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薛。”老板答道。
“在下姓张,别的就多说了。”张山道。
薛老板瞥了一眼那辆马车,笑着说:“这是自然。”
张山左右打量了一眼,漫不经心道:“我看整条街也没几家正宗生意,老板是从哪里进的这种好货?”
在月秦古国也好,在扶苏岛、望夷岛也罢,能称得上好货的,定然是鲜血所造。
而能把正宗的糖炒栗子成为好货的,那么不言而喻,此人必是神州人士。
薛老板也看似闲聊一般,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薛某人不才,承蒙公子胡苏关照,在扶苏岛种得一亩三分地,全是栗子。”
“自食其力,好事。”张山又打听道:“来岛上几年了?”
“有些年头了。”薛老板说。
“既是如此,想必薛老板定然认识许多人吧。”张山道。
“张先生想打听人?”薛老板好奇道。
“正是,来时有朋友托我打听一个叫牛宏远的人,薛老板可曾认识?”张山直截了当道。
“听过,不曾见过。”薛老板说。
张山会心一笑,抱拳道:“多谢。栗子多少钱?”
“我辈众人,谈钱伤感情。”薛老板伸手拍了拍张山的手,手指有些不为人知的异动。
张山淡淡笑了笑,不动声色跳上马车,驾马朝着接应使府而去。
此行出府主要是跟小三僵尸和陆飞说一声,免得他们上报府衙说自己不见了,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调查。
“吃栗子。”张山一边驾马,一边将两袋栗子递进马车。
没一会儿,里面便传来了若妃的声音,“靠边停一下。”
又不是汽车,哪用得着靠边停啊!
她是开车开习惯了。
听见命令,张山直接当街把马车停下。
路上行人不以为意。
“若妃有何吩咐?”张山一本正经的说道。
毕竟他不知道李若水知不知道带着面具的自己有没有被她认出,如果没有,最好。如果认出了,那就……
“进来。”若妃冷声道。
“哦。”张山把头探进马车。
两位公子妃面面相觑,李若水一贯冷若冰霜不足为奇,但是俏皮可爱的邓小春此刻也面露寒意,就令他有点小小的惊讶了。
气氛相当的剑拔弩张。
张山隐隐觉得有些不妙,正遇把头缩回去。
这时,李若水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竟然把他拽进了马车。
“哪一袋是给我的,哪一袋是给若妃的?说清楚。”李若水质问道。
“对,说清楚。”邓小春附和道。
“……”张山一头雾水,“有区别吗?”
“当然有,一袋有三十颗。”李若水晃了晃手中糖炒栗子袋子。
“一袋有三十三颗。”邓小春也晃了晃手中的袋子。
“然后呢?”张山不解。
“分量不一样,重量也不一样,你说清楚,哪一袋是给哪一个的。”
两位公子妃异口同声质问道。
不知道公子胡苏要是见到这一幕争风吃醋,会作何感想?
张山一点都不敢想,“若妃娘娘,月妃娘娘,这点小事没必要吧!”
“少给我装。”李若水一把扯下张山的面具,再次强调道:“说清楚。”
“……”张山嘴角微微抽搐,“你怎么知道是我?”
“就你这一身骚味,八条街外都闻到了,我能认不出?”李若水破天荒气鼓鼓道。
那会儿她还相信某位作家说的“我喝茶也喝酒,这路遥马急的人间,你抽空来找我聊天,我便抽空回复你,你来与不来。我,都在这儿!”,现在觉得都是狗屁,你不来找我,我就来找你,就这么简单。
当初那个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做一个看惯世事的闲散总裁的李若水好像一瞬间变回了凡事都喜欢争一争的大姑娘。
“……”张山无话可说,只能抬起胳膊嗅了嗅其实没啥味道的腋窝,掩饰着尴尬。
“快说。”
“快说。”
两位公子妃都不甘示弱,争先恐后说道。
“……”张山扯了扯嘴角,“嘿嘿……呵呵……”
然后只见马车频频晃动,几十颗糖炒栗子如同珠子般滚落下来。
这些奇怪景象终于引起了路上行人的注意。
“马车里什么人啊!”
“好像有女人的声音!不对,还有男人的。”
“他们在干什么啊!?”
“这还用问?”
“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世风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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