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就没想过能有当官的一天。
没想到,凭借奶奶的汉人身份,跑到梁军里当了一名百夫长,阿鲁对陈校尉千恩万谢,说将来就是陈校尉的奴了。
有阿鲁这个半瓶子翻译在,指挥那帮俘虏也方便一些,省得嚷嚷半天,那帮家伙也听不懂。
至于那位桑腊公主的事,陈牧也没往心里去。
自己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江,到处都是艰险坎坷,哪有心情去想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公主。谁爱抢就去抢,趁着你抢人,我赶紧开溜。
部队继续顺着大山往下走,再走一天,就能到祁连戍,所谓祁连戍不过是一座有低矮城墙的驿站,不打仗的时候,那里有些来往的行脚商人,做的也都是丝绸之路上常见买卖,也算是梁朝与桑腊国的一个小小通商口岸。
钟离香曾经说到桑腊经商,说的可能就是这里。
瘸子说,过了祁连戍,我们就不用再走山路了,从祁连戍到酒泉,有一条大路,三条小路,很是好走。只是到了崆峒山东,那里十有八九是有敌军驻防,在那里咱们还要打一仗。
根据实际情况,这一仗可以全体攻坚,也可以分兵,一部分人佯攻,一部分人从崆峒山南麓闯过去。
过了崆峒山,就全是戈壁滩了,戈壁滩上没路也好走。咱们一路跑到北大河,背靠昆仑山,进可攻,退可守,伺机联系孔孝先。
“报陈校,祁连戍被敌军包围,据跑出来的百姓说,那里来了一名桑腊公主,敌军围住祁连戍,就是逼那公主出城。否则叫嚣要把祁连戍烧杀两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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