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现在就踏踏实实养伤,其他的不要想。如今你动不了,必须得找个可靠的人白天黑夜的伺候你。”
“能让我家夫人来吗?”
“你想什么呢?你现在已经是死了的人了。清远侯的事情还在收尾,谁都不能知道你还活着,你的家人也不行。你就在这里老实的呆着,外面什么事都不要管。”
叶勋苦笑一下,“我都这个样子了,我不老实呆着还能怎样?我现在担心的是……”叶勋有些为难地看着他,“我现在浑身都不能动,我……上厕所怎么办?”
文度‘噗嗤’笑道,“不是有人伺候你吗?你现在养伤阶段,吃喝拉撒都不能憋着,对身体不好,不利于恢复!”
叶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为什么我身体哪都不能用了,偏偏脑子还是清醒的?为什么没让我变成一个傻子,就不用每日承受这些了。”
第二日,文度带来一个蒙面的宫女,他们没进屋前叶勋就闻到了那熟悉的香味。叶勋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们两个人。
文度冲他一笑,“叶勋,找了个宫女伺候你起居。她叫……”文度看看这名女子。
这名女子颔首说道,“小女子叫柳莺。公子叫我莺儿。”她的语速比以前慢,声音也比以前更温软。
叶勋挤出点微笑,冲她点点头。
叶勋一有机会就冲文度使眼色,用眼睛瞪他,用眼神哀求他,冲他摇头拒绝,文度都熟视无睹。柳莺似乎察觉到两个人有话要说,便借口出去打水回来给叶勋擦身子,出去了。
柳莺一出去,叶勋便对文度喊,“沈文度!你想干什么!我不用她来伺候!你让她走!”
“嘿,你现在什么情况了?还挑三拣四的!”文度嗤之以鼻道。
“要不,换个男的吧。找一个小太监也行。”叶勋换了一种请求的语气说道。
“叶勋,实话跟你说吧,这是人家姑娘自己愿意来的,而且是皇上答应的,没办法换。我知道你知道她是谁。但她不还知道你知道她是她呀。她既然不想让你知道她是谁,你就装作不知道好了,看破不说破。等你自己能下地了,再做打算。”文度像说绕口令似的说。
叶勋垂下眼睑,这个情况他没有办法,只得勉强接受了。
柳莺每天给他接屎、接尿、擦身体、喂饭……叶勋觉得很难堪,有时脸都涨得通红。而这时,柳莺则会善解人意地劝他,“你不用觉得难为情。人都会经历生命的低谷期,你快快把身体养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叶勋经常想起两个人的过往,默默地伤神……
柳莺很细心地太医请教按摩手法,如何煎药等。由于她很认真,因此学的很快。
两个人呆在一起时,叶勋几乎不说话,柳莺一边给他按摩一边主动逗他说话,“你渴吗?”
叶勋摇摇头。
“我刚熬了一点银耳莲子粥,清火润肺的要不要喝一点?”
叶勋还是摇头。
“你怎么也不说话?”
“说什么?”
“随便聊聊。”
“我这个人比较无趣。”
“比如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总是带着面纱?”
“为什么?”
“因为我毁容了,很丑,怕吓着大家。”
“毁容?像我这样吗?”
柳莺看了他一眼,低下头,“我是不是戳到你伤心处了?”
“没有,我是男人毁容就毁容了,无所谓。倒是姑娘声音这么好听,想必也应该是花容月貌,如果毁容了,实在很可惜。”
“我也无所谓了。既然咱们都是毁了容的,就谁也不要嫌弃谁。”
这一日,午后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柳莺收拾停当,安详地坐在叶勋床前,温柔地说,“你睡一会吧,养养神。”
叶勋脸色突然很难看,额上渗出了汗珠,眉头拧着,表情很痛苦……
柳莺吓坏了,“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疼……浑身……都疼……”叶勋疼得肌肉扭曲,几乎说不出话来。
“你坚持一下,我去找太医!”
柳莺急匆匆地奔出去,正碰到过来的文度,“怎么了?你着急忙慌的干吗去?”
“叶勋突然疼痛难忍,样子很吓人,我去找太医。”柳莺急得额头上也渗出了汗水。
“让他们去!你们快去把李太医请来。”文度对身边的两个随从说完,对柳莺说,“咱们一起看看去,他身边不能没人。”
两个人进屋时,叶勋疼得嘴唇都咬破了,柳莺用手帕给他拭去脸上的汗和嘴角的血。文度也急得团团转,“这是怎么回事?”
叶勋努力克制着,终于还是忍受不住,低吼一声,晕了过去。
柳莺心疼地抹起眼泪来,“太医怎么还不来?”
太医匆匆地赶来,连忙给他把脉施针。一通忙乱后,太医拭了拭额头的汗说道,“好了。我去开个药方,马上差人跟我去拿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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