你等着,用不了多久谭龚就会屁颠屁颠跑回来,继续垄断敦煌粮食买卖。”
钟离香一仰头:“打赌。”
陈牧一笑:“赌什么?”
钟离香想了想:“我还没想好。”
陈牧耸了耸肩。
这时钟离姑娘头一次感觉自己现在好像什么也不缺。再也不像小时候那样,跑到财阀家门口看贵族人的衣服了。更不会梦想着跑去给人家当丫鬟,只为了能弄到一套绸缎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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