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姑爷熬夜费神,煮了燕窝来慰劳姑爷呢。谁知来到这里一看,姑爷哪里是在忙公务?分明是在偷懒!”
谢素素骂了墨儿一声:“没大没小!”打发她出去,自己端了燕窝给东‘门’庆先吃,又问:“是不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了?”
东‘门’庆拿汤匙指了指那堆文书说:“为这些玩意儿烦呢!”
谢素素随手拿起一看,见文字都甚简单,道:“并不是很繁难的东西啊。”
东‘门’庆道:“难是不难,奈何太琐碎!我见了就不想干!”
谢素素一笑,便随手拿起张维的一封信来,道:“这样吧,你吃燕窝,我给你念。”她有一目十行的能耐,只一扫,也不照念,便道:“这个叫张维的,说他要在诏安与云霄镇之间的罗村,和罗氏合筑一座土堡,费银二百两,我们出一百两,另赠罗氏火枪十支,筑成后由罗氏派人守卫,可保我们的货物在诏安与云霄镇之间畅通无阻。但我们每一千两的货物经过,要给罗氏十五两提成。”
东‘门’庆道:“他有说这条道上除了罗氏之外还有其他强族没?”
谢素素见这封信上并没说,但在书信堆里一翻,注意到日期在此之前还有两封,取出来扫了两眼,道:“还有两家,一家是西山土匪,一家是郑氏。三家实力差不多,罗家比他们两家强一点,但以一敌二则不如,不过若有我们的支持,罗家就能压制这两伙人了。”
东‘门’庆将口中的燕窝咀嚼两遍,心中念头一盘,道:“罗氏独霸此路之后,‘抽’取过往商家的买路钱,油水大厚,我们已经帮他们赚钱了,他们还敢问我要钱?跟张维说,那座土堡,两百两银子我们全包了,火枪我给他们二十支,铅子火‘药’我也会每年提供给他,但往后我们货物经过,无论多少都不再给罗氏钱,一分都不给。相反,让张维估计一下罗氏每年能在这条路获益多少,我要‘抽’两成,一成汇总部,一成‘交’张维作维持费用。此外,让罗氏把嫡亲子弟送到庆华祥总部来,族长有两个儿子就送一个,有四个就送两个,二把手三把手也都如此。我会派人调教。就这几个条件,罗氏答应就合作,不答应就让张维去找郑氏。”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才想起道:“糟,说太快了。”
谢素素笑道:“不怕,你吃你的。”她竟全记住了,磨了墨,挥笔而就。
东‘门’庆一看,见自己讲到的点一个不缺,而且文字华丽,不免将妻子大赞了一番,却道:“这写得太文了,我怕张维看不懂。”
谢素素看看张维那笔字歪歪曲曲的,想必是个粗人,掩嘴笑道:“是我卖‘弄’了。”略一沉‘吟’,便用大白话另写一封,这回却是简要明了,东‘门’庆看了之后道:“嗯,这就行了!”
谢素素又拿起杨致忠的三封信,就日期先后数眼看完,道:“杨致忠说,他在老家莆田招了一帮子弟,在泉州设了两个点,在兴化设了一个点,在福州设了两个点,在漳州设了一个点,但不敢‘乱’‘花’钱,所以选的都是偏僻地方的落脚地,还没店面。”取出其中一张纸道:“这是他递上来的子弟名单,上面还有他建议的职务。”
东‘门’庆心道:“这些人都得考察,可这不是一天两天能办的事情。现在比这更急的事情多了去!再说杨致忠才回福建,若不给他自主之权怕他办不成事,若是让他太过自专又怕他结党营‘私’,将来不听掌控。嗯,不如默许他,任他去干,却不给他名分,将来若是出了差错,也有调整的余地。”便道:“给他追加一千两白银,让他小心使用。”
这时燕窝早已喝完,他与妻子合作,夫妻搭配,干活不累,只半个时辰功夫,便将烦了东‘门’庆半日的文书处理完毕。跟着又看账目,安东尼用的是阿拉伯数字,东‘门’庆得李彦直教导,从小认得,谢素素却一个不识,东‘门’庆道:“来,我教你。”将妻子抱在怀中,手把手教她画,道:“这是1,这是2,这是3……”教了一会,忽觉妻子手嫩如新笋,便轻轻捏了她两下。
谢素素对这数字甚是好奇,听了东‘门’庆的计法后又觉得十分实用,正自用心,忽绝手痒痒,却是丈夫在挑逗自己,轻轻一个手肘撞他‘胸’口,骂道:“干正事呢!不正经!”
东‘门’庆摆出一副道学家的脸孔道:“我现在要行周公之礼,这不是正事吗?”
谢素素回头呸了他一声道:“少糟蹋周公!”
东‘门’庆嘻嘻一笑,在纸上画了个大大的3字,道:“看,像什么?”
谢素素道:“这不是三吗?”
东‘门’庆放下笔,将妻子放倒在膝盖上,轻抚她的酥‘胸’道:“是这个……”
谢素素坐了起来,猛捶他骂道:“你轻薄我!你轻薄我!”
捶得没几下,早被东‘门’庆抱住,道:“没成亲时,那叫轻薄,现在你成了我老婆,这叫行礼。”便‘吻’了过来。
谢素素微一避道:“这些文书账目……”
“管它呢!”东‘门’庆叫了一声,就将文书都扫到一边去,将谢素素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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