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重中之重。吏部尚书王佑安是叶勋的座主,两个人交集不多。仅有几次的见面,这位平时叱咤风云、不苟言笑的天官,对自己却总是和颜悦色,一副惺惺相惜的样子。他最常挂在嘴边夸赞自己的话就是,“后生可畏呀!”叶勋并不会当真,他知道官做的座主那个位置上的人,为了不给自己惹麻烦,对自己这样低微但又刺头的小人物反而会更加谦和。而真正与自己为难的往往都是些芝麻大的小官,正所谓小鬼难缠呀!而因为叶勋这个所谓座主的缘故,在吏部那些小鬼们也得给叶勋三分薄面。叶勋在吏部便做起来正经郎中、员外郎等官职做的工作。
这一日,他围着火炉翻看不日来京述职的官员名单,突然一个名字映入他眼帘,让他的心,狂跳了一阵,这个名字就是叶征。
叶勋算准时间在述职官员到吏部报道后,他故意在较远的,他们的必经之路等他们。眼看着他们走来,叶勋满脸堆笑地迎上去,冲着叶征喊道,“哥!”
叶征一愣,看出是叶勋很是惊讶,他不失礼貌却又有距离感地冲叶勋笑笑,“叶勋?是你?”旁边的官员见他遇上了熟人,便示意他们先回去了。叶征冲他们点头施礼,目送他们离去。
叶征和叶勋正好相反,他大约是他们叶家读书最好的孩子,从小就克己识礼,是长辈经常挂在嘴边夸奖的孩子。后来科举也是不负众望,一举中第,如今已经做到按察使的位置了。叶勋从小就敬畏这位堂哥。
“哥,我知道你要来京,高兴得一连好几日都睡不好觉。我还跟我父亲说了。我父亲也特别高兴。”叶勋眼睛里闪着笑意道。
“我叔父身体怎样?”叶征看了看四周,有些不自然。
“我父亲现在身体很好。二伯父、伯母还有叶晖、叶玲他们都好吗?”
“嗯,他们都很好。叶勋呀……”叶征想找借口离开。
“那你们跟大伯父、四叔和姑姑家住得远吗?”
“跟大伯父和四叔家住得比较近。姑母和我们不住在一个县,但也不远。我下午还要来吏部述职,得回去准备一下……”叶征敷衍着,心想着快点离开这里。
叶勋像没听见一样,只管兴奋地问:“那你和叶伟、叶昊、叶宁还有叶岚他们也经常见面吗?”
“是的。我……”
叶勋感觉叶征似乎在瑟瑟发抖,他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发现他衣着单薄,连忙说道:“哥,你穿得也太少了。今年冬天京城特别冷,你打南边来肯定没防备。你把这个斗篷穿上……”
“不用。叶勋……”叶征正要阻止,叶勋已经把斗篷脱下来,披到了叶征身上。叶征没料到京城会这么冷,的确都冻透了。棉斗篷上身,立刻觉得暖和了不少。他心里开始有些愧疚,不该拒他以千里之外。他第一次主动跟叶勋说了话,“你把斗篷给我了你不冷吗?”
“没关系。”听到堂哥关心自己,叶勋心里很高兴,“我一会儿就进屋了。而且我离家也近。”
“你现在在哪里供职?”叶征打量着他的衣服看不出他的品级,便问道。
“我现在在吏部帮忙。”看见叶征看自己的衣服,不好意思的笑笑,“暂时的。”
“叶勋,我要回去准备一下,下午还要忙。”叶征拍了拍叶勋的肩膀。
“我知道。”叶勋抿了抿嘴唇,“哥,今天晚上能回家吃顿便饭吗?我父亲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叶征想了想,看着叶勋期盼的眼神,还是狠心摇了摇头,“有可能不太方便。”
叶勋眼里掠过一丝失望,马上被笑意掩盖,“没关系。对了,我结婚了,也有孩子了,而且还是三胞胎。”
“哦?三胞胎?恭喜你!”叶征冲他点点头,“不早了,我走了。”说完便转身要走。
“哥!”叶勋在身后喊他,“如果有时间你就回家看看……”
叶征停了下来,他真的被叶勋感动了,他回过头来,“我刚才想了想,今天晚上还是可以腾出时间去看看叔父的。”
“真的!”叶勋惊喜万分,“父亲一定会特别开心。我这就捎信让家里准备一下。”
“不用太麻烦。”
“不麻烦。哥,你去忙吧。晚上我接你。”说完,叶勋不胜欢喜地走了。
那天晚上,叶勋一家用接待贵宾的规格,热情招待了叶征。饭桌上,一家人其乐融融,谁都没提过往的伤心事。好像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他们一直都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早朝后,文度给皇上送来昨日的监察记录。皇上察觉到文度神色有异,便把手里的奏本一扔,“有什么事?说!”
“皇上,卑职之所以犹豫,主要是觉得这件事不是很重要。皇上这么忙怕耽误您处理正事。”
“跟叶勋有关系?”
文度点点头。
“朕不是说过吗?关于他的,大事小事朕都要听。”
“皇上,云南来的按察使叶征是叶勋的亲堂兄。”
“哦?真的?没听过他还有这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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