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着,他的两个没手下和那小孩却到屋外绕了一圈,回来后点了点头,那年轻人便道:“带我去看看房间吧,若是还干净就住下了。”
张婆大喜,赶紧让小‘女’儿带着去看房间。这房间虽也简陋,但收拾得还算干净,这群人也不甚计较,就这么住下了。等伺候的事情告一段落,张二丫、张三丫还在里面伺候,张婆却已钻到厨房,喜上眉梢道:“这下好了!做好了这笔买卖,接下来几个月的活计就有着落了!”
狗二道:“我看他们好像没打算住多久,怎么能赚几个月的饭钱?”
“你不知道!”张婆道:“这王公子是福建来的客商,这次是要到咱们‘潮’州府城去买‘潮’绣的。”
狗二道:“他们要去府城?要是那样明天就会走,咱们最多赚他一顿饭、一夜宿的钱。”
“你懂什么!”张婆道:“若他要买的是别的,那就算了,但要说‘潮’绣,何必去府城?那天张琅在这里过夜曾对三丫‘露’过口风,说石下仓就存着不少!”
狗二呀了一声道:“你要撮合这生意么?”
“不然我这老半天是白忙活啊!”张婆道:“你现在赶紧到村里去,跟张琅说说。要是能撮合这笔生意,我们的中人费少不了。”
狗二犹豫了一下,说道:“乌石围那边,我们是不是别惹了?”
张婆问:“怎么了?”
狗二道:“前一段仓后村那个听说已经去做海贼的家伙回来,也是先和张琅在我们这里勾搭,后来就无缘无故不见了。前两天又有几个生面孔的人路过往乌石围去——我看仓前村最近一定有事,我们能不惹,还是别……”
话没说完,早被张婆刮了一巴掌,冷笑着骂道:“怪不得人家说你狗二没卵蛋,果然是没卵蛋!一点胆量都没有!怕什么海盗?怕什么是非?也不想想我们开的是什么店!咱们开的就是是非店,是非越多越有赚头,有道是男盗‘女’娼,我们是‘女’娼,那些海盗白哨都是我们的亲戚!要是都做正经生意,你们老早就饿死了!”
狗二哪里还敢回嘴?赶紧跑到乌石围去,这时天‘色’已晚,乌石围早关上了围‘门’,狗二在外头数着屋数,找到张琅的屋子,拿了两块石头瞄准窗口丢,啪啪两声响后不久,便有个男人开了窗户,没好气道:“什么人!干什么!”
狗二依稀看出是他要找的张琅,便叫道:“我是狗二,琅大爷出来一下,有要紧事商量。”
张琅问:“什么事?”
狗二道:“我们店里那婆娘吩咐了,说这事不能张扬。”
张琅嘟哝了一声“装神‘弄’鬼”,但仍拿了根长长的竹竿伸了下来,这竹竿的节目都打通了,张琅将耳朵靠在竹竿的一端听,狗二拿到了竹竿的另外一端后便凑过嘴去,将那伙过路客的事情说了。张琅听完,犹豫了一会道:“那真是大客商?可别是老千。”
狗二道:“他们原本是要到府城去的,是我们店里那婆娘觉得这生意可以揽过来,所以把他们留住。至于是不是老千,就要等琅大爷的法眼去相一相了。”
张琅又想了想,道:“今晚围‘门’已经关了,我出去不方便。你让张婆不用留人了,明天给他们指明去府城的道路,就让他们走。”
狗二不禁有些失望:“琅大爷不想做这笔生意?”
“不是不想,只是要防他一防!总之你照我的话做就是了!”张琅说着,又在竹竿里叮嘱了他明日记得给那帮客商带路:“至少要带到那颗大神树下的岔道。”
打发了狗二之后,张琅便关了窗户躺回‘床’上,他老婆也早醒了,便问出了什么事情,张琅几句话将事情说了,他老婆一听急了,道:“你怎么不去看看啊!还让张婆把人打发走,真是……要真是出得起钱的客商,可千万要留住!这半年来二叔管得紧,我们可有多久没钱进口袋了?这两年年成不好,要没个补贴,光靠地里的收成得饿死!”
“你懂什么!”张琅道:“你也知道现在年景不好,那些过不下去的人,有胆子的不是下海做贼就是上山立寨,有点歪脑筋的就坑‘蒙’拐骗偷!谁知道这帮人是真客商还是假客商?再说老二说的也没错,最近海上接二连三有人来,多半是要出事!这当口还是小心点好。”
他老婆道:“小心是要小心,可也不用就让张婆把人打发走吧?”
“你放心!”张琅道:“我既然这么办,自然是有我的主意!”
他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让他老婆往杏‘花’里去打探消息,吩咐他留神那些客商的神情,自己却拦在杏‘花’里通往府城的岔路上,等到了中午时分,便见他老婆匆匆赶来对他说:“那群人吃了东西,问了道路就走,没半点磨蹭。”张琅听见,心道:“这就有三分真了。”不久便见一群人慢慢走来,为首带路的正是狗二。他老婆在他背后小声道:“就是那群人了,走在狗二后面的那年轻人,叫什么王公子,似乎是他们的头。”说着就躲了起来。
等这群人走进,张琅才道:“狗二,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这几位面孔很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