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好好的睡一觉。明天早上醒来就好了。求求你们别来了!”
“好好!你休息,我走了。”若莲难得的好脾气。
第二日便是传统节日中秋节,衙门下午休息。前一日,潇潇便来跟若莲商量好,节日的筹备、采办由若莲负责,一切开销由潇潇出。他们还请了来自京城的戏班子,晚上还要一大家子吃顿丰盛的团圆饭,接着还有赏月环节……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当当,不用叶勋操什么心。一整天,叶勋都如行尸走肉般,失魂落魄。为了不扫大家的兴,他每个环节都和大家一起参加,但也只有一副躯壳在。看着台上的一身粉红的花旦,叶勋就看成了‘上巳节’穿着粉红纱裙的秋桐,她羞答答地送给自己一串彩色宝石……叶勋眼睛一次次模糊了,又一次次让自己将即将流下的眼泪咽下……
若莲发现了叶勋的反常,便偷偷走到专心看戏的文度旁,用眼神瞟了一下不远处的叶勋悄声问道,“文度,他怎么了?”
文度看了看似乎灵魂已经出窍的叶勋,欲言又止,还是摇摇头。
若莲有些担忧地说,“你们俩天天在一起,无话不说的,你都不知道?你说是不是前两天被石头他们打坏了?用不用找个大夫看看。”
“应该不会,他伤在身上又没打到脑袋。”文度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跟她说实情,“大人是……失恋了。”
“什么是失恋?”
“就是他和吴小姐缘分尽了,分手了。”
“彻底分开了。”若莲眼神掠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惊喜。
“嗯,挺可惜的。大人那么喜欢她,一定很心痛。”
“我还以为什么呢?过两天就好了。哪个年轻人不得经历这个呀?”若莲心里一下子轻松了很多。“我还以为他这两天怎么了呢?不是身体有问题就好。”
文度却没有若莲那么乐观,“我倒觉得也许没那么容易。身体有病,可以看大夫,心上的病怎么医呢?大人这么重情义,要过了这个坎还是挺难的。”
晚上吃饭时,潇潇举着杯子走到叶勋身边,“天宇,今天一天没怎么听你说话,大过节的,陪我喝一杯吧。”
叶勋半天才知道他跟自己说话,他挤出一点笑摇摇头。随即又陷入自己的世界。
潇潇一怔,似乎被吓了一跳,他问向旁人,“他怎么还冲我笑呢?他今天是不是怪怪的?一天没听见他骂我,感觉跟缺了点什么似的。”
若莲上前拉他,“潇潇!你别过去烦他了。还怕喝酒没人陪你呀?让若霞、文度陪你!”
潇潇一边被若莲推着往前走,一边看着叶勋,不无担心地问若莲,“他怎么了?病还没好?”
“嗯嗯。”若莲敷衍道,“你今晚多喝点。”
晚饭后,大家在花园里摆上茶点、水果等,一边吃着,一边聊天赏月。由于晚饭酒喝得比较多,加上叶勋情绪不高,不到亥时大家就各自回房睡了。一家人散去了,叶勋没有走,一个人坐在花园的石凳上,望着天上那轮满月,过去的一幕幕在脑海里翻转,让他心里百感交集,憋了一天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簌簌落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勋突然听到身后有响动,他回头一看,是若莲。若莲原来一直在暗处默默地关注着他,眼看天都快亮了,才现身。
“夫人,怎么是您?还没睡觉?”
“天都快亮了,还睡?该起了!你不至于吧,一个大男人在外面坐着抹了一宿眼泪?”
“我没有。就是闷,想在外面多坐会儿。”叶勋红着眼极力掩饰道。
“哼!”若莲轻笑一声,表示不信,“怎么了?最近感觉你整个人大不一样了?是不是还在记恨着我?
“怎么会?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我就说吗,我在气头上时,恨不得剐了你,可是气一消,就什么都忘了。那既然不是因为这个,你又为什么呀?”
叶勋想了一会才说道,“我……就是觉得有点累,心累。”
“心累?以前不是也都这样吗?你不是一直这样过来的吗?”
叶勋苦笑一下,“是呀,一直都很累。”说着,一阵阵委屈又涌上来。
“唉,人活着就是为受苦来的。难道因为累,还能不活了?不是还得每天起早贪黑的挣命吗?”
“哼,有时觉得活着……还真不如死了。”叶勋强忍着要掉下的眼泪,心灰意冷道。
若莲真着急了,“呸呸呸!说什么呢!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你才多大?好日子才刚开始呢!”
“刚开始?我怎么感觉已经穷途末路,心如死灰了呢。”叶勋眼望着一个方向,幽幽地说。
“瞎说什么?”若莲推了他一下,“你是不是因为那个吴小姐?那你也太没出息了?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
若莲的话触到了叶勋的伤心处,他喉结动了动,压制着又要涌上来的情绪,好久才说,“我不但没出息!根本就不配有人爱!我就活该一个人!”
若莲见他这样,便劝道,“你也不用那么自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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