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乞丐盯着他,却置若罔闻,只是喃喃自语:“为何看起来这一幕如此熟悉?”
肖峰见他无动于衷,正要脱身去追,哪知乞丐一把拉住,反复询问一句话:“为何看起来这一幕如此熟悉?”
“你的事我怎知道?”肖峰转身就要走,又被拦住。如果此刻去追,好言相劝,很有机会让慕容嫣回心转意,他又急又恨,千载难逢的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这老家伙阻挠,实在可恶至极,心里懊恼,胆子便大了,突然全力拍出一掌!
这一掌,聚集了毕生功力,能接住这一掌的,武林中寥寥无几。却见乞丐不躲不闪,肖峰这一掌结结实实的拍在乞丐的胸膛,却见乞丐面不改色纹丝不动,仿佛在肖峰面前的是一道铜墙铁壁。而肖峰惨叫一声,被远远的震飞出去,后背砸断树木,跌落地上,喷出一口鲜血,晕死过去。
见此情景,乞丐仿佛想到了什么,抓头大叫一声:“你如何要自寻短见!啊……”他双臂挥舞,白发飘荡,如同魔鬼神兽,大叫而去,不知所踪。
想到刚才发生的屈辱,慕容嫣芳心俱碎,废了武功她不怕,还能与丈夫夫妻恩爱,即便做个粗布介衣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寻常生活也是一种幸福。可如今,这种再简单再寻常不过的生活对于她来说也是一种奢求。
她已不配得到他的爱。既然如此,怕是唯有一死,才可保留最后的尊严。
忘了我,也忘了你。就当今生你我从未相遇。
她解下腰带,挂于树枝,打上活结,泪水滂沱中,带着深深的眷恋,带着浓浓的悔恨,将脖子套进了活结。
“官人,对不起,我无颜再见你。若有来生,我一定好好保护自己,一定清清白白做你的妻。”言罢,万般绝望的蹬掉垫脚石,窒息慢慢将她围拢了过来,慢慢逼近,红润的脸庞渐渐的变成猪肝色,她感到无法呼吸,天与地,慢慢变得混沌……
忽而,脖颈处变得些许轻松起来,接着,有人以口相就,不断往她嘴里呼着气,混沌的天地又逐渐变得清晰起来,睁开眼,她看见了何来焦急万分的眼神。
“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何来喜极而泣。
“你何必救我,我再无脸面见你……”慕容嫣挣扎着起身又要寻死。
“你是把他当成了我,才甘愿身心交付,我懂,我明白,我不介意……”
“既不能清清白白做你妻子,唯有一死!”说着,她就要往石头上撞去。
见劝慰无效,情急之中,何来脱口而出:“我讲个故事与你听,听完,你若再要寻死,我绝不拦你。”实则,他也是被逼无奈,目的只想拖延下时间,好让她平复一下心情。
“说不说都已无所谓了……”慕容嫣轻轻的摇摇头。
何来道:“既然无所谓,那且听我一叙。讲完,你过你的奈何桥,我守我的爱妻墓。”
慕容嫣流着泪,咬着唇,低语一声:“你何苦如此……”
见她稍许平静,何来长叹一声,悠悠道:“我原本相信,相爱有始亦有终,有人携手并肩,有人抱憾终生,有人饮恨黄泉,有人伴墓终老。可有这么一个人,相爱却不能长相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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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朋友,名叫陆游,常与青梅竹马的唐琬吟诗作对,他们常借诗词倾诉衷肠,互相唱和,丽影成双,宛如一双翩跹于花丛中的彩蝶,眉目中洋溢着幸福和谐。两家父母和众亲朋好友,也都认为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于是陆家就以一只精美无比的家传凤钗作信物,订下了这门姻事。不久,陆游与唐琬结合。
从此,夫妻二人更是鱼水欢谐、情爱弥深,陆游沉醉于两个人的天地中,把功名利碌抛置于九霄云外。新婚燕尔的陆游留连于温柔乡里,根本无暇顾及应试功课进仕为官。
陆游的母亲唐氏是一位威严而专横的女性。她一心盼望儿子陆游金榜题名,登科进官,以便光耀门庭。目睹眼下的状况,她大为不满,几次以婆婆的立场对唐琬大加训斥,责令她以丈夫的科举前途为重,淡薄儿女之情。但陆、唐二人情意缠绵,无以复顾,情况始终未见显著的改善。陆母因之对儿媳大起反感,认为唐琬实在是唐家的扫帚星,将把儿子的前程耽误贻尽。
于是她来到郊外无量庵,请庵中尼姑妙因为儿、媳卜算命运。妙因一番掐算后,煞有介事地说:“唐琬与陆游八字不合,先是予以误导,终必性命难保。”陆母闻言,吓得魂飞魄散,强令陆游,将唐琬休弃。陆游心中悲如刀绞,素来孝顺的他,面对态度坚决的母亲,除了暗自饮泣,别无他法。
迫于母命难违,陆游只得答应把唐琬送归娘家。就这样,一双情意深切的鸳鸯,行将被无由的孝道、世俗功利和虚玄的命运八字活活拆散。陆游与唐琬难舍难分,不忍就此一去,相聚无缘,于是悄悄另筑别院安置唐琬,陆游一有机会就前去与唐琬鸳梦重续、燕好如初。无奈纸总包不住火,精明的陆母很快就察觉了此事。严令二人断绝来往,并为陆游另娶一位温顺本分的王氏女为妻,彻底切断了陆、唐之间的悠悠情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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