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呢!厕位里没挂钩,你的包……”我用手指指他提包。
郑平安狐疑一下,还是把包递给我:“等我一下!”
说完,他冲进厕所开始稀里哗啦。
我内心短暂挣扎几秒,最后咬咬牙,迅速拉开他提包拉链。
映入眼帘是一份人身意外伤害险的保险合同,意外死亡保额一千五百万,受益人郑平安。
目瞪口呆地盯着保险合同,我感觉心脏在狂跳。按法律,意外伤害险需要被保人签字或书面委托。
那么,琴姐是否知道保单的存在?
还没来得及看,郑平安声音从我身后突然传来:“你在干嘛?!”
回头看去,郑平安已经从厕所出来,眼睛直愣楞盯着我手里动作。
我扬扬手里纸巾,在他提包外面擦两下,露出谄媚嘴脸:“郑总,你提包沾了水,我帮你抹干净呢。”
心里却暗呼惊险。
幸好刚刚把提包拉链拉上。
郑平安目光一顿,脸色微变:“小伙子不错,难怪韵琴那么赏识你,嘿嘿!”
“……”
我家传神秘医术,曾给琴姐痛经隐疾给过建议,她在公司也确实比较照顾我,甚至带有一丝暧昧。在她结婚前,同事也常拿我们开玩笑,我虽无其它想法,却也甘于享受这种微妙的优待。
可怎么到郑平安嘴里有点变味?
席散后。
大家来到KTV开始鬼哭狼嚎。
我忽然发现郑平安不见了,手提包也被带走,一股难以名状不安袭来。我迅速出门,转了一圈,在茶座的一个阴暗角落,却发现郑平安的影子。
灯光昏暗糜红。
他叼根烟坐在那里,似乎正在与人交谈。对面的人,身子大部分被茶座隔断挡住,只露出来一只脚。那人穿条灰黑色裤子,鞋竟是李X牌休闲鞋。
看来国货在白象国还比较受欢迎。
只是,鞋码太大,让人印象深刻。
我看不清他跟谁交谈,试图听他们聊天内容,但可惜KTV里音乐声嘈杂,徒劳无用,只好强压心头疑惑,返回包厢。
到包厢口,却见到琴姐秀眉紧蹙,一手扶墙,一手捂嘴,肩膀抽搐发出干呕声,显然喝多了。
我赶紧上去搀扶她。
乘此机会,我薅下她几根头发,并迅速地翻动一下她眼皮。
琴姐冷不丁吃疼,看着我不解地问:“你干嘛?”
我连忙说:“对不起琴姐,一不小心弄到你头发了,我扶你回去吧。”
没曾想,此刻郑平安却从后面走过来,一脸奇怪地看着我们,嘴角上扬:“小金,乘我不在照顾我老婆呢,我是不是要谢谢你啊?!”
妈拉个巴子,咋遇上这么个变态!
我正想解释。
也许琴姐见他三番两次阴阳怪气说话,有点恼了:“老郑你死没良心,刚才跑哪儿浪了?别以为你在外面跟那些狐狸精鬼混我不知道!我要脸有脸,要身段有身段,怕没人追么?金书一直就喜欢照顾我,我还愿意被他照顾,怎么滴,吃醋了?!”
包厢门开了。
几个同事把琴姐的话听了个透,纷纷发出看戏似的笑声。
这一来,不仅是我,连郑平安也显得一脸尴尬,他脸上肥肉抖动几下:“败家娘们,喝多了说胡话,那啥……你们玩,我带她先回去。”
郑平安将她衣服、包、手机收拾一下,搀扶着她先回酒店。
同事中有个叫李大民的,笑着拍拍我肩膀:“行啊,书哥,我说琴姐咋跟你关系那么好呢!你敢大庭广众在老郑的头上种草。我墙都不扶,就服你!”
我骂道:“滚犊子!”
……
回到酒店房间,导游小方“嘿嘿”直笑:“金书,别怪我没提醒你。老郑的女人碰不得!我跑惯东南等国旅游团,老郑在这块名气大着呢,总之,这人心狠手辣,你悠着点。”
琴姐那番话让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我跑到厕所里,打开水龙头,假装洗澡。从怀中拿出琴姐头发,打起指诀,集中精力,口中喃喃默念咒语,催发自身念力,开始感知头发上传来的气息。
渐渐地。
一股淡淡邪气,如丝如线,传导而来,手中的头发也开始慢慢变烫。
我心里顿时一惊。
在KTV包厢门口,我故意翻动琴姐眼皮,没看到她眼白中的黑线,还以为自己多虑。现在看来,应该是邪气尚未从眼白中显现。
此刻头发中传导而来的邪气,足以证明:琴姐确实被人下术了!
郑平安要用巫术杀死琴姐,借此骗取巨额保险!
将那缕头发丢进马桶冲走,脑中反复思索着该怎么办。
我对郑平安谈不上好恶,可他要雇邪杀人,不管出于人性,还是琴姐本人,我都必须要阻止他!
只是,东南等国邪术种类繁多,术法千差万别。我家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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