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共有,平时的收入都归杜国清,只有东‘门’家的商船来到时,店铺才重归东‘门’家派来的人掌管,且贸易所得会分给杜国清一定的比例。尽管如此杜国清还是日日盼着东‘门’旗下的商船,因为平日所得虽然独占,‘交’易量毕竟不大,商船一到,尽管自己分到的只是一小部分,但却是一笔大财!何况这次因为遭了海风,许多后续商队误了档期,日本的商人都担心今年大明的走‘私’商船再来不了了,致使平户供给奇缺需求奇大!‘交’易价格每日都在涨!所以庆华祥的船还没入港,消息就已不胫而走,杜国清自己的势力在平户商界连二流都算不上,本来没指望能第一时间抢到新入港的货,不想却从李光头那里得到了消息,说东‘门’家的四公子也在船上,这番惊喜当真非同小可,赶紧跑来相会。
东‘门’庆这时还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只是为自己有了个落脚点而大喜,李光头道:“你们家的人也来了,相互也见过了,以后的事就不用**心了!你忙吧,我们岸上见!”
东‘门’庆恭恭敬敬送他下船,然后才拉了杜国清道:“来!老杜,看看四公子我的本钱!”却不带他看货,而带他看人、看船、看刀、看炮!
杜国清本来也没怎么将东‘门’庆当回事,只道这个***是哪里拖了一船货来罢了,这时见到了李荣久、陈阿金、新五郎、新六郎所率领的四支冲锋队,看看卡瓦拉、布拉帕所率领的火枪队,越看越是心惊。东‘门’庆又叫来了吴平、于不辞、杨致忠、安东尼等一干头领给双方介绍,安德鲁和拉索也被叫了来相陪!一时甲板上人才济济!杜国清不知不觉中腰便弯了两分,他不敢和吴平说话,和于不辞杨致忠只谈了两句话便知道这二人都是老手,再看看安德鲁和拉索老老实实听东‘门’庆使唤更是吃惊,干笑道:“四公子,咱们家的势力是越来越大了,我几年没回去,都成乡巴佬了。”
东‘门’庆哈哈大笑道:“什么咱们家,这些兄弟和泉州的家里没关系!这副身家,都是我这两自己赤手空拳拼来的!”
杜国清要待不信时,看看于不辞李荣久等对东‘门’庆的态度,那绝不是部属对第二代子弟的态度,而是对创业者的忠诚!心中便不敢不信,因之更是敬畏,心里再不敢欺东‘门’庆年轻,躬身道:“四公子当真好本事,强胜父兄!”
东‘门’庆拍了拍他的肩头,道:“不用恭维了。我在海上叫王庆,但来到了这里,也不怕重提东‘门’二字!既敢称东‘门’,便仍认泉州那个家。你是我们家的老臣子,我也当你是自家人。咱们的家风你清楚,对自家人从不亏待。”
杜国清连称:“是,是。”又道:“既然四公子这么说,那国清就不见外了。四公子,咱们家的规矩,素来是公事优先。我虽在店里准备了上好的‘床’铺,却没料到四公子的事业这么大!看来这生意上的事得重新琢磨才是。该如何料理,请四公子示下。”
东‘门’庆道:“我想先上岸,到店里看看再说。如何料理,回头你和不辞他们商量。”
杜国清道了声甚好,这次他匆匆赶来,原没料到东‘门’庆有这么大的排场,只带了两个伴当来,这时见庆华祥商号如此气派,觉得就让东‘门’庆这样走回去太过怠慢,也显不出自家的威风,便说了情况,道:“不如我先去雇顶轿子,再来接四公子。”
东‘门’庆挥手道:“你安排吧。”跟周大富使了个眼‘色’,让他跟着,自己却召集船队的大小头目,命李荣久、卡瓦拉他们先去穿扮整齐,这边却和几个大头领商议要事。
崔光南道:“总舶主,这个杜国清可信么?”
东‘门’庆笑道:“应该可信,就算不可信也不怕。刚才应该已把他镇住。等到了店里,分派人手把店铺一占,那地方就是我们做主。主强仆弱,有什么好怕的!”
杨致忠道:“听说平户颇为繁华,可比月港,大伙儿苦得久了,但咱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最忌放纵,可不能一到这里就被声‘色’犬马‘迷’住了!”
东‘门’庆道:“你也知道大伙儿在海上苦得久了,要他们到了这里还像老和尚一般,如何能够?我心中已有道理:将人手分为三班,轮到值班的需恪守规矩,没轮到的尽管乐去!不过上岸的前三天需得谨慎,各处头领要把人管好,等我们把地方、人脉‘弄’熟了,才好去乐。这先苦后甜的道理,需要和下面的人仔细地说清楚,他们有了盼头,才不会生‘乱’。”又问于不辞道:“听那日李叔叔给我们透‘露’的消息,此刻平户是货物紧缺,你看这生意该怎么做?”
于不辞微微一笑,道:“总舶主,这做生意的窍‘门’,第一条无它,沉得住气四字而已!现在是钱多货少的局面,货又在我们手上,急什么!”
东‘门’庆道:“这个道理我懂,但我是怕后续的商船来了,那我们就卖不了好价钱了!”
杨致忠一听这话心道:“总舶主人虽聪明,毕竟还嫩了点。”要知这“沉得住气”四字真言,天下人人听过,但遇到了情况真能做到的人却不多!东‘门’庆刚才这句话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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